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輕輕?”
唐白紙失聲尖叫。
隻見之前譚破輕躺着的那地兒已經沒有了屍體,取而代之的是言笑晏晏的譚破輕。
“輕輕,你怎麼……”
唐白紙一臉不可置信,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死而複生?
譚破輕罕見地沒有回應,看向紅梳。
二人對視一笑。
“不過障眼法而已。”
就在譚破輕扣動扳機的時候,紅梳出手了,順利地讓譚破輕手中的槍打錯了地方,然後又用了一個小小的障眼法叫所有人都看到譚破輕确實死了。
不如此,怎麼叫所有人認清封沁到底是個什麼人呢?
是,封沁很可憐。
可這世上可憐之人何其之多,若人人都如此,即便是有一百個紅梳也管不過來。
報複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
反應過來後,譚破輕和唐白紙急忙将唐父唐母帶到了紅梳身邊。
“多謝這位大師了。”
雖然不認識紅梳,但是聰慧的唐父唐母多少也能猜到一點。
二人和紅梳簡單交流過後,欣慰地看着譚破輕。
天知道自從唐白紙出事以後,他們無數次的慶幸當年收養了一個譚破輕,也沒有因為她拒絕改姓而對她置之不理。
而是給她提供同唐白紙一樣的學習機會,努力地對她好。
“爸,媽,你們沒什麼大礙吧?”
唐白紙關心地看向二老,在得到肯定的回複後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命格的威力她見識過。
畢竟她的親生父母就是……等後面她還有機會的話,她想去看看他們。
但是現在……
“大師,現在可以取回我的命格了嗎?”
“命格?什麼命格?”
譚破輕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唐白紙的腿病來的詭異,再加上醫生的話,她接觸過不少這方面的東西。
對命格也是有所了解的。
但凡牽扯到命格之事,無不是大事。
畢竟,命格才是決定你這一生命途如何的東西。
唐白紙也沒有隐瞞,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和唐父唐母說了。
其實她是猶豫的,畢竟她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她不确定如果唐父唐母知道了會不會……
但是她實在是不想瞞着他們,他們是她在世上僅剩的親人了。
三人聽完後,也是一陣沉默。
他們知道兩家孩子交換一事,也知道封家沒落一事,但是唯獨沒有想到唐白紙居然才是封家沒落的元兇。
怪不得封家兩個孩子,活下來的隻有封沁,在封沁後面出生的那個女孩沒能活下來。
原本他們還以為是那孩子太t小的緣故,現在看來……隻是因為封沁和唐白紙沒有任何皿緣關系,所以才逃過一劫。
他們更沒有想到,原來導緻唐白紙這兩年無法行走的人居然是封沁。
唐母滿臉複雜地看着封沁:“沁沁,媽媽明白你心中的苦,這樣,你去自首。”
“你雖然對我們出手了,但是我們并沒有死,這是殺人未遂,你不會判很重的,而且……而且我們會出諒解書。”
“說不定……說不定會從輕處罰,到時候等你出來了,媽媽給你留一份唐家的産業,好不好?”
封沁嘴角泛上一絲冷笑,“唐夫人,你這是憐憫嗎?”
“我不需要,有本事你就報警把我抓進去,我是不可能自首的。”
“唐家的産業?”封沁頓了頓,“我不稀罕!”
“我有手有腳,我會創立屬于我的商業帝國!”
封沁張開手臂,微揚下颚,微阖雙眼,臉上滿是期待,好似自己的商業帝國已經出現了似的。
“那不是你的”,紅梳站了出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用屬于唐白紙的氣運創造出來的東西,都不是你的。”
“你胡說什麼?”封沁瞪着紅梳:“憑什麼不是我的?”
“是她害我變成這番模樣,為什麼不能是我的?”
紅梳面不改色:“天道有靈,前世之虧欠,今世當償還,那是天道欠唐白紙的,那氣運本就該屬于她。”
“至于孤星命格,則是她這一世本就有的。”
“按照慣例,天煞孤星會克盡所有親人和與之走的較近之人,但由于她同時身負氣運,所以唐家夫婦安然無恙。”
“這兩個東西,無論是哪一個,都是她的,你不問自取,便是搶。”
“搶奪天道贈予唐白紙的東西,你可知後果如何?”
封沁慌了一瞬,蓦地恢複了神情:“後果?”
“我管他什麼後果?有本事叫天雷來劈我啊?我怕什麼?我受了那麼多的苦,我現在什麼都不怕!”
話落,天上掠過一道閃電。
随即便沒了蹤迹。
似乎是警告。
但是很顯然,封沁不是那麼想的。
“呵呵,我也學過術法,這種引閃電的小術法,我也會。”
封沁看着紅梳,眼中劃過一抹憤怒。
都是因為眼前這個賤人,要不然她的計劃怎麼可能全線崩盤。
明明馬上她的計劃就要成功了。
就差一步。
賤人!
“你是不是很得意?”
“你是不是覺得你赢了我?”
紅梳皺眉:“我從未想要赢任何人。”
封沁不聽,“我告訴你,我不會輸的。”
“我還有一顆備用棋子。”
話落,便見眼前閃過一道白光。
封沁眨了眨眼睛,等再次看清楚眼前的場景時,她不由得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隻見紅梳一手抓住一個男人的手腕,朝着她微微一笑:“你說的,是這個人嗎?”
紅梳說罷,無比輕松地将人按到了地上。
“也不過如此嘛。”
唐白紙瞪大雙眼看着那個被紅梳一腳踹跪下的男人,“是你?”
紅梳挑眉。
沒等紅梳開口,唐白紙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大師,他就是我跟你說的我前男友——李澤天。”
“你……不是喜歡我的嗎?”唐白紙想不明白,明明大師也說了啊。
“喜歡你?”李澤天冷笑,憤恨的目光看向唐白紙。
“你鸠占鵲巢,我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你!”
“呸!”
譚破輕皺眉,當即就要上前,卻被唐白紙拽住了。
她冷靜了下來,看向紅梳:“大師,他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