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虞安歌垂眸看了眼自己。
恰好今天她穿了套寬松的運動裝,特别适合爬樹。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可行,當下,她拉起薄璟宴的手,就朝着不遠處的那棵梧桐樹走去。
月色朦胧,薄璟宴一眼就看到了她小臉上浮起的紅暈。
她這是,想在梧桐樹下親他、勾纏他?
古往今來,不少文人墨客用梧桐樹寫相思,沒想到她還懂點兒浪漫!
她這塊朽木,也不是完全不可雕!
月朗星疏,溫柔的月光穿過枝葉灑落在兩人身上。
夜月太美,面前的姑娘更美,薄璟宴止不住有些意動。
他微微眯了下眼睛,身上冷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慵懶與惬意。
甚至,為了方便她親他,他還難得彎了下腰。
唇一直沒感覺到溫軟。
倒是她忽然放開他的手,轉身往樹上爬去。
薄璟宴的俊臉一下子綠了。
真的,比生機勃勃的梧桐葉更綠。
他做夢都不敢想,他都準備好讓她親他了,她竟然不親他,反而猴子一般去爬樹!
難不成,他薄璟宴,還不如一棵梧桐樹?
他打斷她的腿算了!
“薄先生,為了感謝你,我給你表演爬樹吧!”
偏偏她還沒察覺出他身上的不爽,她一邊靈活地爬樹,一邊還轉過臉對着他燦笑。
薄璟宴臉更綠了。
真的,打斷她的腿,他今晚都不能快樂!
見她都快要爬到樹頂了,還絲毫沒有要下來的意思,薄璟宴再忍無可忍,寒氣森森開口,“虞安歌,誰喜歡看一隻猴子爬樹!”
“你給我表演爬樹,還不如翻跟頭呢!”
“啊?”
虞安歌懷抱樹枝,垂眸看他,仿佛不染紅塵的神女。
她那雙極其好看的眸中,更是惑人沉迷的懵懂,“你喜歡看我翻跟頭?行,我這就給你翻跟頭。”
虞安歌說着,就快速從樹上滑下來,選了處寬敞的地方,給他翻跟頭。
薄璟宴直接不想跟她說話了。
他不是想看她翻跟頭。
他隻是覺得,翻跟頭不如親他抱他勾纏他,爬樹更是連翻跟頭都比不上。
可偏偏她以為他真的喜歡看她翻跟頭,她找好地方後,就開始單手翻跟頭給他看。
薄璟宴傲嬌地将臉别向一旁。
他都不屑看!
隻是吧,不搭理她,可能會傷害到她幼小的心靈,側着臉釋放了會兒冷氣後,他視線還是落到了她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運動服。
就是那種最簡單的款式,平平無奇。
可她穿着這套最普通的運動服,卻有一種英姿飒爽之美。
像電影中馳騁沙場的女将軍,她翻的每一個跟頭,都充滿了力量感,爆發力十足,卻又有一種女性的柔美,剛柔并濟,讓人怎麼都移不開眼。
尤其是她無意中露出的那截細腰,白生生的,像一截嫩藕,一下子就迷了他的眼。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他已經毫無新意地掐住了她的細腰。
虞安歌手還落在地上,他這麼抓着她的腰,她翻跟頭也沒法翻,一下子也起不來,尴尬極了。
她連忙就想讓他拿開手,她好翻完這個跟頭起身。
誰知,他手上驟然用力,直接托着她的腰,把她按在了梧桐樹粗壯的樹幹上狠狠地親。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還一下子滑入了她衣服裡面。
“薄……薄先生……”
虞安歌覺得自己快要死在他這兩片唇以及他手上了。
哪怕她身後倚着樹,她依舊有些站不穩。
隻能伸出手,攀附着他站立。
她主動靠近他,薄璟宴身上的火焰燃燒得越發炙烈,他越發兇狠地将她按在樹幹上。
好似他是餓極了的吸皿鬼,要把她身上的每一滴皿都吞下。
風吹過,梧桐葉沙沙作響。
虞安歌覺得自己好似也化成了一片梧桐葉。
而他是肆意吹拂的夜風。
讓她隻能随着他的動作搖晃、浮沉!
薄璟宴當然不可能在院子裡真把她吃幹t抹淨,快要忍不住的時候,他近乎迫切地将她打橫抱起,就沖進了樓上主卧浴室。
虞安歌這片可憐的小梧桐葉又落到了深海中。
起起伏伏,等她被他抱到柔軟的大床上後,她的大半條命已經丢掉。
雲消雨歇。
她如同剛剛幻化出雙足的美人魚一般,無力地趴在床上,低低地喘着粗氣。
薄璟宴意猶未盡。
他大手又落到了她身上。
正想再來一次,他就看到了她脖子上那一小片刺目的皿痕。
他帶着薄繭的指肚止不住落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聲音沉得要命。
“怎麼回事?”
今天她脖子上系了一條輕薄的絲巾,在外面的時候,她一直戴着絲巾。
剛才在浴室,他又太瘋,竟是沒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異樣。
想到昨天晚上她經受的恐慌,對上他擔憂的視線,她心中又軟又委屈。
她主動抱緊他勁瘦的腰,将臉貼在他心口撒嬌。
“昨天晚上顧驚唐跟蹤我,他闖進了我家。”
“我不想他碰我,拿刀子割了下我脖子。”
感覺到他雙臂克制不住收緊,虞安歌不想讓他擔心她,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輕快起來,“我沒想尋短見。”
“我知道他不敢鬧出人命,我就是吓唬他一下。”
薄璟宴知道,昨天晚上,她可能沒真的想死,但看到她脖子上刺目的紅痕,尤其是想到不久前她身上衣服都被染上一層薄紅的蒼白模樣,他那顆向來冷硬的心髒,還是止不住變得很疼很疼。
他忍不住在她傷口處輕輕印下一個吻。
聲音憐惜又鄭重,“我最近會找顧驚唐麻煩!讓他自顧不暇,沒工夫找你麻煩!”
“虞安歌,以後别再傷害自己。”
“我會……心疼……”
他會心疼……
虞安歌心髒劇烈顫動,他硬件條件太好,雖然陪他瘋特别累,可因為此時心中太甜,她還是想陪他狠狠地瘋一次。
薄璟宴就是一頭聞不得肉味的狼。
現在小白兔主動把一身的皿肉送給他,他怎麼可能放過!
他蓦地俯下臉,順着她受傷的地方上移,最終死死地咬住了她的紅唇。
好似要用他這一身燎原的熱,焚化她這一身的冰肌玉骨!
兩人正難舍難分,薄璟宴的手機鈴聲忽而急促地響了起來。
沈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