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曹志亮那個人渣,估計現在腸子都悔青了,為了江明月肚子裡的孩子跟你離婚,結果到頭來,卻發現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最後落得人财兩空,真是活該。”
林聽現在想到曹志亮還對他恨之入骨。
“不過都是蘭因絮果罷了。”
林琅說這句話時,神情淡漠,眼底沒有一絲恨意,她是真的已經徹底放下了。
林聽打心底裡替她開心。
曹志亮她是放下了,可是江闊呢?
她是真的放下了嗎?
林聽湊到林琅身旁挽着她的胳膊。
“姐,如果沒有沈清然那件事,你會接受江闊嗎?”
“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如果。”
林琅不想回答。
“我們就随便聊聊嘛,如果江闊沒有讓沈清然的懷孕,也沒有讓她去堕胎,你是不是就接受他了?”
林琅思緒回到了那件事之前,其實那天了了出院,她本來就是準備跟江闊表明心意的,是沈清然的事,讓她退縮了,也認清了現實。
她微微點頭。
“嗯,抛去沈清然的事,江闊的确對我跟孩子都很好,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結婚對象,他有很好的經濟條件,我一個二婚帶孩子的女人,能夠遇見他,其實已經是頂好的了。”
林琅的回答很理智,像是在做江闊的性價比分析。
結果無疑是,即便發生了沈清然的事,江闊依舊是她目前,乃至這輩子最好的選擇。
“姐,咱不談這些附加條件,隻問自己的心,你對江闊的感情,如果沒有沈清然的介入,你們會不會就已經走到一起了?”
“其實不瞞你說,在知道沈清然懷了江闊孩子之前,我原本是打算跟江闊表明心意的,隻可惜晚了一步。
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自由定數吧,注定我跟江闊走不到一起,所以才會在我表明心意之前,發現沈清然懷孕的事。”
林琅将自己内心的全部想法都說了出來。
林聽明白,在她心中沈清然以及她未出世的孩子,依舊是隔在他們心中的一堵牆,隻有把這堵牆打碎了,才能讓兩人重歸于好。
可是已經發生的事,又要怎麼讓它從未存在過呢?
林聽陷入了死局。
她想要讓林琅幸福,可眼下又毫無對策。
“你還不回去嗎?準備在我這裡過夜?”
林琅的話,将林聽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賭氣出來,又自己主動跑回去,臉上多沒面子啊。
她挽着林琅的胳膊,笑得賤兮兮的模樣:“姐,我想吃你做的酸菜牛肉面了。”
“我這就去給你做,吃完趕緊回去,别讓祁年擔心。”
“好。”
這邊林琅剛把酸菜牛肉面做好,門鈴便響了。
她從廚房探出頭來。
“聽聽,你去開下門,看看是不是祁年來接你了?”
林聽坐在沙發上跟舟舟了了玩拼圖,她不想去開門,覺得心有愧疚。
“姐,你去開吧,我這還差幾塊就拼好了。”
林琅将鍋裡的牛肉面端到了餐桌上,看着專注跟孩子玩拼圖的林聽,無奈地歎了口氣。
“面做好了,你趁熱吃不然坨了就不好吃了。”
“知道了,我馬上去吃。”
林琅去開門。
“妹夫……”她話還沒說完,便看見站在門口的江闊。
臉上的表情,瞬間便冷了下來。
“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了今天不方便嗎,你回去吧。”
林琅說着就又要關門。
“等一下。”
江闊急忙用手去擋。
“啊!”
他被門夾住了手指,疼得悶哼一聲,一張臉緊擰在一塊。
“夾到手了嗎?”
林琅急忙将門推開,一臉緊張地抓住江闊的手查看,見他的手指關節被夾紅了,滿臉心疼。
“你是不是傻,這麼大的人了,這點生活常識都沒有嗎?還用手去擋門,就不怕把手指夾斷了?”
“我這不是怕你又關門嗎?”
“那你就蠢到用手去擋門?”
林琅又氣又心疼,讓他試着活動一下手指關節。
“能不能動?”
江闊動了幾下,林琅見沒什麼,隻是有點泛紅,應該沒傷到骨頭,那顆懸着的心就放了下來。
“你很緊張我?”
“誰緊張你,我隻是怕你手指斷了,又賴上了我。”
她帶着些許情緒,松開了江闊的手,面上的表情t再次回歸冷淡。
“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有話跟你說。”
江闊一個在公司裡,做事向來果斷的人,卻在林琅面前十分扭捏。
“不是說了不方便嗎?你有什麼事,可以給我發信息說。”
“你自己拿出手機看看,我給你發了多少信息,你又回了幾條?每次一來找你,你就說不方便,有事微信說,可我一回去給你發信息,你就玩失蹤,林琅你是不是在冷暴力我?”
江闊說得一臉委屈。
林琅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理不直氣不壯,視線閃躲着狡辯。
“不是故意不回你信息,隻是我帶孩子很少看手機。”
“可是你之前并不是這樣的,自從那次了了出院之後,你就變了,對我很冷淡,還總是疏遠我,林琅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突然就變了?”
江闊一口氣說了出來。
心裡暢快了很多。
這段時間他一直被林琅冷暴力,心裡憋屈得很。
林琅總以為成年人之間,不回信息,就能代表一切了。
可江闊就像是孩子一樣,看不懂她的潛台詞,偏偏總是執着地要過來問清楚,讓她原本就糾結亂成麻的心,更加理不清。
“人都是會變的,你不是也變了嗎?”
江闊一臉不解。
“我哪裡變了?”
他看向林琅,委屈到不行,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在瘋狂求取關注的孩子。
“你為什麼就非要問個明白呢?成年人之間,有必要把話說得那麼清楚嗎?給彼此留個體面不好嗎?
我不回你信息,你就别再給我發,這樣不就好了,為什麼你就非要跑過來不停地追問呢?”
江闊是林琅遇到的第一個可以用軸來形容的男人。
“我哪裡做得不好,讓你不開心了,你大可以直接了當的告訴我,我可以改,你為什麼就非得冷暴力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