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虞紹宣跳海後,恰好被漁船撈到,撿回了一條命。
但他跳海的那處斷崖很高,受到劇烈撞擊,傷得特别重。
他在重症監護室,至今還未醒來。
他能撐到現在,全靠特效藥續命。
每隔三天,就要注射一次特效藥。
可現在醫院那邊說,最近拿不到那種特效藥了!
顯然,是顧驚唐出手了,就是要逼迫她妥協!
“安安,你爸爸要是沒法注射特效藥,他撐不了幾天了!”
想到會失去深愛的丈夫,宋檀眼淚大顆大顆掉,“我們該怎麼辦啊!”
“媽你别着急,我有幾位醫生朋友,他們肯定有途徑能弄到那種藥!”
宋檀被保護得太好,心思單純,虞安歌又安慰了她一會兒,她的眼淚總算是止住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虞安歌怎麼都睡不着。
她說那些話,都是在安慰宋檀。
她以前,的确有不少朋友。
但虞家破産後,曾經巴結她的那些朋友,都成陌路了。
況且還有顧驚唐施壓,她想弄到特效藥,難如登天。
虞安歌紅着眼圈茫然地望着未知的方向。
這種時候,她真的特别希望,能有人拉她一把。
今天薄璟宴兩次冷漠地把她推開,分毫沒給她留情面,她有自己的驕傲,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交集了。
可,偌大的帝都,富貴傾城的顧驚唐最忌憚的人唯有薄璟宴。
她想護住自己最愛的這些人,隻能硬着頭皮往前,努力跟薄璟宴扯上些關系,讓他拉她一把。
虞安歌将濕潤的眼角擦幹,對着窗戶用力擠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與爸爸媽媽、弟弟妹妹相比,驕傲算什麼啊!虞安歌,你得加油,決不能讓顧驚唐那隻惡魔得逞!”
薄璟宴外套在她手上,她有借口去找他。
她想過,白天去薄氏找他。
但他這種身份的人,想見他,肯定得提前預約,她連他的聯系方式都沒有,貿然過去,根本就不可能見到他的面。
想了想,虞安歌還是下班後去了他别墅外面,守株待兔。
虞安歌過來的時候,才剛六點。
等到十點多,她都蹲在路邊犯困了,才看到了他的車。
“薄先生!”
虞安歌連忙起身,用力對着他的車揮手。
車停下,虞安歌揚起一抹江湖假笑上前,正想說出她準備了一天一夜的台詞,就注意到,推開車門下車的不是他。
而是他的特助蕭遲。
跟在薄璟宴身邊多年,蕭遲也沾了他身上的冷意。
對上蕭遲清冷疏離的眸,虞安歌唇角的笑容僵了下。
她還是晃了下手提袋,“薄先生的外套,我想還給他。”
“不必了。”
蕭遲接過虞安歌手中的手提袋,直接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老大有潔癖,别人穿過的衣服,他不可能再穿!”
虞安歌這種刻意接近老大的女人,蕭遲見過太多了,他自然不可能對她有好感。
再加上老大看都懶得看她一眼,他沒必要給這種别有t目的的女人好臉色。
春暖花開,當薄璟宴車揚起的尾氣撲到虞安歌臉上的時候,她卻覺得特别特别冷。
一直冷到了骨子裡。
她能理解薄璟宴對他的态度。
一個忽然要撲上去睡他的女人,那女人還是朋友的前女友,他肯定會心生厭惡。
可她真的太不甘心讓顧驚唐得逞了,她還是想,拼盡全力,抓住這抹遙不可及的光……
薄璟宴從窗外後視鏡中看到了虞安歌。
小姑娘今晚穿了件白色長裙,夜風中,她用力抱緊自己,瘦瘦小小的一隻,看上去竟然有點兒……可憐。
薄璟宴眉頭緊擰,心髒莫名有些不舒服。
不過這股子不舒服很淡,沒必要理會。
薄璟宴上樓剛洗過澡,他好友葉南珣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葉南珣是帝都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混賬小閻王。
他聲音中帶着慣有的吊兒郎當,“薄大,昨晚我看到虞安歌上你車了,你是不是也喜歡她那一款、跟她做了?”
薄璟宴并不想回憶昨晚的失控,言簡意赅,“不喜歡,沒做。”
“嘿!不喜歡就好!”
葉南珣直接壞壞地笑出聲,“既然薄大你對她沒興趣,那我可要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