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十四皇子很是奇怪,這兩天總是問旁敲側擊地問奴婢您跟攝政王的事情。反正就是在打聽您跟攝政王的感情如何。”棠梨精辟地總結出來。
燕冰清疲憊地歎了口氣,狠狠掐了下眉心,“他想做什麼?證明我跟墨滄溟貌合神離,他能得到什麼好處?”
棠梨深思熟慮後推測道:“主子,十四皇子不會是被信上的“您”打動,所以看上“您”了吧?”
她沉吟一聲,無奈道:“他看上的應該是富貴。”
棠梨噗呲笑出了聲。
現在宮中都傳遍了,十四皇子被一個太監勾引了。
月明星稀,夜幕深沉,墨滄溟才推門進入寝殿。
寝殿角落隻剩最後一根蠟燭,橘黃色的光線朦胧。
而芙蓉暖帳内,燕冰清将将入睡。
突然,燕冰清感到身邊的床榻塌陷下去,她在半夢半醒地睜開眼,“你回來了。”
他喑啞地嗯了一聲,便輕手輕腳上榻。
墨滄溟摟抱着溫軟的人,用氣音問:“聽聞今日你救了一個男人?”
“嗯。”她敷衍着。
他頓感口幹舌燥,輕解開她的衣帶,循循善誘地教導:“冰清,你既然知道他們的目的,日後不要跟他們糾纏。”
她用鼻音懶散地應了一聲,突然她發覺不對,墨滄溟怎麼又開始了。
一個老男人精力還這麼旺盛,真是不知羞。
“我今日沒允許你。”她抗議。
“本王會讓你允許。”
“成親前,你楚楚可憐地求我嫁你,如今成了親就這樣欺負人。”她不滿地推他。
墨滄溟覺得好笑,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為了娶到她,他的确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但未曾祈求。沒成想在她心裡,他竟這般不值錢。
“好會颠倒是非的嘴巴,分明受欺負的是本王。”墨滄溟少見地跟她頂嘴。
她黛眉一擰,正欲發脾氣,墨滄溟便拉着她沉淪。
她的抗議根本沒用,他早已熟悉她的身子,稍微撩撥她便洩了力氣
情動之時,她勾住他的脖子要吻他,就在将将要碰到他的唇時,墨滄溟扭轉過臉,不讓她碰。
燕冰清紅了眼,心裡不舒服極了。
或許是平日她想做什麼,墨滄溟都由着她。所以這次,他不順着她,她就來氣。
事畢,她冷冷地轉過身,扯過被褥遮掩身子,也不讓他幫忙穿衣。
“穿好衣物睡,當心着涼。”他的手心撫過她圓潤的肩頭。
她沒好氣地抖開。
這種情況極為少見,墨滄溟竟想不出哪裡得罪她了,一時之間竟有些手足無措。
他冷峻的臉擠出讨好的神色,輕聲道:“弄疼你了?嗯?”
在這件事上,除了上次失控,他每次都格外注意分寸。他不覺得方才哪裡不對。
“沒有。”她沒好氣道。
他想不出答案,問道:“那是為何?”
燕冰清氣呼呼地說:“你不讓我親你。”
“……”
墨滄溟愣怔了一秒,嘴角的笑意深沉。
方才他的确是有刻意回避的動作。
才成親時,他就算碰她的手,她都會緊張不已,可現在卻因為他回避她的吻而生氣。她對他,還是有感情的。
她總算開竅了。
墨滄溟解釋,“本王唇上抹了藥,你說過的,不能親。”
“……”燕冰清心裡舒服了。
他用指腹揩去唇上的藥膏,俯身吻她。
沒一會兒,她就擰着眉頭,“唔……好苦。”
他低笑,“不氣了?”
她懶得搭理他。
墨滄溟熟稔地幫她穿衣,心髒空缺的位置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了。
……
第二天,燕冰清沒有去太醫院,而是跟棠梨去了國師府。
國師府前門庭若市,停滿了各種華貴的馬車、轎子。
好多達官貴人都戴着面紗,像是生怕被人認出來。
下車前,燕冰清也戴上白色的惟帽,她突然問:“棠梨,國師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謹慎起見,奴婢沒敢透露。也正是因為沒有透露,所以才約了好幾日才約上。”棠梨解釋。
她放心地下了車。
在車外,她認出了好多貴婦,有幾個是王思琪的閨中密友。
“國師對術法很有研究?怎麼拜訪的人這麼多?”燕冰清問。
棠梨道:“聽聞國師算命算得很準,這也是皇上看重國師的原因。”
她颔首,“若國師真有本事,那麼他說不定就是幫助白翩翩換我命格的人。”
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句話也不知會不會應驗。
棠梨走上台階,跟站在門口的管家說了昨日的約定。
管家不耐煩地拿出一本簿子,在上面翻了半晌,“我想起來了,你們回家吧,排到你們,估計得明日了。”
“為何要等到明日?昨日明明說好了是今日,我都排了好幾天的隊了,你這不是害人白跑一趟嗎?”棠梨臉上的顔色淡了幾分。
管家冷笑,他指着台階下的人,“你看看他們,他們都等了半個月了。他們都沒着急,你急什麼?難不成你比這裡的所有人都金貴?”
“你們說到的就該做到,定金我都付了!”棠梨的聲音陡然一寒。
管家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面,他幹脆把臉扭到另一邊,跟其他達官貴人攀談起來,壓根不搭理棠梨。
燕冰清把棠梨拉到身後,她平靜道:“管家,我們想再等等,您看我們能不能先進去?”
“進去吧。”管家白了她們一眼。
“狗眼看人低!什麼東西?”棠梨冷聲道。
燕冰清不想再生事端,畢竟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們,于是快步把棠梨拽走。
二人進去以後才發現,庭院裡擺着許多長椅。
林林總總加起來恐怕有幾十個人了,黑壓壓的一片。
燕冰清看得眼睛疼。
“主子,奴婢事先沒查清楚,恐怕真得等明日了。不如奴婢先在這裡排着,等時候近了再托人叫您?”棠梨的臉上生出幾分愧疚。
“先等等看吧。”燕冰清長長出了一口氣,讓自己心态平靜下來。
可一個時辰過去,隻出來了一個人。
燕冰清心裡煩躁,可卻面上不表。
就在這時,棠梨指着旁邊端茶的婢女,“主子,您看。”
“貴客,喝茶嗎?”
一位中年貴婦人抿抿唇,“喝。t”
“一杯茶隻要一錠金子。”
“什麼?國師府上的婢女都敢打劫了!什麼東西?”貴婦人叱罵。
婢女白了她一眼,又走到下一個人面前問了同樣的話。
下一個公子出了一錠金子買了茶水,而茶水就是普通的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