第95章
林琅言語中滿是懷疑。
作為人民警察,辦案怎麼這麼敷衍,不負責?
警察也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祁年特意交代過,他的身份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他也不能直接跟她說。
你懷疑的那位有着千億身價,那點保險對他來說根本都不能算是錢。
“祁先生的确有給祁太太買過保險。”
“是吧,是吧,我就說有這個可能吧,保險受益人是不是寫的他名字,不然他沒事給林聽買保險做什麼?”
“您先别着急,我話還沒說完,祁先生的确給林聽買了保險,但這份保險并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即便是林聽出了事,那份保險對于祁先生來說,也毫無益處,相反,祁先生名下的保險受益人名字,填的都是林聽的名字。”
警察的這一番話,算是徹底打消了林琅的懷疑。
她徹底松了口氣。
也為自己竟然會懷疑到祁年身上,感到十分的愧疚。
“您先回去等着吧,林聽有什麼消息了,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林琅失落地從警察局走了出來。
林宏偉跟在她身後,時刻關注着她的表情變化,見她沒再懷疑到他頭上,也就松了口氣,懸在心頭的石頭這才沉沉落地。
另外一邊。
祁年坐在車上,閉目沉思,等待着消息。
邢特助敲了敲車窗,畢恭畢敬地說着:“祁爺,您讓查的消息全在這了。”
他擡眸,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
“果然不出您所料,那個林宏偉根本就沒有去什麼柬埔寨。”
祁年翻看着邢特助遞過來的資料。
原來當初他抛棄林聽跟林琅之後,就一直待在江城,年輕時還跟本地一個拆二代再婚過,他就是看中了對方是獨生女,吃她是絕戶。
後來,那個女人意外去世,他得到了她的全部财産,日子過得很是滋潤,但他嗜賭成性,錢财全都輸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這才想起他還有兩個女兒。
所以,他一開始接近林聽就是有預謀的。
“該死!”
他為什麼沒有早點察覺。
祁年拳頭緊握,瞳孔微沉,晦澀不明,低沉的話語中,似乎禁锢着一頭野獸。
邢特助吓的瞬間僵直了身體,大氣不敢喘。
“去查一下林宏偉近期都接觸了什麼人。”
“是,祁爺。”
很快邢特助就帶來了新的線索。
“祁爺,查到了,林宏偉前些天被一個叫做劉強的人追債過,我們打聽到的消息是林宏偉欠了對方30萬,他的那條腿就是被這個叫做劉強的人打斷的。”
“這個叫劉強的,究竟什麼來頭?”
“他是黑道上刀哥的人,刀哥經營着地下賭場,劉強就負責對那些賭徒放高利貸,這個人手段極其毒辣,手上有不少人命,十分愛玩弄女人。”
邢特助微微停頓,視線看了一眼祁年,試探性地說道:“我們懷疑夫人就是被林宏偉,以30萬的價格賣給劉強抵債了,估計現在已經……”
祁年眼神瞬間變得狠戾,聲音猶如索命厲鬼。
“把那個叫劉強的給我抓來。”
“是,祁爺。”
邢特助立刻領了命令,慌忙退下了。
祁年垂下眼簾,殺意在黑沉沉的眸底翻湧,周身氣場陰沉得駭人。
陰暗的地下室裡。
劉強跪在地上,眼底全是不服氣。
祁年坐在椅子上,赤紅的眼睛裡布滿了皿絲,渾身上下散發着濃濃的戾氣。
他沉聲道:“你就是劉強?”
劉強雖然被保镖按在地上,卻還是倔強地挺直了腰背,語氣很是嚣張。
“是勞資!”
祁年冷眸揮了揮手。
保镖立刻領會他的意思。
“給他點顔色瞧瞧。”
一頓皮鞭炒肉,疼得劉強鬼哭狼嚎。
“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的人,敢動我,你活膩了是不是?”
“林聽呢?”
劉強這才意識到,面前這個男人的真正目的,嘴角勾着猥瑣的笑。
“原來是為了那個女人啊,她是你什麼人?”
祁年疾步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衣角,将他抵到牆上,怒視着他。
“我問你她人呢?”
“看你這麼着急,難不成她是你老婆?我還以為她多純情呢,搞半天不是個雛啊,裝得倒是挺像的!”
祁年眼底驟然聚起猩紅,暴戾的殺氣在他體内瘋狂叫嚣,所有的理智被全部摧毀,他死死地掐住劉強的脖子,用盡全身力氣。
“我問你她人呢?”
劉強掙紮着,面色因為缺氧被漲得通紅。
“被我玩死了,一開始還不願意,喂了點藥,就主動得很,不過被我上了幾下就癱軟得像一灘爛泥了,說實話也就那樣,沒什麼意思,丢給小弟玩了,估計現在已經死了吧,不過死也是爽死的。”
他用世間最肮髒的話語,羞辱着祁年心中最純潔的林聽。
那一刻,林聽凄慘的遭遇,被一個又一個人輪番欺負的畫面,在他腦海中放映,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經。
祁年猶如發瘋一般,一拳又一拳打在劉強臉上。
邢特助見狀,吓得急忙将祁年拉開。
“祁爺,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當下還是要先問出夫人的下落。”
祁年已經完全沒了理智。
他的兇口因為憤怒劇烈地起伏着,猩紅的眼睛裡滿是殺意。
他第一次有了殺人的沖動,恨不得将他碎屍萬段,千刀萬剮,扔進油鍋裡炸了喂狗。
“把他潑醒。”
邢特助叫人用水潑醒劉強。
他迷迷糊糊剛睜開眼。
祁年抓起一旁的水果刀,對準劉強的眼睛,毫米距離便能直接紮破他的眼球。
“告訴我,她人現在在哪?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劉強知道他是要來真的。
在絕對的危險面前,他也顧不得其他,聲音顫抖着:“獻給刀哥了。”
祁年嗜皿的雙眸,殺意在眼底肆虐。
他用力揚起水果刀,重重地刺了下去。
“不要!”
地下室裡發出一聲慘叫。
劉強緊閉着雙眼,緊抿着唇,被吓得尿了褲子。
祁年站起身,向外走去。
“告訴刀哥,我要見他。”
他走後,過了許久,劉強才敢睜開眼睛,眼神呆滞,仿佛被抽走了魂,滿面驚恐之色,那把水果刀直直地貼着他的發絲紮入水泥地裡。
刀刃劃破他的皮肉,滲出鮮皿。
他顫抖着将頭移走,隻有毫米的距離。
他算是徹底見識到了祁年的瘋狂,但凡他剛剛手抖了一下,他此刻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他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