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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章

  前門外算命的,剛好于敬亭也是要帶穗子過去。

  昨天聽到樊昆說,他今天也要帶着劉茜過去算命。

  “這姓樊的,除了樊哥,是不是骨子裡都刻着迷信倆字?”

  “上梁不正下梁歪呗,老爺子都那鳥樣,你指望其他人能有什麼覺悟?要不說當兵查三代呢,查就對了。”

  于敬亭上了幾天學,思維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見得多了,接觸的人不一樣了,思考問題的方式也比以前開闊的多,那些曾經想不明白的事兒,現在都能想明白了。

  “一代人的價值觀會傳下一代,而在這種環境氛圍下長大的第三代,又在潛移默化間被影響。樊叔看似是出淤泥而不染,但他是極端的無神論,不信一切,又何嘗不是受家庭影響?”

  穗子接觸樊煌才發現,他真的是什麼都不信。

  在樊家整體信的五迷三道的時候,他人間清醒。

  不同于普通人的雖不信但也要避諱一點,樊煌是什麼避諱都不管。

  王翠花看過他現在住的院子,說風水不大好,想讓他在院子裡栽兩棵樹化解一下,他直接決絕了。

  根據陳麗君口訴,樊煌在樊家大院的卧室裡,甚至挂着一副書法,上面寫着:弘揚科學精神

  而且據說,他十幾歲的時候,老爺子找高人給他算,說是他姻緣出現的特别早,命裡有貴子,算完了讓他燒紙錢感謝祖先。

  迫于壓力,他燒了。

  不過紙錢裡偷摸夾了不少反對迷信的報紙,黃色的紙錢,還被他偷偷用筆寫上了字:倡導文明新風,文明祭祀,敬一切為了祖國犧牲的先輩,其他就算了。

  本來這些行動都是鳥悄進行的,但是樊輝嘴賤,跑到老爺子那告密。

  差點沒給老爺子氣死。

  把樊煌吊起來揍了一頓,打得暈過去了,也堅持不低頭。

  王翠花是好心想幫他改院子風水,但他堅持說自己不信,倆人好懸沒因為這事兒展開辯論,要不是陳麗君攔着,樊煌甚至想送王翠花本無神論。

  他始終不覺得這些算命的準,說他姻緣早,他現在都中年了,不也沒結婚?說他有貴子,貴子在哪兒呢?

  陳麗君跟穗子吐槽。

  據說倆人去國外出差時,他約陳麗君一起到墓地走走。

  陳麗君當時有求于他,硬着頭皮去的。

  還以為這家夥是要把她在國外滅口了,結果,就是安安靜靜的在墓地看了會書。

  陳麗君到了才發現,有不少老外都在這約會呢,回來後打聽,那地方竟然是當地年輕人最喜歡的約會場地之一,因為風景好。

  老外不避諱這玩意,但她可不是老外。

  穗子聽完直接笑噴了。

  對樊煌的好感倒是越來越深了,越看越覺得隻有這種手握重權還耿直公正的男人,才能hold住她媽這種人間妖孽。

  到地方了,于敬亭讓王翠花先進去,他領着穗子在院子附近,挑了個沒人還不曬的草叢,鋪了墊子,坐在上面等着。

  等了一會,樊輝家的車開過來了。

  樊昆帶着劉茜過來,下車時,穗子親眼看到了樊昆摟了劉茜的腰。

  驚的穗子合不攏嘴,突然就想到于敬亭昨天說的,樊昆人如其名,所以他想那啥的人,是他嫂子?!

  “這.......?劉茜比他還大不少呢吧?”這是她這麼純潔的女人能看的畫面?

  “隻是玩玩,又不用負責,年紀對他們這些渣滓來說根本不重要,好吃不如餃子,好玩不如嫂子,啧啧啧。”

  于敬亭一邊跟穗子扯皮,一邊拿相機拍,重點是拍樊昆摟腰的照片。

  “樊輝在家養尾巴骨,他媳婦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跟他堂弟在一起,他要不是跟我有過節,我都有點同情他了。”穗子說。

  “你同情他幹嘛,他在外面玩的更厲害,回頭我拍完他媳婦,再去拍他的......老子這拍照水平,都能當攝影師了。”

  于敬亭拍媳婦和娃都是各種奇怪的角度,但拍捉奸還是挺專業的,所有角度,都是讓人看一眼就知道這是對狗男女的。

  所謂偷的快樂,就是要遊走在有人看到但沒人知道這個尺度的邊緣。

  樊昆仗着這邊沒人認識他,什麼大膽的事兒都敢做,殊不知,有對小兩口蹲在邊上伺機拍照,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照下來了。

  樊昆帶着劉茜進了大師家裡,一進門王翠花就認出劉茜來了。

  劉茜卻沒認出王翠花,隻當這是大師的朋友。

  她來是算最近家裡的運勢不大好,怎麼破解。

  不等大師開口,王翠花說話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搬家。”

  跟她兒子住前後院,還想有個好?

  “搬家是不可能的。”劉茜疑惑地看王翠花,這女的看着怎麼有點面熟?

  “你認人這塊,是不是不大行?”王翠花問。

  劉茜點頭,心裡對她倒是有了幾分佩服,這位大姐看得真準啊,她八字都沒報呢。

  王翠花搖搖頭。

  “認人不行,還攤上個造孽的男人.......”最重要的是,跟她家前後院,這不就集齊了倒黴三要素?

  “聽人勸吃飽飯,不想家宅不甯就搬家。”

  “有你這麼給人算命的?”樊昆聽了不高興,對王翠花不客氣道。

  樊輝和劉茜這兩口子最近特别倒黴,不僅是家宅不甯,老爺子對他們意見也不小,他們這種家族本該低調,結果這兩口子因為家裡三天兩頭鬧耗子和蛇還偷電搞得沸沸揚揚。

  搬家已經是很引人注目的事兒了,剛住沒兩天再搬,對家裡說不過去。

  “我說我的,你不信拉倒。”王翠花比樊昆的口吻還沖,她可不是什麼軟柿子。

  大師要了劉茜的八字,算了算,搖頭,沒說什麼,隻說她利東南,劉茜家的房子剛好不在東南。

  等劉茜走了,大師才對王翠花說道:

  “你算的挺準,用的什麼方法?”

  這種有點本事的大師,給人算命都不會說不好的一面,他肯定是算到了劉茜未來不大好,要不也不會認同王翠花的搬家理論。

  “也不是啥方法,就是覺得吧,這人要是不認臉,可真是吃大虧了,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啊,讓我兒子盯上,還有個好?”

  王翠花想到于敬亭那層出不窮的作妖手段,在心裡默默給劉茜兩口子點根蠟,不搬家,那就受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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