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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325章

  “六嬸跟咱娘關系很好?
”穗子問。

  “東屋挂的門簾,就是她繡的。

  王翠花隻要一看到那門簾子,就能想到楊韋的娘。

  既然是發小,那也不好太苛待了。

  隻是如果把他的要求全都滿足,後續會有更多的發小鄰居老鄉找過來。

  人情社會,這都是在所難免的。

  家裡這才起步就已經有人找過來了,以後生意做起來,怕是找上來的更多。

  穗子正在合計怎麼處理這件事,聽到婆婆那屋有動靜。

  “快起來!

  “四大娘!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楊韋跪下了。

  于敬亭和穗子屢次打斷,讓他沒有辦法把話說完,所以他趕在于敬亭開口前下跪了。

  穗子過來看到這一幕,想到姣姣班主任說的那個學生家長了。

  她突然明白班主任當時是啥心情了。

  王翠花扶他,他死活不肯起來。

  鼻涕一般淚一把,不知道的還以為老于家多對不起他。

  下跪是弱勢群體最後的無奈,還是被當做索取的籌碼,穗子更傾向于後者。

  王翠花怎麼扶他都不起來,于敬亭把他娘拽開,大手薅着他脖領子,跟提小雞似的給人拽起來。

  “大老爺們,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别在這掉貓尿了,我領你出去。

  “你肯給我安排工作了?
”楊韋眼底閃出精銳地光,嘴角也抑制不住上揚。

  “來,去了就知道了。

  于敬亭連推帶拽,把人弄出門了。

  路過穗子時,穗子沖他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問他,真的要給人安排工作嗎?

  于敬亭沖她擠眼睛,穗子心裡踏實了。

  他這是心裡有數,讓穗子甭管了。

  穗子又比了比兜,意思是要不要給點錢,領着出去吃點東西?

  于敬亭撇嘴,大可不必。

  換做普通人,看到老鄉這麼可憐,早就動恻隐之心了。

  可惜,街溜子是底層長起來的,對付楊韋這路貨早就摸得透透的了。

  就算是請他吃好喝好,他也隻會當面人背地鬼。

  回到屯裡,不會說老于家半個好字。

  隻會覺得得到的都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

  于敬亭不打算便宜了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家夥。

  “鐵根,你把人領哪兒去啊?
這都要吃中午飯了!
”王翠花追出來。

  穗子和姣姣一左一右地攙扶着她,不讓她湊過去。

  “娘,敬亭會照顧好他的,咱家那剩飯哪兒拿得出手啊。

  王翠花再想說什麼,于敬亭已經把人弄到拖拉機上了。

  “行了,人都走了,還拽着我幹嘛?
”王翠花推推穗子,“你們倆機靈鬼,又背着我合計什麼呢?

  穗子把手放下,王翠花走到門簾前,擡手輕輕摸上面的牡丹花。

  “這挂着也挺長時間了,都髒了,我卸下來洗。
”穗子伸手把門簾摘下。

  回頭她就換個門簾,省得婆婆看到就想。

  “我和你六嬸是一起長起來的,後來又嫁到一個屯,當姑娘時走的可近了,不知為啥嫁人後就生分了,你公公剛走的那兩年,她天天到咱家來哄我。

  穗子聽婆婆在這憶往昔,心裡莫名的有點愧疚。

  她在反省她和于敬亭這次的做法,會不會有點自私。

  如果人家真是幫過婆婆,即便是撒謊也得給點好處才是,知恩圖報麼。

  “你六嬸雖然小氣了些,可對我還行,你公公撈上來時人都泡變形了,是她男人幫忙換的衣服,我總記得人家的這個人情。

  “那我回頭跟敬亭說,讓他盡量安排下。

  王翠花這才滿意地點頭,她雖潑辣,可誰要對她有半點好,她都記得。

  “說來,你六叔家跟咱家也算是有點淵源,我跟你六嬸一起長大,你六叔跟你公公也是發小,他倆打從光腚時就在一起玩,誰身上幾根毛都知道。

  隻是長大後,兩家倒是走的沒那麼近了。

  于敬亭的親爹也是個能幹的人,哪怕是物質匮乏的年代,也能去山上打兔子弄野味回來改善生活,王翠花也是會過日子的。

  兩口子在村裡日子過的比誰都好,總有人把兩家放一起比,六叔家就不願意跟老于家來往了。

  往事曆曆在目,王翠花陷入了深思,等她回過神,看穗子也在發呆。

  “咋了?

  “沒事。
”穗子總覺得王翠花說的話有點怪,但她一時半刻想不起來哪兒怪。

  到了吃午飯的點,這事兒也就岔過去了。

  于敬亭趕在午飯時回來了,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人呢?
”王翠花還以為他會領着楊韋在外面吃。

  “送工地去了,我跟工頭說了,讓他搬幾天磚,賺點生活費再回去,工地管飯。

  王翠花氣得錘他。

  “你給人家送那種地方幹啥?

還不如給他拿點錢!

  “工地怎麼了?
工地也不是誰想進都能進的啊,短期工沒關系能進?

  于敬亭振振有詞。

  工作他給安排了,不過是需要出苦大力的,憑本事賺錢,誰也不要欠誰人情,多好。

  “他在屯裡就遊手好閑,地都懶得種,能幹這個嗎?

  “你也知道他啥也不是,給他錢回去三兩天就花沒了,到時候你能幫幾次?
能幹就幹,不能幹就滾回去。

  王翠花還想說什麼,穗子眼尖,看到于敬亭袖子開線了。

  “娘,我帶他進屋縫袖子,順便批評他。

  穗子給于敬亭拽屋裡,門一關,吧唧對着他臉就是一口。

  這事兒還是她男人辦得漂亮。

  “這批評可以多給點。
”于敬亭比了比另外一邊臉,穗子又是一下。

  “你不怕他回屯罵你啊?

  “嘴長他身上,愛放什麼屁我管不着,不讓我聽到就行。

  聽到就削,他又不是他娘,什麼人都要慣着。

  穗子讓他把衣服脫下來,她得縫。

  于敬亭說他後背有些疼,讓穗子幫忙看看。

  “胎記邊起了個小紅包,過幾天就能好,問題不大。

  于敬亭背上有一小塊胎記,是個小愛心的形狀,穗子每次看到了都覺得很好玩,總是要摸摸。

  “别亂摸啊,摸壞了我這祖傳的胎記,可是要你負責。

  于敬亭抓着她不老實的小手,俊臉湊過去想趁機耍個盲流子。

  “祖傳胎記?

  “姣姣身上也有,你帶她洗澡時沒注意?
都是遺傳咱家老頭。

  “啊!
我想到了!
”穗子伸手把他湊過來的頭推開,她知道婆婆那句話的問題哪兒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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