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沈蔓痛苦地踉跄了下,如同高貴美好的琉璃搖曳在空氣中,輕輕一碰就碎了。
燈光柔和,陸清焰也看到了牆角的那一幕。
薄璟宴仿佛荒年裡的餓狼,他手死死地掐着虞安歌的細腰,強迫她與他親密相依。
她無力又乖軟地承受着他的索取,漂亮的天鵝頸微微後仰,仿佛垂墜的蝶,一下子就激起了男人的毀滅欲。
陸清焰不得不承認,牆角的那一幕,極其唯美動人。
比電視上t精心拍的唯美吻戲,更具有觀賞性。
可他發現,他一點兒都不喜歡看到虞安歌與薄璟宴接吻。
他顧不上去攙扶身體搖搖欲墜的沈蔓,沉着臉呵斥,“薄大,你在做什麼?”
“你怎麼能親虞安歌?你把沈蔓當成什麼了?”
薄璟宴身上動作頓住。
他下意識攏緊罩在虞安歌身上的西服外套。
他其實意猶未盡。
但他并沒有被人圍觀的特别嗜好,還是強忍着身上的熱,離開了虞安歌被他欺負到紅腫的唇。
沈蔓痛苦地閉了下眼睛,透明的眼淚無聲無息滑落,驕傲又易碎。
看到沈蔓臉上的眼淚,薄璟宴不覺得心疼,隻覺得心煩。
他占有欲十足地箍緊虞安歌的細腰,正想讓惹人嫌的陸清焰滾,虞安歌那帶刺的聲音,就在空氣中響起。
“陸清焰,你是在搞笑吧?我男朋友怎麼就不能親我了?”
“我男朋友不能親我……難不成,他要親你?”
薄璟宴黑着臉掐了她細腰上的軟肉。
他又不喜歡玩重口味,怎麼可能會對陸清焰下得了口!
虞安歌這話也把陸清焰氣的不輕。
想到她把他和薄璟宴扯到了一起,他心中還有些膈應。
仿佛沒有看到他眸中灼燒的怒火,虞安歌依舊氣死人不償命地寒碜他。
“每次我跟我男朋友甜蜜,你都要來尋求存在感。知道的懂你是為沈蔓抱不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觊觎我男朋友,把我當成了情敵!”
薄璟宴不輕不重地又掐了她一下。
他現在特别想揍人。
“虞安歌,你别不要臉!”
陸清焰氣得拳頭攥得咯咯作響,仿佛下一秒就會撲上去,将她揍成爛泥。
若她與陸清焰單打獨鬥,她肯定不敢跟他硬碰硬,但現在,薄璟宴在她身旁,她知道他會保護她,她更樂意恃寵而驕!
“我不要臉了?”
虞安歌笑得越發譏诮而冷漠,“與喜歡人做快樂事,我怎麼就不要臉了?”
“倒是你和沈蔓,小情侶接吻,你們不僅偷窺,還指指點點、拼命蹦跶,才是真正的不要臉!”
“我男朋友是有婦之夫,你還拼命想幫着沈蔓當小三,更不要臉!”
“虞安歌!”
陸清焰氣到咆哮。
沈蔓面色更是白得仿佛一碰就會碎成粉末的薄紙,說不出的招人疼。
虞安歌沒有分毫憐香惜玉的自覺,倒是想更狠地膈應他們。
她嚣張地勾住薄璟宴的脖子,“薄璟宴,我讓你親,是不是不要臉?”
“不是。”
薄璟宴從善如流,“煞風景之人,才不要臉!”
顯然,沈蔓和陸清焰才是煞風景之人。
虞安歌對薄璟宴的回答很滿意,她沒再搭理陸清焰,而是軟下聲音向他撒嬌,“我不想看到他們,你抱我回家。”
家……
她已經把這裡當成她的家了是不是?
