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三天後。
祁年出差回來。
林聽提出要去機場接他,被他拒絕了。
三天沒見,甚是想念。
林聽早早就将自己打理得幹幹淨淨,還特意換了新的睡衣。
一聽到門鎖開門的聲音,她便小跑着到門口迎接。
“我回來了。”祁年聲音疲憊。
“你可算回來了。”
林聽撲上去,像個考拉一般挂在他身上。
祁年怕她掉下來,用手托着。
“想我了沒?”
林聽重重點頭,思念跟喜悅t毫不掩飾。
“有多想?”
“很想很想!超級無敵想!”
“是想我,還是想别的什麼?”他将林聽放在桌子上,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地凝視着。
在醫院裡待了幾天。
他早就想她想到難以克制了。
“你呢?”林聽不答反問。
“我都想,想你的全部,你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巴……”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
從她的眉眼,一路落下,最後停留在她櫻紅欲滴的唇上,指腹輕輕摩挲。
祁年滿含禁欲的聲音,帶着極盡的撩撥:“我餓了!”
“飯在廚房,我去加熱一下!”
她說着就要跳下來。
誰知身體瞬間騰空,男人直接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你幹什麼嗎?不是說餓了嗎?”
林聽一臉懵逼加驚恐。
“吃飯!”
“吃飯不去廚房,去卧室幹什麼?”
男人将她扔到床上,長腿一勾,門便順勢被帶了起來。
兩人氣息交融,訴說着彼此深深的思念。
一夜旖旎。
林聽起床時,身旁的祁年還沒醒,即便在睡夢中,他的眉宇間也有一道淺淺的溝壑,像是仍在擔心着什麼。
林聽看他這副模樣,心中很是心疼。
手輕輕地摩挲着他的胡茬。
“這些天你一定很累吧?”
她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下床,将祁年脫掉的衣服放進髒衣簍裡,抱到陽台。
在放進洗衣機裡前,林聽向往常一樣,掏了掏他衣服的口袋,以免口袋有東西被扔進洗衣機攪壞了。
她摸到一張硬硬的卡片。
是一張名牌。
林聽看着上面的字:“心皿管内科。”
祁年不是去國外出差嗎?
為什麼口袋裡會有醫生的名片,而且還是國内的醫生。
她并不記得祁氏集團在醫學領域有項目啊。
心中一旦産生了疑惑。
那一切都變得不同尋常了起來,她拿起祁年的西裝外套,放在鼻尖嗅了嗅。
有消毒水的味道。
他去國外出差,衣服上怎麼會有消毒水的味道,難道他并沒有出差,而是去了醫院?
他是生病了嗎?
可是他生病,為什麼要偷偷瞞着她呢?
心中有諸多疑惑跟不解。
出于對祁年的擔心,她決定先自己尋找答案。
她拿出手機給航空公司打去電話。
“你好,我想查詢一下身份證号為……的航班信息,他三天前有乘坐淩晨的飛機飛往M國嗎?”
“你好,并未查到航班信息。”
“沒有查到?什麼意思?”
林聽瞬間警覺了起來,心中的不安再度加深。
“他近期并未訂購從江城往返M國的機票。”
“那他有去其他地方嗎?”
“沒有。”
“好的,謝謝。”
林聽挂了電話,握着手機,心中思緒萬千。
他沒有去M國出差,那這三天,他去了哪裡,又做了什麼?
為什麼要騙她說是去出差?
林聽帶着滿肚子的疑惑,回到房間,心緒繁雜。
此刻再看向仍舊熟睡的祁年,心中多了一絲不安。
他緊蹙的眉心仍舊沒有舒展,胡茬看起來應該是好幾天沒有刮了,臉也消瘦了不少,氣色看起來并不好。
她看了眼手中的名片。
難道他是因為生病了,怕她會擔心,才不告訴她的?
偷偷借口出差,實際是去醫院治病了嗎?
“心皿管内科,是很嚴重的病嗎?”
這個消息猶如炸雷一般,在她心頭萦繞。
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
她很是心疼,鼻尖酸澀,眼眶不自覺便濕潤了,心口湧出的擔憂跟不安,沖到她的咽喉處堵住她發不出一絲聲音。
她捂着嘴巴,走到床邊坐下。
撫摸上祁年的臉頰,明明已經很克制了,手卻還是止不住地顫抖。
眉眼間全是心疼跟自責。
他應該是從加班很頻繁開始,就知道自己生病了吧?
都那麼久了。
她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是心髒病嗎?”
可昨晚他還纏着她做了那麼久。
難怪他這次會睡這麼久。
原來是生病了。
如果真是心髒病的話,那麼劇烈的運動,會讓他的病情加重嗎?
祁年眉頭微微動了一下,蝶翼般的睫毛慢慢睜開。
林聽急忙收回手,将臉上的眼淚擦了,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硬生生擠出一抹苦澀的笑,實在是不算好看。
“你醒了?”
祁年伸了懶腰。
“這一覺睡得很香,連夢都沒做,好久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
這些天他不是在醫院裡,就是在跟亨利到處奔波,尋找更專業的醫生,讨論更有利于沈清然治療的方案。
休息也隻是在醫院的病床上,小憩一會。
他睡眠本就淺,醫院隔音效果又不好。
這些天他幾乎沒怎麼睡過一個整覺。
祁年說着便直起身。
林聽見狀急忙扶他坐起來。
他見林聽這副緊張他的模樣,心底閃過一絲疑惑。
“你的眼圈怎麼紅紅的?”
“哦,剛才洗漱的時候,眼睛裡掉了根睫毛,我費了好大功夫才弄出來,應該是被我用水沖洗揉紅了吧。”
她神情躲閃。
一向不擅長撒謊的她,看起來漏洞百出。
“怎麼沒喊我幫你弄?”
“這點事還要讓你幫忙,真當我是四肢退化沒你不行的嬰兒了嗎?”
“我倒想你多依賴我一點。”
祁年說着起身下床,林聽再一次要扶他。
“小心點。”
他看着如此緊張他的林聽,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别人都說小别勝新婚,果然沒錯,幾天不見,這小家夥,對他倒是格外稀罕了。
他打趣道:“你老公我應該沒癱瘓吧?”
林聽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于大了,她這才尴尬地将手收回。
“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
祁年說着就要往廚房走,林聽急忙阻止。
“不用,你出差這麼辛苦,還是我做給你吃吧。”
還沒等祁年答應,便小跑着去了廚房。
“這麼心疼老公?看來他以後還得經常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