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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民政局門口,我閃婚的路人是首富

  輸完兩瓶液,已經到了下午五點。

  小女孩還沒有醒,但高燒已經退了。

  離開醫院後,江禾舒抱着她再次回到商場。

  她去了保安室,說明了情況後,一個四五十歲的保安低罵了一聲。

  對上江禾舒疑惑的眼,保安大叔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也有人把身體有問題的小孩遺棄在垃圾桶裡。

  “上次是個患有先天心髒病的小孩,被發現的時候都沒呼吸了……”

  江禾舒滿心訝異,竟然有這樣的父母?

  她想了想,說:“或許是誰家的孩子走丢了。

  保安大叔沒再說話,而是找人在商場裡通報,問有沒有人丢小孩。

  等了一個小時,沒人過來。

  保安大叔說:“我就說嘛,肯定是被家長遺棄的小孩。

  江禾舒抱着還在昏迷的小女孩回到車裡,去了附近的警局。

  登記好信息,警察小姐姐說:“這孩子就交給我們吧。

  江禾舒點了點頭,誰知剛把小女孩遞到對方懷裡,她忽然睜開眼睛。

  小女孩眼眸圓潤,像是黑葡萄一樣,直勾勾地看着江禾舒。

  她張了張嘴巴,沒發出半點聲音。

  但江禾舒好似聽到了一個軟萌稚嫩的聲音,她在喊“麻麻”。

  ——

  “就因為你覺得她在喊媽媽,你心不忍,就帶回來一個小孩子?
”初雪有些無法理解。

  這可是小孩子啊!
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更别說她還生着病,萬一出現點問題……

  江禾舒擡頭,看向沙發上蓋着毯子熟睡的女孩。

  “在醫院檢查,醫生說她兩歲了。

  她聲音低了幾分,“初雪,我的瑞瑞……如果他還活着,也兩歲了。

  瑞瑞是江禾舒給她孩子起的名字。

  聽到這話,初雪就不再說話了。

  她腦海裡閃過兩年前江禾舒得知生下一個死胎後,死氣沉沉躺在病床上的畫面。

  初雪歎了口氣,拍着江禾舒的肩,“舒舒,你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

  可她就算有再多的孩子,那都不是瑞瑞。

  江禾舒垂着頭沒接話,過了會兒,她說:“顧璟出軌了。

  得知顧璟做的事情後,初雪怒不可遏,對他破口大罵。

  “那個混蛋,當初他跟我保證,說永遠愛你,永不會背叛你,他竟然敢……”

  等初雪罵累了,想起一些往事,她深呼一口氣,雙手緊攥成拳。

  她早該能想到的。

  顧璟生性涼薄、道貌岸然,怎麼可能變成深情的絕世好男人?

  初雪神色複雜,“你準備這麼做?

  “報複,離婚。
”江禾舒直接了斷。

  “欺騙我、傷害我的人,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江禾舒一字一頓的說道,眸中閃着冷光。

  聽到這話,初雪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她眸中躲閃,最終垂眼,遮住其中的複雜情緒。

  她不能、也不敢告訴江禾舒。

  不然,她們這二十多年的友情,很有可能就沒了……

  初雪掩飾的笑了笑,轉移話題說:“不是要照顧這個小孩一段時間嗎?
總不能一直喊喂,要不你給她起個名字先叫着?

  警察說在沒找到小女孩家人之前,可以由江禾舒代替撫養。

  江禾舒想了想,“先叫歡歡吧。

  顧名思義,希望她能每天開心快樂。

  ——

  江禾舒怕影響初雪休息,就帶着小女孩也就是歡歡去次卧睡。

  歡歡很乖,晚上八點的時候醒了一次,江禾舒喂她半碗米粥以及退燒藥後,她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江禾舒洗漱好,小心翼翼地躺在歡歡的身邊。

  經曆了非同尋常、大喜大悲的一天,江禾舒以為自己會跟以前一樣失眠。

  但沒想到,嗅着歡歡身上那股淡淡的奶香味,她很快就有了睡意。

  一夜無夢。

  次日一早——

  江禾舒感覺臉頰濕濕的,她緩緩睜開眼睛,對上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

  偷親被抓包,歡歡臉頰通紅,她用手指捂住眼睛,扭頭撅着小屁股,背對着江禾舒。

  很可愛。

  看着她,江禾舒的心髒軟得一塌糊塗,心情也好了起來。

  她從床上坐起來,還沒說話,就注意到旁邊的床單濕了一片。

  江禾舒忽然想起來,小孩子睡覺要穿紙尿褲。

  她滿臉懊惱,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把床單洗好晾在陽台,江禾舒倒杯水正喝着,就聽到客卧傳來一陣哭聲。

  “麻麻嗚嗚…麻麻……”

  回房間,就看到床上穿着初雪T恤的歡歡眼睛紅腫,臉上挂着大顆的淚珠。

  看到江禾舒,歡歡才止住眼淚,沖江禾舒伸手,“麻麻抱,抱……”

  昨天在警局就是這樣,她躺在警察小姐姐的懷裡,看着江禾舒一個勁兒地哭,短短幾秒,就把自己哭得小臉通紅。

  看的那幅畫面,江禾舒心髒猛地一疼,忍不住把她帶回家。

  此時也一樣,江禾舒大步上前,輕輕擦掉歡歡臉上的淚珠,把她抱進懷裡。

  有些心疼,不過江禾舒還是t糾正道:“我不是媽媽,我是阿姨。

  歡歡搖頭,帶着哭腔說:“是麻麻,是麻麻……”

  她眼裡盛着淚花,很委屈地撅着嘴巴,“麻麻不要窩……嗚嗚,麻麻不要窩……”

  歡歡哭個不停,江禾舒沒辦法,隻好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輕聲哄她。

  ……

  在初雪家吃過早飯,江禾舒開車把初雪送到公司,然後帶着歡歡去醫院。

  歡歡發燒很嚴重,醫生說要連續輸三天液。

  到了醫院,江禾舒問:“醫生,她好像沒了之前的記憶。

  兩歲的孩子,就算不記得父母的名字,但至少能記住家人、知道自己叫什麼。

  可歡歡不同,非但亂認媽媽,還一問三不知。

  醫生檢查了一遍,得出的結論是高燒的原因。

  醫生說:“沒了記憶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因為高燒而燒壞腦袋,或者燒成白皿病的例子比比皆是。
甚至還有的孩子都沒搶救回來……”

  這話讓江禾舒感到慶幸,但看着懷裡臉色還有些發白的歡歡,又生出絲絲心疼。

  也不知道她父母到底怎麼回事,讓她小小年紀要受這些罪。

  輸完液,江禾舒帶歡歡去商場。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歡歡的家人,家裡沒有小孩的用品和衣服,需要先買一些。

  路上難得堵了車,江禾舒看了眼前面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車輛,眉頭微蹙。

  之前這條路從來沒有堵過車,今天怎麼……

  想了想,江禾舒下車問一個站在路邊抽煙的大哥。

  “大哥,你知道前面了發生什麼事情嗎?
怎麼這麼堵?

  大哥吐出一個煙圈,“問我你算是問對人了。

  “A市一個大佬家的孩子走丢了,他們查出小孩被帶到了咱市裡,警察正幫人家排查過往車輛呢。

  說着,大哥忍不住感歎一聲,“有錢人就是爽啊!
都能動用警力。

  江禾舒對後面這句話不感興趣,她滿心都是‘孩子走丢了’這五個字。

  她回頭看向自己車的後排。

  這個大哥口中走丢孩子的A市大佬,難道是小女孩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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