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唐清風看的直抽氣,黃老還不甘心的想要上前繼續撒毒藥,被唐清風扯着直往後退:“您老消停吧!您看着現在這個情況是需要咱們的時候嗎?别添亂就成了!”
“你懂個屁,我跟這丫頭有默契,想當初她們流放的時候我和··”
說起謝司珩黃老突然住嘴了,心情極度複雜也沒了其他心思,沉默的跟着唐清風退到了角落裡。
“您和誰?怎麼不說了?”唐清風還是很關心師父和他分開的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不免好奇的追問。
“說了你也不懂,閉嘴吧!”黃老沉着臉心情不太美妙。
“我這不是關心您嗎?您怎麼不領情呢?師姐現在下落不明,您可就我這一個親人了,有事不跟我說還想跟誰說?”
“滾滾滾!!!”
這邊師徒兩個都是話痨,嘴裡叭叭叭個不停。
那邊季長櫻和江千若殺起人來也漸漸殺出了默契。
一個眼神就知道要幹什麼,兩人一前一後背靠背殺的那些黑衣人最後想要逃走也被季長櫻全都用異能給控住一個沒跑的了,全都斬殺于院子内。
看着人全都倒下江千若微微喘氣:“到底是老了,沒有年輕的時候動作利索反應快了。”
“我要是您這個年紀,還能保持住這個水平已經很滿意了。”
季長櫻随口的一句話讓江千若的内心得到了些許的安慰:“你娘她們怎麼樣?”
“都無事。”
江千若點點頭:“那就好,總歸是受我牽連了。”
黃老和唐清風也趕緊去給邢五他們看體内的毒。
“幸好不是什麼見皿封喉的名貴毒藥,不過再遲一會兒恐怕也不好救!”
黃老在自己的行李中找出解毒丸,唐清風把藥給他們全都喂下去,這才有空看向季長櫻:“沒想到啊!初次見面哭哭啼啼的小娘子,竟然是這樣的!”
唐清風甚至懷疑當初是不是這姑娘做的局?故意釣他們上鈎的?
不過仔細一想又不對。
當初他和師叔兩人輕裝上陣日夜兼程,一路過來都沒留下什麼痕迹也很少入城,更沒給人透露過自己的行蹤,這小娘子哪來那麼大的權利提前預知他們的行蹤?
季長櫻咧嘴一笑:“誰說女兒家隻能一個樣子?我今天倒是也想哭來着,但是哭有用嗎?這些黑衣人能放過我嗎?”
唐清風一噎:“就你這樣也不像是想哭的樣子……”
躲了半天的驿丞派人去後院看了一眼,知道沒事了這才把自己頭發和衣裳弄亂,跌跌撞撞的邊跑邊喊:“賊人!哪裡跑!”
“·····”
這浮誇的演技讓唐清風簡直沒眼看,江千若淡淡的一眼瞥過去,驿丞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一般,立馬擺正姿态,一個勁兒的開始請罪。
江千若也不想為難一個小小的驿丞,交代他把現場處理幹淨,再給每個房間送進去一桶熱水和吃食,擺擺手讓他退下。
驿丞擦擦冷汗領命而去。
丁山嶽清點了一下手下,死亡十人,重傷五人,輕傷有二十人之多,就連他自己現在也是渾身乏力,大小傷口好幾處,要不是他最後不顧形象的在地上滾爬了幾下,恐怕現在已經屍首分離。
他看着副手:“着人去請大夫了嗎?”
“已經讓驿卒去請了,但是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就算請來估計也是赤腳大夫。”副手頓了頓又說:“後院的貴人一行,好像有大夫,醫術肯定比請來的要好。”
更關鍵的是,速度肯定快,重傷的幾位兄弟等不得了。
丁山嶽臉色變了變,稍微一思索:“扶我起來,我去求他們。”
副手聽完心中也舒了一口氣,扶着丁山嶽去了後面。
“押運官丁山嶽,前來求見!”
丁山嶽站在淩亂的院子中揚聲朝着屋内喊話。
屋内的唐清風眉頭一挑:“押運官?師叔,你要見嗎?”
江千若自從太子去世之後,已經很多年不怎麼出自己的宮門,前朝的那些官員也不甚熟悉,但是押運官是做什麼的她還是知道的。
“不見!不過這些人應該是往前線送物資的,你去看看是不是需要幫忙,如果不過分的話,就去幫他們一把。”
江千若稍微一想就知道這個時候過來見她幹什麼的了。
“好的!”唐清風剛從戰火紛飛的涼州過來,對于這些人自然是樂意幫把手的。
丁山嶽沒想到等了許久,最後出來的一個青年,眼中不由得有些失望,不過也不敢懈怠,恭恭敬敬的低着頭等着問話。
“求見何事?”
“今晚上遇襲,下官手下受傷衆多,聽說您這邊有大夫,不知道能否請大夫為我等診治一番?”丁山嶽有些忐忑。
“走吧!”唐清風沒有猶豫,擡腳就往前走。
丁山嶽愣了一下,沒想到眼前這個青年就是大夫,忍不住擡頭又看了一眼。
這次兩人的距離不過一步之遠,丁山嶽看清楚唐清風的長相之後,心頭大震。
唐大人!!這人竟然是尚書左丞唐大人!
丁山嶽忍不住扭頭看向剛才的房間。
那裡面的人到底是誰?他送出的消息,會不會有誤?
想到這裡,丁山嶽感覺手腳更軟了,渾身上下驚出了冷汗,被風一吹整個人好似掉進了冰窟裡。
他的消息剛遞出去還沒到王爺手中,這邊就遇到了刺殺,此事肯定與他無關,但如果後面再遇到這事呢?
這些人中高手不少,如果死了倒也罷了,但如果沒死被人查出來這事···
想到這裡丁山嶽的冷汗嘩啦啦的往下掉,整個人好似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渾身發抖。
季長櫻回到房間簡單的把情況說了一下,就催促着大家回各自房間早點洗漱之後睡覺。
次日一早,不管其他人心中怎麼想的,江千若面不改色像是沒事人一樣吩咐人照常上路。
隻是這次趕路的速度比起之前快了許多,周、季兩家的人心中泛起了嘀咕,隻是誰都不敢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