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不要臉!
還說她玩不起!
整日把陰謀算計用在這種破事上!
她雙眼氣得通紅,看他的眼神都摻雜了冷意。
墨滄溟頓時後悔了。
小姑娘千萬别讨厭上他了。
他正欲哄她,燕冰清氣呼呼地在他身下狠拍了一巴掌。“惡心!”
“嘶……”墨滄溟五官皺在了一起,疼得倒吸了口冷氣。
她什麼時候學的?
越發無法無天了。
燕冰清瘆得慌,她不會真把墨滄溟給打壞了吧?
她不敢再多想,起身就溜。
燕冰清才爬上岸,走了沒幾步,就一陣天旋地轉,雙腿一輕。
她被墨滄溟攔腰抱起來。
“别……”
“想謀殺親夫?”他的眼泛着紅,但看得出來,怒氣被狠狠壓抑、克制。
“滄溟,别弄了,我們去看大夫吧。”她變相求饒。
墨滄溟被她氣笑了,他冷嗤,唇粗暴地堵住她的唇,掠奪她的氣息。
“唔……别在這裡……”她捏着他的肩膀,指甲都嵌進他的肉裡。
他将她抱到窗下的香爐桌前,指揮道:“冰清,把香點燃。”
燕冰清臉紅得要泣皿,她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墨蓮衣送的香。
墨滄溟是想整死她。
“我不。”她看着他,紅着眼拒絕。
墨滄溟受不了她這樣,他局促地錯開她的眼神。
若不是他騰不出手,他就自己點香了。
他在她的眼尾溫柔地親了下,“點燃吧,否則你不願意。”
她此時驚懼交加,她試圖跟墨滄溟講道理:“可你用迷香藥我,也不算我自願。”
“你不願?”墨滄溟冷下臉問。
燕冰清感覺周身驟然一寒,她若是再說下去,墨滄溟恐怕真要生氣了。
她不情不願地點上了香。
墨滄溟将她放在屏風旁的貴妃榻上,上面鋪了柔軟的狐裘。
他正欲俯身去吻她,她側過臉,悶聲說:“你兇我。”
“那你兇回來。”
她白了他一眼,不情不願地阖上眼,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墨滄溟捏着她柔軟的腰肢,略帶薄繭的手的僅是輕輕劃過,她的肌膚都能紅一片。
他知道她怪他,用藥強迫她,解釋道:“我記得我說過,此物不能催情,隻是助興罷了。”
燕冰清記得他的确說過,可她不信,藥效分明很厲害。
看到她疑惑的小臉,墨滄溟立即知道她心中所想,他褪去她身上濕漉漉的襦裙,“所以你是願意的。”
她臊得連忙捂住他的嘴,“别說了……”
墨滄溟捉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俯身壓下。
浴室暧昧缱绻,燕冰清意識朦胧時,擔心地問:“那你用不用看大夫?”
他的身軀一頓,他咬着她的耳垂,聲音低啞:“試試就知道了。”
氣溫層層攀升,池水冰涼。
貴妃榻上的狐裘不知何時滑落,竄動的燭火在牆上映照出心靈契合的人影。
子時,墨滄溟才将燕冰清抱回寝殿。
婢女見狀臉蛋通紅。
燕冰清昏睡過去,他輕柔地将她放在榻上,眼底一片愧疚。
方才又沒克制住,還把她拖進溫涼的池水裡了,千萬别着涼才好。
她的臉上還殘存着紅暈,呼吸均勻。
墨滄溟掐算着日子,他似乎又要喝避子的湯藥了。
為了安全,他都是間隔兩個月吃一次。
……
翌日。
燕冰清從榻上醒來時,已然日曬三竿,她剛要起身,可腰間疼痛的碾壓感襲來。
她揉揉後腰,艱難地撐起身子。她咬牙切齒:“墨滄溟呢?”
“主子,攝政王早就上朝了,他讓您多睡會。”棠梨解釋。
她攥着拳頭,“棠梨,你快去把墨蓮衣送的香全部扔掉!”
棠梨不解香有什麼玄機,她立即去辦。
……
皇後寝宮。
燕冰清在寝宮外站了須臾,嬷嬷便傳她進去。
她來到大廳中央,福福身,“給皇後娘娘請安。”
皇後端莊威嚴地坐在桌前,她神情溫柔,臉蛋白裡透紅,容光煥發,臉上幾乎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迹。“冰清,快坐。”
“多謝皇後娘娘。”燕冰清在軟凳上坐下。
“冰清,你跟攝政王成婚快半年了吧。本宮怕你們年紀輕輕的,嫌棄宮裡規矩多,所以才沒召你入宮喝茶、小聚,我們妯娌間莫要生分了。”皇後笑道。
燕冰清道:“冰清不敢,皇後娘娘多慮了。”
“此次進宮所為何事?”皇後拿着扇面,熟稔地繡了起來。
“冰清此次前來,一是想給娘娘請安,二是想跟娘娘賠罪。”燕冰清眼神真誠。
皇後繡花的手一頓,她握住燕冰清的手,和藹地問:“賠罪?冰清,此話怎講?”
“前些日子因為白翩翩跟我的事,影響了白家的聲譽,冰清心裡一直過意不去。”燕冰清道。
“你這個傻孩子。是那個賤人不肯放過你,你何錯之有?本宮還覺得虧欠你呢。”皇後滴水不漏的說。
燕冰清牽唇笑着。
皇後眼神幽幽的,她繼續說道:“本宮多嘴一句,冰清,你是個好妻子。隻可惜玄黃沒有這個福分,否則也不會平白生出這麼多事端。”
燕冰清象征性地說:“太子怎會沒福分?太子是天下最有福氣之人。”
皇後長歎了一口氣,并不說下去。
墨玄黃都把白翩翩接進宮了,他日後能有什麼福氣?
這件事想必燕冰清都知道了,那麼,皇上必定也知道了。
燕冰清湊近皇後時,聞到了一股味道,她的眼底閃過詫異,“皇後娘娘用的是什麼香粉,好好聞。”
“呵呵……”皇後不太自然地抓住領口,“就是桂花香粉,你若喜歡,稍後本宮差人送去攝政王府。”
“多謝皇後娘娘。”燕冰清笑道。
皇後搖搖頭,“客氣了。”
燕冰清又跟皇後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了雜事,皇後自如地陪她聊起來。
一眨眼,時間就過去了。
二人扭頭一看才發覺,窗外下起了小雪。
皇後撓了撓脖子,“冰清,本宮乏了。你也快回府吧,不然積雪路滑,當心摔倒。”
“是。”燕冰清利落地起身行禮。
皇後讓貼身嬷嬷送燕冰清、棠梨出門。
走在宮闱大道上,棠梨小聲道:“主子,皇後是不是有問題?”
她方才一直在觀察皇後,總感覺皇後的舉動很奇怪,特别是主子問香粉的時候。
“她有問題,但也沒有問題。”
“何意?”棠梨不解。
燕冰清眼中一派嚴肅,“我在皇後身上除了聞到了桂花香粉的味道,還聞到了皿腥味。”
雖然皿腥味不重,可她肯定她聞得沒錯。
棠梨的瞳孔一縮,很是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