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夏總病态地摸了下自己被打疼的左臉,那雙渾濁的眼睛,陰恻恻地盯着虞安歌。
忽地,他手上用力,更狠地将酒瓶口往她嘴裡塞,嗆得她痛苦咳嗽,眼眶也止不住生理性變紅。
看着她這副痛苦的模樣,夏總、金總卻得到了一種變态的滿足。
金總上前,幫着夏總鉗制住她的雙手,好讓他繼續往她嘴裡灌酒。
“滾!咳咳……”
虞安歌酒量特别差,她就喝過一次酒,還是一杯倒。
一下子被灌了大半瓶烈酒,她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幾乎要燒起來了。
她如同跌入了陷阱的困獸,拼命掙紮。
“放開我!我就當這件事從未發生過!否則,隻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會報警!”
仿佛聽到了什麼極為可笑的笑話,夏總、金總都止不住猖狂地大笑出聲。
“你覺得警察會相信你?”
“你敢報警,我就敢說,是價錢沒商量好,你反咬我們一口!”
“反正,你們劇院的同事,都知道你不要臉、你下賤,整天出來賣!”
她沒有整天出來賣!
可她也不得不承認,若夏總、金總真反咬她一口,劇院的同事們再往她身上潑髒水,她很難讓這兩隻畜生受到法律的懲罰!
甚至,她還得聲名狼藉,人人喊打!
這世道不公,虞安歌不服!
她也不甘心毀在這兩隻畜生的手中。
她艱難地擡起手,試圖抓過那把酒瓶,給夏總開瓢。
金總動作更快,他一把奪過那把酒瓶,就重重地砸碎在了地上!
他還邪惡地拍了下虞安歌的臉。
“虞安歌,别怪我們,怪就怪,你這張臉長得太美,被人惦記!”
“虞家富貴時,你這過分的美貌,是錦上添花,虞家破敗,你的美貌,是災難!”
“誰都想睡你,誰都能睡你!”
“滾!”
見夏總試圖扯下她身上的衣服,虞安歌直接張嘴,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她手臂上。
她咬得特别特别狠。
好似要生生把他這塊肉咬下來!
“賤人!”
夏總哪裡吃過這麼大的虧!
他瞬間惱羞成怒,揚手就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松開!否則,我弄死你這個賤人!”
虞安歌沒有張嘴。
這處包廂,仿佛一處密不透風的牢籠,囚困她于此,她無路可逃!
可哪怕注定毀在這兩隻畜生的手中,她也絕不會讓他們好過!
隻要能讓他們疼,殺敵八百,自損一千,她也願意!
“啊!疼死我了!”
夏總扭曲着一張臉怪叫,“快幫我把這個賤人的嘴掰開!我要睡死她!今晚我一定要玩死這個賤人!”
聽到夏總的痛呼聲,保镖、金總連忙過來,強行掐着虞安歌的下巴,讓她張嘴。
虞安歌下巴都快要被掐碎了,她被迫張開了嘴。
夏總手臂上的那塊肉,還是幾乎被她咬了下來!
“賤人!”
夏總疼得要命,越發恨不能将虞安歌挫骨揚灰!
見她被保镖摔到了地上,他直接一腳踹向她肚子,随即攜帶着一身怒火撲了上去。
“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今晚弄死你!弄死你!”
金總惡趣味地又開始往虞安歌嘴裡灌酒。
烈酒沖刷過她的唇淌下,将她唇上的皿漬沖洗幹淨,但燒心的烈酒,還是有不少鑽進了她喉嚨裡。
虞安歌依舊不甘心就這麼一身髒污。
可這烈酒的勁真的是太大了。
她大腦一片混沌,身上也軟綿綿的,一時之間,根本就使不出掙紮的力氣。
光影錯亂之間,她感覺到夏總試圖掀起她的裙擺。
虞安歌漂亮的眼睛中,止不住生出了一抹絕望。
曾經光芒萬丈的虞家大小姐,終究,還是跌落塵埃、被人踩成了爛泥!
“哐!”
虞安歌以為,今晚她注定被這兩隻老狗玩弄。
她怎麼都不敢想,夏總扯他自己身上衣服的時候,包廂大門忽然被踹開,竟是薄璟宴走了進來。
今晚有人約了薄璟宴在這邊吃飯。
飯局結束後,他在走廊上看到了虞安歌。
他不願再跟她有交集,但看到她進入的包廂有保镖守着,他從包廂外面經過,隐約還能聽到她絕望的抗拒聲,他還是多管了次閑事。
糖糖心地善良,若讓她知道她的救命恩人被人糟踐,她肯定得掉眼淚。
他舍不得看寶貝妹妹哭,隻能拉虞安歌一把!
“賤人,老子現在就……”
夏總一把扯開褲子正想化身猛獸,他隻覺得薄弱處狠狠一疼,一擡臉,就對上了薄璟宴那雙千裡冰封的眸。
“哪裡來的不長眼的,膽敢……”
認出薄璟宴後,夏總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那肥碩的身子,止不住劇烈顫抖。
他隻知道虞安歌是顧驚唐玩膩的破鞋,不敢想,帝都這位高不可攀的佛子,竟然會為她出頭!
“薄大少,您t……您……”
金總也吓得瑟瑟發抖。
與顧驚唐相比,他們更怕這尊大佛。
“滾!”
薄璟宴又是一腳重重踹向夏總隐約露出來的髒東西,疼得他牙關都止不住打顫。
夏總顧不上緩和下疼痛,也不敢去深究薄璟宴和虞安歌之間的關系,甚至他連褲子都顧不上扣好,就和金總一起連滾帶爬離開。
虞安歌大腦還沒徹底變成漿糊。
她怔怔地看了薄璟宴許久許久。
他沖進包廂的那一瞬,她仿佛在無邊的黑暗地獄中看到了光明。
可她心裡清楚,她想真的抓到這道光,是自不量力。
所以,在他問她還能不能自己走的時候,她十分有自知之明地點了下頭。
她稍微整理了下身上有些淩亂的裙子,就強撐着地面起身。
隻是,兩瓶烈酒不是鬧着玩兒的,她還沒站穩,就又狼狽地趴回到了地上。
薄璟宴嫌棄擰眉。
他不喜歡抱女人。
但她現在這副鬼樣子,自己的确走不了路。
沉吟了片刻,他還是黑沉着一張臉,不情不願俯身,單手箍住她的細腰,把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虞安歌本來就暈得厲害,這樣被他單手橫抱在腰間,她更是覺得天地好似調換了位置,雲裡霧裡。
等在外面的蕭遲看到自家老大竟然抱了個女人出來,他直接吓到了,連忙就想接過虞安歌。
薄璟宴讨厭抱虞安歌。
但莫名的,他也不太想蕭遲抱她。
他沒說話,還是單手抱緊了她,到車旁邊後,又冷冰冰地将她塞到了後車座上。
這時候,蕭遲才注意到,老大抱的,竟然是之前老大特别嫌棄的虞小姐!
蕭遲以前就看不透自家老大。
現在他覺得更不了解自家莫測高深的老大了!
“虞安歌,離我遠點兒!”
薄璟宴也坐到了後車座上。
他剛上車,虞安歌就鑽進了他懷裡,手還不老實地在他心口摸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