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遇見他,是你的幸運,卻是他的不幸。”
“真是可憐他到死還在為你開脫,如果不是他快死的時候說的那一句話,你以為你能陷害得了我嗎?你以為花家的人都是傻子嗎?”
步瑤憐真的不明白,憑什麼李涵涵這樣的人都能有真心護着她的人。
她記得,入獄那日,花家大少去見了她一眼。
他說:“李夫人,實在是抱歉。”
“弟弟遺言如此,我不得不這樣做,不過……”
“你放心,你不會坐多久的,弟弟的遺言我會遵守,但我亦不會叫害我弟弟的人逍遙法外。”
步瑤憐一字一句地重複着,突然笑了,“李涵涵,我會死,但你也别想活。”
步瑤憐說着,手指撫上面上的疤痕。
這些年,她殺了不少人,幾年前雖然沒有被查出來,但是現在估計也活不了了。
步瑤憐說着,看了一眼紅梳。
“我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步瑤憐目光一狠,往前大跨一步,推着李涵涵就要沖下去。
紅梳拍了一下腰間不安分的黑塑料袋子,“别亂動,說了一會兒結束就給你們超度。”
随即伸手将二人推了回去。
“事情敗露了,你們想跑?”
“門兒都沒有!”
步瑤憐心中一震,震驚地看着紅梳,似乎是在震驚她居然知道她們的打算。
步瑤憐想到這裡,暗自咬牙,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臉懵逼的李高超,都是這個蠢貨,要不是他非要連什麼線,她也不會這樣。
李高超一臉的茫然,事情進展到這個地步,他也沒有預料到。
紅梳走到窗戶邊,看着停在不遠處的豪車,勾唇一笑。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二位以為你們從這裡逃了,就真的能逃過去嗎?”
步瑤憐瞥了一眼,在看到那個豪車的時候,神色大震。
那車是花大少的車,她出獄的時候見過。
她看了一眼李涵涵,估摸着是沖着李涵涵來的。
她剛剛說的話并不是謊言,而是真的,一開始她和李涵涵确實是互揭老短,但是她不想再進去坐牢,更不想吃槍子。
所以,她就故意如此,她可不能一個人逃,得多一個人幫她分擔一下警察的視線才是。
她選中了野心勃勃的李涵涵,她笃定她不會甘心坐牢。
所以,她剛剛和李涵涵對視了一眼,多年交鋒導緻她們不過一眼就知道彼此是什麼意思。
可惜,一切都失敗了。
等警察來抓人的時候,紅梳還靠在牆邊,朝着來拿人的警察示意了一下。
那人立即将李高超押下。
“你們幹什麼?”李高超掙紮着,面上盡是恐慌,“我沒有殺人,你們不能抓我,我前頭的那個妻子不是我做的,是她……”
“别裝了,李先生,你這一手玩得可真六啊。”
紅梳微眯雙眼,舒服地靠在牆壁上,臉上盡是笑意。
“什麼意思?”還沒有被抓走的步瑤憐和李涵涵齊齊瞪大雙眼,震驚地看向紅梳。
“大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還不明白嗎?”紅梳嗤笑,“他一個靠風水起家的企業家會不了解我的存在?”
“李先生,你為了給你的新歡騰位置,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新歡?”步瑤憐尖叫起來。
“很難理解嗎?”
紅梳微笑:“他能因為你害死了他的妻子,就能因為别人将你送進去。”
“李先生這一手玩得真好,但是你算計了這麼多,忘了我是做什麼的嗎?”
“還是你覺得,我即便是算出來了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真是天真,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見李高超一臉的灰敗之色,步瑤憐突t然想起了什麼,目光緊緊地盯着他,“我的兒子呢?你把我兒子怎麼樣了?”
李高超不言。
步瑤憐又看向紅梳。
紅梳多善良的人呐,當即就告訴了她,她兒子的去向。
“夫人不必憂心,你兒子貌似很孝順,特地去前頭給你探路了呐。”
“李高超,我要殺了你——”
刺耳的尖叫聲一陣蓋過一陣,吼得嗓子都嘔皿了。
直播間:
“為什麼要殺了孩子?那可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啊,我真的不理解,虎毒還不食子呢。”
“可能是被孩子長大向父親報仇吧,李高超如果真的動手的話,說明他的那個新寵估摸着是懷孕了。”
“可憐那個小孩了,怎麼就有這樣的父母呢。”
……
紅梳看向眼前的這些神色各異的嫌疑人,突然笑了。
“李先生,忘了告訴你了,你那位新歡肚子裡的孩子貌似不是你的嗷~”
雖是用的貌似二字,但是她既然說了出來,那就是真的了。
李高超看着紅梳,突然吐出了一口皿,随即暈了過去。
暈過去前,他最後一個意識就是:他……要絕嗣了。
然後,他便聽見了猖獗的笑聲。
随即便再也沒了意識。
“哈哈哈……”步瑤憐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李高超,你這個薄情寡義之人,你活該……”
李涵涵沒再說話,但是臉上也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大家都不是好人,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三人被帶走,本就空曠的别墅更加空曠了。
不過……這跟她又有什麼關系呢?
紅梳點了點腰間的黑塑料袋子,“好了,這下你們該高興了吧?”
說起來,最無辜的就是這些因失皿過多而死的少女了。
“我知道你們可憐,可你們都被我挂在腰上這麼長的時間了,也該消怨了吧。”
畢竟,能挂在她腰上,是她們的福分。
“我知道,我沒忘記給你們超度,一會給你找個好的寺廟,然後通知你們家人把你們挖出來,可好?”
一群黑色的塑料袋子再次晃了晃,表達她們的不滿。
“不行?我說行就行,不老實小心我打你們嗷~”
紅梳莞爾一笑,塑料袋們立馬裝死。
紅梳走到一輛黑色的豪車前,車門被打開,穿着西裝、帶着銀色金絲眼眶的男人緩緩下車,走至紅梳面前。
這男人不用說就知道,是那個盯了李家許久的花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