薄璟宴心口軟乎乎顫了下,他手上蓦地用力,就打橫把她抱在了懷中。
看到薄璟宴這麼抱着她,陸清焰面色更難看了。
他身上還瞬間覆滿了殺氣。
他不喜歡薄璟宴這麼抱着她。
隻是他不懂,他會讨厭薄璟宴這麼抱着她,是因為沈蔓,還是别的什麼原因。
陸清焰刺向她的眸光那麼淩厲,虞安歌怎麼可能感覺不到!
她絲毫沒有膽怯,在薄璟宴抱着她往别墅裡面走的時候,她還轉過臉,嚣張地對他翻了個白眼。
妥妥的恃寵而驕模樣。
陸清焰拳頭又硬了硬。
她翻白眼的樣子,真的很氣人,可莫名的,看到她翻白眼,他不想撕爛她的臉,而是想……吻上她的紅唇。
陸清焰被自己腦海中的念頭吓到,他慌忙砸了下一旁的樹幹,用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
“薄璟宴,你還沒把我哄好,上樓後你好好哄我。”
“嗯,哄你。”
“你要用實際行動哄我,不能不講武德。”
“嗯,用實際行動。”
…………
遠遠的,陸清焰、沈蔓隐約還能聽到虞安歌、薄璟宴的聲音。
虞安歌其實是想讓薄璟宴上樹爬牆。
但剛才無意中撞到他們親吻,陸清焰和沈蔓自然下意識覺得,他們口中的哄,是熱烈擁吻,甚至是抵死糾纏。
沈蔓捂着心口痛苦地蹲在了地上,無助嗚咽。
陸清焰又是一拳重重地砸在了一旁的樹幹上。
他現在,越來越受不了虞安歌和薄璟宴接吻、上床。
他心中止不住生出了一個極其不可思議的念頭。
是不是,他若是把虞安歌睡了,薄大便會把她當成垃圾一般丢掉,轉身回到沈蔓身旁?
雖然他瞧不上虞安歌那種肮髒廉價的女人,但如果他睡了她,能讓沈蔓得償所願,他不介意試試。
“沈蔓,你不必難過,薄大很快就會回到你身邊!”
“虞安歌那麼髒,注定被薄大厭棄!”
沈蔓心裡的确難過,但再一次聽到陸清焰的保證,她埋在腿間的眉眼,還是止不住彎起。
她等着看,虞安歌遍體髒污、身敗名裂、臭不可聞!
而她沈蔓,以後不僅會被陸清焰捧在掌心,還會被薄璟宴當成至寶,虞安歌注定被她踩在腳下!
“薄璟宴,你今晚到底怎麼哄我?”
被她抱回卧室後,虞安歌踢了下腿,聲音中滿是令人心動的快樂與嬌俏。
“你被淋濕了。”
薄璟宴抱着她徑直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我幫你洗澡。”
虞安歌,“!”
他怎麼總能一本正經地耍流氓!
進了浴室,那能是哄嗎!
虞安歌當然不想被他抱進浴室,下意識就想從他身上掙下來。
誰知,她一轉臉,竟是在茶幾上看到了那根黑檀木發簪。
顯然,他方才出門太急,沒有關死卧室大門,沈蔓進來放下了這根木簪。
薄璟宴也看到了那根木簪。
見他身上似乎無形中籠罩上了一層落寞,虞安歌以為,他又想到了四年前那個雨夜,她在顧驚唐懷中,他孤零零地站在遠處,痛徹心扉。
她又止不住心疼四年前的薄璟宴,主動将臉貼到他懷中。
“薄璟宴,我沒跟顧驚唐接過吻。”
“我與他做過的最過分的事,就是他親吻我額頭。”
“我覺得相濡以沫,才能算是接吻,我的初吻給了你。”
薄璟宴漆黑的眸中,一下子染上了燎原的熱。
他當初以為她跟顧驚唐上過床,依舊縱容她靠近他。
如果她能站在他身旁,他可以不計較她從前跟别的男人的親密。
可他發現,當知道,她從未跟顧驚唐接過吻,他還是發瘋一般歡喜與心動。
他一下子推開面前的浴室大門,就狠狠地把她按在了裡面的洗手台上。
“虞安歌,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