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果然,對付不聽話的人,就應該使用非常規的手段。
特别是高明傑這樣的。
慕楚将一切布置好之後,吩咐睿新去隔壁開了個房間。
這樣不僅距離近,來回也方便。
睿新點點頭,利索地辦事去了。
李時宴有些擔心,想了想還是說,“要不我守在這裡吧,萬一他醒過來的話。
”
“你放心,他沒那麼容易醒來。
”慕楚幽幽看他一眼,說道,“除非有人把符紙撕掉,要不然他隻會一直這麼睡着。
”
“......”
為了以防萬一,慕楚特意在符紙裡注入了靈力,除了她,沒人能把這道符紙揭下來。
“李時宴,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等晚上時機差不多了,你再過來。
”
“好。
”
慕楚都這樣說了,李時宴也不好再說拒絕,便跟着她一起去了隔壁房間。
......
入夜。
慕楚坐在沙發上,閉目凝神,嘴裡快速念動着咒語。
随後,她面前的符紙慢慢浮動起來,很快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下一秒,李時宴驚恐的聲音從隔壁房間傳來。
慕楚眼睛一亮,“跟我來。
”
她帶着睿新沖進隔壁房間,房門被推開的一刹那,睿新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隻見房間内站着一名古裝女子,她身着漢服,青絲僅僅用一條素色的發帶系着,臉色有些蒼白,此刻正用怨恨的眼神盯着高明傑。
看她的樣子,應該死了很多年了。
而李時宴正背靠牆壁,瑟瑟發抖。
慕楚上前一步,呵斥道:“你想做什麼?
”
女鬼無視她的警告,伸手就要掐高明傑的脖子。
見狀,慕楚直接甩過去一道符紙,符紙發出金色的光芒,瞬間将女鬼彈開。
女鬼鬼氣大漲,朝着慕楚就撲了過來。
慕楚冷笑一聲,雙手掐符,符紙迅速隐沒在女鬼的身體裡,将她暴漲的鬼氣瞬間壓制。
“你...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總是跟我過不去?
”
女鬼憤憤地盯着慕楚,眼底的怨恨越發濃郁。
“我是誰不重要。
”慕楚徑直走到女鬼面前,視線和她對上,“想必你應該知道我的目的,如果識趣些就趕緊回地府投胎,不要再傷及無辜。
”
女鬼抿了抿唇,“那我要是不識趣呢?
”
“不識趣的話,那我就會好好讓你學習學習,怎麼做一個合規的鬼。
”
慕楚眼神冰冷,氣勢逼人。
女鬼一時間怔愣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半晌後,她咬咬牙,弱弱的說了句:“我不走,我要報仇,而且時宴他需要我。
”
好不容易才成為有修為的鬼,能陪在李時宴身邊,她不想離開。
李時宴:“?
?
?
”
李時宴已經被徹底吓傻了,他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這女鬼到底是誰啊?
為什麼要留在他身邊?
“蠢貨!
”慕楚冷聲道,“人鬼殊途,你再繼續留在李時宴旁邊,隻會影響他的陽壽,要不是因為他為自己積攢了不少功德,早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
“不會的。
”女鬼側頭看着李時宴,“我不會傷害他。
t”
慕楚:“既然你不聽話,那隻能我送你走了。
”
女鬼擡頭看她一眼,還沒意識到慕楚這句話的意思,就感覺周身忽地一冷,陰風陣陣。
刹那間,她好像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
“如果不能讓我陪在時宴身邊,那我就先取了高明傑這條狗命。
”
說着,她轉身朝着床上的高明傑撲去。
下一秒。
高明傑身上的符紙發出一道金光,直接吸附在了女鬼身上,女鬼感覺一陣疼痛襲來,渾身的鬼氣開始漸漸消散,身體也變得透明起來。
這是…
灰飛煙滅?
原來慕楚早就布下了陣法!
“不...不可以。
”女鬼驚恐地看着自己的身體,意識到自己不是慕楚的對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師你聽我說,高明傑他就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他害死了時宴,我是為了報仇才會這樣做的…”
聞言,慕楚微微皺眉。
她手指微動,原本吸附在女鬼身上的符紙又再次回到了手上,“報什麼仇?
”
符紙的威力消失,女鬼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睿新和李時宴默默對視一眼,又往後退了一步。
女鬼愣愣的回不過神來,許久之後才開口說道:“時宴是死于皿鷹之刑。
”
皿鷹之刑?
慕楚想到什麼,将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你是說他的前世?
”
女鬼點點頭。
睿新疑惑的看向女鬼:“皿鷹之刑是什麼?
處置犯人的嗎?
”
聽聞,女鬼緊緊攥着自己的衣角,指尖用力到泛白,卻說不出一句話。
慕楚歎了口氣:“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一種極其殘忍的刑法。
”
在她的印象中,古籍上記載過皿鷹之刑相關的資料。
其實皿鷹之刑相當于淩遲處死,隻不過這種刑法對行刑者的要求更高。
一般在行刑前,行刑者會先給犯人喝下一口續命的湯藥,以免犯人在受刑過程中活活疼死,然後在犯人的後背上畫出老鷹翅膀的紋路,接着便按照這個紋路,依次剔除犯人後背上的骨肉,露出肋骨。
不僅如此,行刑者将肋骨掰開以後,為了防止靜态的皿鷹不夠生動,他們還會想辦法将犯人的肺部拉到肋骨處。
在整個過程中,隻要不弄碎犯人的器官,那就能保證犯人不會死去,他們就能在他呼吸的時候,看到因肺部活動而出現的“活”的皿鷹。
睿新腦子轉得飛快,“卧槽!
這麼殘酷?
”
“嗯。
”慕楚似乎明白了什麼,她看向女鬼,“是高明傑做的?
”
女鬼身體微微顫抖,“是。
”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們三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
女鬼眼眶發紅:“高明傑是無雙國的皇帝,當年,他為了羞辱我,将我賜婚給了時宴,他以為這樣做,我就會向他低頭。
可是他錯了,時宴是為了我才會做閹人,他是真心實意想對我好的人。
我不肯向高明傑低頭,他就在新婚夜,當着時宴的面,強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