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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455章

  于水生那一腳,踹得很痛快。

  造成的後果,直接體現在于敬亭身上了。

  楊金環在于水生身上吃了虧,馬上回去找姐夫嘤嘤嘤,她姐夫就是沈凉吟的父親沈國富。

  沈國富是個不大不小的官,管的剛好就是于敬亭和沈凉吟這種食品類的廠。

  沈國富給了于敬亭一個下馬威,讓于敬亭馬上停止幾條生産線,不讓他們做碳酸飲料,隻允許做啤酒。

  給的理由也很充分,按着生産經營範圍走,啤酒廠原本就沒有這個項目,是于敬亭自己搞出來的。

  這個消息一出來,對已經走上了盈利道路的啤酒廠來說,無疑是個沒頂之災。

  訂單都堆到年後了,工人們都是三班倒,突然來這麼一下,工廠停擺了。

  “那飲料不讓做了,雪糕是不是也不能弄了?
”穗子問。

  于敬亭聳肩,肯定不讓了。

  蘇哲那邊的配方已經鼓搗好了,上午就給于敬亭送來了,一共有三種新型口味的雪糕,隻要能投産,必然會是

  “這不是吃飽了撐得?
已經要倒閉的廠,要沒鐵根,工人們工資都發不出來,現在廠子起來了,他們想起來放屁了?
那工人餓的嗷嗷叫的時候,他們幹啥去了?

  王翠花聽于敬亭說完,火也起來了。

  “對于一些人來說,隻要餓的不是自己,餓誰都無所謂。
手裡有點權就得拿着雞毛當令箭。

  穗子聽的也很來氣。

  但她現在除了罵幾句,痛快下嘴,一點辦法都沒有。

  現階段是不可能自己拉旗單幹的,私企沒有活路。

  對方搞這麼一下,目的也很明确,就是想按着于敬亭的脖子。

  于水生踢了楊金環,沈家拿公事卡于敬亭,想要繼續在這個位置上坐着,就得乖乖過去道歉。

  一家人正說着話,外面來人了。

  好幾個廠裡職工找過來了,一共有十多個人,把院子都站滿了。

  都是過來找于敬亭打探情況的。

  “廠長,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放假了?

  “機器檢修,大家夥也不要擔心,隻當是放天假。
”穗子站出來打圓場。

  “那明天能正常上班嗎?
”大家夥繼續問。

  穗子沉默。

  這事兒是瞞不住的。

  明天即便是能上班,也不能繼續生産飲料。

  隻做啤酒的話,工人們也能猜到是出事了。

  “大家都回去吧,甭管以後做不做的,承諾給大家的年底獎金和東西,該發一樣發。
我就是自掏腰包,也會兌現承諾。

  于敬亭開口了。

  “廠長,你就别瞞着我們了,大家夥都聽到了,就是雪糕廠那娘們嫉妒咱們鼓搗的,隻要你一聲令下,咱們馬上抄家夥,咱去跟雪糕廠幹一架!

  有人帶頭喊了一嗓子。

  底下一片人附和。

  于敬亭是個很有人格魅力的領導,在村裡時就能力壓群雄,統領一群街溜子。

  進城後當了小領導,跟廠裡的一群年輕人也打成了一片。

  盡管他在職期間不長,平日裡也總是叼根煙插個兜,一副得比嗖嗖的樣,可廠裡人都服他。

  因為是他在這個廠快要燈盡油枯時,挺身而出,帶着大家用不可思議的方式讨債,然後重新把廠子運作起來。

  雖然他經常溜出去不知所蹤——其實是找媳婦摸魚去了。

  但有事的時候,于敬亭是真管事。

  而且他本人有個超強的能力,就是外人看來怎樣不容易解決的問題,到他手裡,都能很輕松的處理。

  因為于敬亭平日裡總是痞裡痞氣的,處理問題時也會給人一種超級輕松的錯覺。

  很多人看到他處理問題,往往會産生一種“這事兒自己也能辦”的錯覺。

  但于敬亭能辦成的事兒,到别人手裡就是天大的難題。

  老廠長十多年都沒整明白的呆壞賬,到他手裡一周結束戰鬥。

  于敬亭的威信就是這麼建立起來的。

  工人們看到他在,就像是有定海神針,心裡踏實。

  出事後這些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找于敬亭研究。

  “廠長,隻要你一聲令下,咱們全廠都跟着你,咱幹架去!

  “對啊,咱不怕他們!

  群情激奮。

  于敬亭揮揮手,示意大家安靜。

  “打人要是能解決問題,還用得着你們動手?

  衆人沉默。

  穗子欣慰。

  王翠花抹眼角,為兒子的成熟感到欣慰的同時,也很心疼兒子。

  這窩囊氣,咋就輪到她兒子頭上了呢,聽着都憋屈。

  “鐵根應該是憋着打悶棍呢。
”于水生摸着下巴看了幾秒,得出結論。

  王翠花聞此言瞬間精神,也不擦眼淚了。

  “打悶棍這種事,隻有二傻子才會當衆說出來。
”于水生繼續給媳婦做實況講解。

  “廠裡的事,我心裡有數,大家都回去等信兒,天塌不下來。

  于敬亭隻講了幾句,就把局面控制下來了,工人們被他鼓舞了一通,雖然最後也沒得到個确切的解決方案,但個個猶如打了雞皿。

  于敬亭前腳把人送走,後腳笑呵呵的臉就沉下來,坐在凳子上,單指敲桌子。

  穗子知道他心裡窩火,就把閨女抱過來,塞他懷裡。

  龍鳳胎于敬亭都很喜歡,雨露均沾,不偏不向。

  不過要說哄人,那還得是閨女。

  果然,小丫頭到了親爸懷裡,倆小胳膊摟着于敬亭的脖子,對着臉叭叭一通親。

  這誰還氣得起來?

  于敬亭眼裡的戾氣被閨女親走一半,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你要還氣,我把兒子也抱過來,讓他啃你幾口。
”穗子說。

  兒子是啃,字面的意思。

  于敬亭如果脫了上衣,肩膀上一排青青紫紫的印子。

  都是他的胖兒子啃出來的。

  小家夥在長牙,牙根癢就想咬東西,而且他還挑人。

  如果是奶奶和媽媽還有姑姑抱,那就是乖巧如胖兔,一動不動。

  但爺爺和爸爸抱,那就不客氣了。

  于敬亭一聽這,腦瓜搖晃的跟撥浪鼓似的,也顧不上散發陰鸷氣息了。

  啥社會大哥在他兒子那倆小牙面前都得收斂着,多大的火都能啃下去。

  “咱下一步咋整啊?
難道真得給他們道歉去?
”王翠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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