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左丘霧雅一臉奇怪地看着晏乾,“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和你在一起是為了謀求左丘家的更上一層樓嗎?”
晏乾皺眉:“你什麼意思?”
“還不明白嗎?”
左丘霧雅一臉淡定,“左丘家的死活與我無關,你要是能幫我弄垮左丘一族,我謝謝你。”
晏乾的眉頭狠狠地皺在一起。
這個女人,他看不透了。
明明之前還那麼溫柔,為何現在變成了這樣?
難道就因為他把葉樂菡帶進了這裡?
可這一切明明就是自己給她的,也是自己的房子,他想把誰帶進來就把誰帶進來。
再說了,若是當年葉樂菡沒有出國,這一切該是她的。
明明就是左丘霧雅搶了葉樂菡的,她憑什麼還在這裡生氣?
想通之後,晏乾更氣了。
“這氣話你以後還是少說為好,還有,菡菡不是來和你争搶這裡的,我隻是回來拿個東西,拿完我就帶她離開。”
言下之意,你t不要動她,她馬上就走了。
左丘霧雅如何聽不懂。
她拿出了一個小本子,“你說的是這個嗎?”
晏乾有寫日記的習慣,準确地來說,不是日記,是情書。
每一封都充滿着對葉樂菡的思念。
這一整個本子都是。
“還給我。”
見本子在左丘霧雅手中,晏乾的臉色徹底黑了起來,心中也出現一股難以控制的慌亂。
怎麼都壓不下去。
“你為什麼會有這個本子?”
左丘霧雅一臉淡然,“阿姨收拾衛生的時候撿到了,就給我了。”
“你看了?”
晏乾聲音有些冷。
“自然看了”,左丘霧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難不成你還覺得我會尊重所謂你的隐私,避而不看?”
“晏乾,你可太不了解我了。”
左丘霧雅勾唇,“我可從來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啊。”
左丘霧雅說罷,随手就将本子甩到了晏乾的懷裡。
拿到了本子後,晏乾的神色并沒有好看多少,環着葉樂菡的肩膀就要離開。
“等等。”
左丘霧雅蓦地出聲,晏乾腳步一頓,嘴角隐約勾起一抹笑意。
他就知道,她是喜歡他的。
而且愛而不能自拔。
葉樂菡仰頭,看見他嘴角的笑意,心裡咯噔一下,莫名有些不安。
“既然葉小姐回來了,你我二人之間的事情也該重新定義一下了。”
晏乾嘴角的笑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什麼意思?”
“晏總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晏乾蓦地轉身,一手掐着葉樂菡的手臂,“我不明白,我要你親口說出來。”
左丘霧雅冷笑,“親口說出來又何妨?”
“我說,我們之間該結束了。”
“不行”,晏乾聲音冷漠,“我不說結束,就不能結束。”
“左丘霧雅,你别忘了,你爸媽怎麼和你說的?”
“當年左丘家資金出了問題,是我幫的忙,隻要我不同意,你就不能離開我。”
“呵呵”,左丘霧雅實在是忍不住了。
“晏乾,是我不好,是我當年給你了太多甜頭,讓你以為你自己真的很厲害。”
“你什麼意思?”晏乾皺眉,心裡有些許不好的預感。
“晏乾,如果不是我左丘家資金出了問題,你以為你晏乾能攀上我?”
晏乾神色難看到了極點。
左丘霧雅卻是不管不顧,繼續說着,“還有,我左丘一族勢力龐大,即便是瘦死的駱駝,那也比馬大。”
“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當時盯上左丘家這塊肥肉的人隻有你嗎?”
晏乾回想往年之事,臉色越發難看,“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左丘霧雅走近晏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左丘一族枝繁葉茂,沒有我在後面推波助瀾,當時的左丘集團怎麼可能資金斷裂,沒有我在後面警告其他人,怎麼可能讓你占了便宜。”
“這三年來,你借用我左丘一族的勢力壯大了晏氏,你以為,沒有我在後面動手腳,你能三年來一直高枕無憂?”
晏乾的神色愈發難看。
根據左丘霧雅的話,他想到了一些這三年來許多項目的細節,每次談合作都有公司狙擊自己,可每次到最後其它公司都會莫名其妙地放棄。
從前他并未深想過,現在看來……
“所以啊,晏乾,從始至終都不是你看上了我,是我憐憫了你。”
“懂嗎?”
自從那人走了之後,她簡直就快要瘋了,瘋魔了似的開始盯着集團,開始研究集團涉及的市場。
一邊準備高考,一邊琢磨商界。
後來,高中一畢業,她就進了公司,不過兩個月的時間,拿下了好幾個大項目,直接奠定了自己在集團的地位。
此時,晏乾的神色已經黑到了極點。
“為什麼?”
他的心中難免生出一股挫敗感,他是大三進的公司,一年的時間,公司小有成就,他一直覺得自己是經商天才。
後來,和左丘霧雅在一起之後,他帶領着公司節節攀升,更是不可一世,也從未懷疑過這背後竟然有推手。
結果現在……得知一切的他心情着實複雜。
左丘霧雅微微一笑:“你還記得導緻左丘集團資金斷裂的原因是什麼嗎?”
“伏擊衛氏一族。”
晏乾蓦地看行左丘霧雅,衛家二少爺的親生母親是晏家丢失多年的親生女兒,也是他晏乾的親姑姑。
這也是為什麼他要趁人之危,當年動左丘集團的時候要把左丘霧雅圈在身邊,不僅是因為左丘霧雅和葉樂菡相像,更因為左丘霧雅動了衛家的公司。
衛家害死了他姑姑這筆仇,他要親自動手,豈容左丘霧雅染手。
當然了,到底是緣何,或許隻有晏乾自己知道。
“這和你選擇了我,有什麼關系嗎?”
“關系?”
左丘霧雅微笑:“當然有呀。”
“衛氏所有人都是害死他的元兇,不解決掉衛氏,我此生難安。”
“至于你……”左丘霧雅稍稍歪頭,稍稍扁嘴,眼淚一顆一顆落下,“你和他長得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人。”
她的聲音中帶着濃濃的缱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