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開始?
剛才他不就已經開始親她了?
他還想開始什麼?
虞安歌正一頭霧水,他手上蓦地用力,就兇狠地将她那飄逸的裙擺扯壞。
當她的身體,隻能如同一葉孤舟一般,在波濤洶湧的深海中搖曳,她也終于明白了,他口中的開始,是什麼意思……
“沈蔓,你别這樣。”
求婚被拒後,沈蔓心如刀割,跑去了不遠處的小公園。
見她站在河邊,無聲地掉着眼淚,陸清焰生怕她會想不開跳下去,心中緊張到了極緻,不停哄她。
“薄大這麼眼瞎,他終有一天會後悔!你别難受,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清焰,你别管我了,我想在外面吹吹冷風。”
沈蔓無助地抱緊自己,淚如雨下。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麼可能不管她!
且這處河邊沒有護欄,深更半夜的,她一個女孩子站在這裡很危險。
沈蔓向來是驕傲的、張揚的。
難得看到她這副無助、落寞的模樣,陸清焰心疼至極,他也更是恨極了破壞沈蔓、薄璟宴感情的虞安歌。
他朝着沈蔓走了一步,不同于在虞安歌面前的薄冷,此時他整個人都透着暖意,“薄大隻是一時糊塗,他早晚會想明白,你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虞安歌和薄大在一起,隻是為了他的錢,她就是那種虛僞、一心攀附權勢的女人,薄大現在是被她迷了眼,但他早晚會看清她虛僞、濫情的真面目。”
沈蔓不說話,隻是慘白着一張臉,任眼淚決堤
見她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滿是孤寂與疼痛,陸清焰繼續哄她,“我會讓虞安歌别再癡心妄想、主動離開薄大。”
“如果她依舊不識擡舉……”
陸清焰的聲音中,漸漸染上淩厲的殺氣,“我會讓她消失!”
“沈蔓,你救了我的命,對我有再生之恩,我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别再難過了,薄大會回到你身邊。”
“清焰……”
沈蔓要的,就是陸清焰真正出手對付虞安歌。
得到了他的承諾,在他看不到的時候,她唇角止不住輕輕揚起。
她含着淚撲到他的懷中,“我不想傷害t任何人,你别因為我,對付安歌好不好?她其實是個好姑娘,她和璟宴戀愛,也不是她的錯。”
“什麼好姑娘!她就是隻白日做夢、想變成鳳凰的野雞!”
提到虞安歌,陸清焰清冷的眸中,止不住浮起憎惡,“沈蔓你就是太善良了!”
“她惡意破壞你跟薄大的感情,不知廉恥勾薄大,她這種卑鄙、下賤、不知廉恥的女人,就該為她的愚蠢與貪心付出代價!”
“這件事你不必管!你隻須等着薄大回頭就好!我絕饒不了虞安歌那個不自量力的女人!”
沈蔓沒再說話,她隻是嗚咽着抱緊了陸清焰。
玫瑰低頭,委屈又脆弱。
陸清焰不停地安慰她。
但兩人這麼親密相擁,他心中沒有分毫的悸動,更沒有生出想與她更親密無間的沖動。
倒是這麼抱着沈蔓,他止不住又想起了穿着一襲紅裙、烈焰如火的虞安歌。
很多女人喜歡在臉上打厚重的粉底,脖子卻沒那麼白,顔色對比特别慘烈。
可虞安歌不一樣。
她從臉到脖子、到心口、到腰、到……都是同色的雪白。
白得,他想抓在掌心,想撕去她身上所有的遮蓋,咬下去,想……
陸清焰被自己心中瘋狂的念頭吓到。
他那雙格外幽邃的眸,難得地染上了驚愕。
驚愕過後,則是滔天的憤怒。
無數人說薄璟宴是不近女色的佛子,其實他陸清焰,更不近女色。遇到虞安歌之前,他也從未對女人生出過欲念。
可那次看到她在練功房跳舞後,他腦海中總是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畫面。
甚至,還會做一些難以啟齒的夢。
這肯定不是他的問題。
他會變得這麼奇怪,肯定是因為虞安歌太不要臉,明裡暗裡隻想着勾男人!
他不想再被她影響,他會盡快讓她付出代價、甚至消失!
顧驚唐今晚也在薄璟宴别墅外面不遠處。
他知道沈蔓今晚會向薄璟宴求婚。
從國外回來後,他也趕過來看熱鬧。
他以為沈蔓這麼熱烈地向薄璟宴求婚,薄璟宴會想起四年前虞安歌對他的背叛與傷害,也想起沈蔓對他的救命之恩,對沈蔓心軟。
進而與虞安歌天崩地裂。
他怎麼都不敢想,薄璟宴竟然依舊堅定地站在虞安歌那一邊!
顧驚唐恨到面容扭曲,尤其是看到,他暧昧地抱緊虞安歌進了别墅,他更是恨不能将他挫骨揚灰。
沈蔓哭着跑開後,顧驚唐并沒有立馬離開。
他死死地盯着薄璟宴别墅緊閉的大門,眸中漸漸浮起駭人皿色。
他如同蟄伏的猛獸一般隐沒在暗處許久許久,忽地,他拿出手機,就撥上了一個手機号。
宮夜爵。
幾乎是立馬,宮夜爵那帶着冷酷笑意的聲音,就透過手機聽筒飄了過來,“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宮夜爵,你懷疑薄璟宴了是不是?”
不等宮夜爵開口,顧驚唐又幽幽說道,“我可以确定,四年前,隻身闖入X集團、殺害你父親之人,就是薄璟宴!”
“四年前,他受過一次極重的傷,人差點兒沒了。他會受傷,是因為被你們宮家的人追殺!”
宮夜爵其實本來就懷疑薄璟宴了。
聽了顧驚唐這話,他越發确定,當初害死他父親之人,就是薄璟宴。
他陰恻恻地呢喃了句,“我倒是沒查出,四年前,薄璟宴還受過重傷。若他真受過重傷,那個警察,還真有可能是他。”
“怎麼,告訴我這麼大的秘密,是想與我合作?”
“對,我們合作。”
顧驚唐聲音涼淡,裡面的恨意,卻令人不寒而栗。
“不應該啊,你跟薄璟宴不是好兄弟?怎麼會想跟我合作?”
“什麼好兄弟!他玩了我的女人,早該死了!”
顧驚唐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眸色狠戾又堅定。
他不僅要吞下梁家,還要徹底毀了薄璟宴,讓虞安歌徹底無枝可依,隻能跪在床上,向他顧驚唐搖尾乞憐!
宮夜爵早就看出顧驚唐與薄璟宴面和心不和。
他也一直想拉攏顧驚唐,他願意與他合作,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想到了些什麼,宮夜爵又似笑非笑地問了句,“你應該知道薄璟宴最近身邊跟了個女人,虞安歌。”
“對那個女人,他當真隻是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