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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殘疾大佬站起來親了我 作者:四夕水争

  夜幕拉下,車窗不透光,飯店門口的昏黃燈光根本滲透不進車裡,少女眼眸中的淚花微微泛光,狐狸眼微微一擰就是副楚楚可憐模樣。

  三個月……

  顧澤川答應她拍戲的時候不去打擾,他做到了,整整三個月都沒有出現在古寨,這三個月他每天都會收到許浩從古寨拍攝的圖片,一張張都是她的日常。

  相比較自己的郁郁寡歡,她倒是喜上眉梢開心極了,每一張都是笑臉;有時候顧澤川甚至有些嫉妒許浩可以親眼看到她。

  顧澤川聽了她幾聲求饒,心早就軟的一塌糊塗。

  男人松了手,他将人撈起來放在腿上:“我聽聞學表演的學生最重要的一堂課就是哭戲,我們家晴禮這哭戲真是可以出師了。

  他不是不會心疼人,隻是有雙過于睿智的眼睛,在捕捉到少女一閃而過的驚訝表情之後,更是笃定她隻是在表演而已。

  宋晴禮一噎,扁了扁嘴作出副委屈模樣,小淚珠‘啪嗒啪嗒’掉在男人襯衫上,淚水像雨點子一樣沾濕男人的白襯衫。

  “你根本就不心疼我,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說的好聽而已,你們男人都一個樣。
”宋晴禮被戳穿了假哭戲碼,心中莫名挑起了勝負欲,她可是個演員,怎麼能讓人看出自己的戲假?

  這簡直是侮辱。

  顧澤川聽着她抽抽嗒嗒說完的話,黑眸一滞,撩起眼皮看着她;男人伸手在她脖子上那塊泛紅的地方擦拭,他心裡膈應的很,方才這小白眼狼說‘你們男人’,所以‘你們’是指的誰和誰?

  “你拿我和蕭逸作比較?

  “昂....“少女又是一噎,這男人的腦回路怎麼回事,不是關注她的演技嗎?
怎麼開始摳字眼了?

  宋晴禮感覺脖子上男人擦拭的手都要擦破皮了,她急急拍掉他的手:”要破皮了,本來就過敏了,我是真看不出你有一點點心疼我。

  過敏?
原來隻是過敏……

  顧澤川像是被隔空一拳敲醒了,所以她脖子上泛紅的一塊是因為過敏,不是那狗屁影帝弄得?

  宋晴禮正要從他腿上下來,卻被男人撈回來;他一手扣腰,一手輕撫少女的脖子:”我自然是最疼你的。

  ”顧澤川,我今天很累。
“少女話中意思很是明朗,就是沒空陪你玩。

  男人自然明白,他輕笑一聲,兩指持住少女的下颌,将她的臉闆正;兩人對視之後才知,原來距離這般近,近到鼻尖相觸,呼吸交融的地步。

  ”在我來接你之前,我已經兩天沒睡覺了,這三個月來,怕是沒有比我再忙的了,晴禮,你是真的累,還是不想與我相處?

  這男人真是不好對付,宋晴禮從來讨不到好處,比起往日的拍戲,今日最後一日的殺青其實很是輕松,畢竟半日就已經拍攝完畢了,而且她還在房間裡睡了午覺,精神好的可以上九天攬月了。

  少女也認識顧澤川這麼久,此刻看到男人的表情自然不肯說實話了。

  安撫一隻大狼狗說難也算易,不過軟下身子,再湊到耳邊說幾句膩歪的話。

  顧澤川的眼神一隻粘在她身上,像魚和水,像蝶與花,總之很不清白。

  少女受不了他的眼神,直接用手捂住他的雙眼,她軟下身,腦袋擱在男人肩頸處,依侬軟語:”昨夜想着殺青的事,一夜沒睡,我是真的累。

  男人不語,任由她捂住雙眼。

  宋晴禮怕他不信,繼續道:”你既然兩天沒睡覺,為何還要來接我,不如早些休息,我反正是要回去的。

  ”我沒記錯的話,你在電話裡說要一個禮拜後回家。

  宋晴禮又是一噎,真是恨不得咬他一口,少女氣急敗壞:”你會不會給人台階下。

  ”會,親我。

  ————

  新月從雲中探出,民宿的這頭,是李真狂躁的發言,她人在浴室裡,花灑壓不住她此刻的憤怒,她對着外面的許浩大聲喊着:“那個宋智雅簡直是個瘋子,幹這種下三濫的事情,看我往後怎麼對付她。

  “李真,智雅小姐是顧家大少的人,你以後還是躲着點,甯可得罪一個好人不可得罪一個小人呐。

  ”我說過要和顧家大少作對嘛,我就是要對付一個新人演員,有什麼不可?
她要真的拴的住顧家大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早就大放厥詞的告知劇組的人,現在戲都要殺青了,她依舊不肯說自己的身份,因為什麼,不用我多說吧。

  “大少确實處處留情,但是智雅小姐也在大少身邊留的比較久的了。

  “所以呢?
”浴室裡的女人關掉了花灑,從裡面傳來的聲音也清晰了很多:“顧家大少連一個未婚妻的名分也沒給她吧。

  “這什麼用意不是很明顯了嗎?
世家子弟結婚哪有随便找個樣貌好的就可以了,都是要考慮家族生意,自家企業,像宋智雅這般的出生,A市一抓一大把,所以,顧大少為什麼選她?

  沒有正牌夫人的名分,總是會被人叫小三小四;而,宋晴禮不一樣,就算顧家二少身有殘疾,但是宋晴禮是他名正言順口頭相稱的未婚妻。

  所以,宋智雅才會這般嫉妒宋晴禮。

  許浩靠在牆上,目光卻不自覺看着亮着冷光的浴室磨砂玻璃門;女人黑色的身影透過光線印在男人的眼眸裡。

  他二十五歲的生命裡,第一次覺得喉嚨發緊,李真後面的話說的什麼他都沒聽到。

  直到……

  李真從裡面拉開門,女人好看的眸子撞上許浩不太清明的眼眸,他不像是在發呆,倒像是透過玻璃在看什麼?

  ”我算是明白了,穿西裝的不一點是紳士,也可能是流氓。

  ”是我失禮了,但……情不自禁,抱歉。

  李真本以為許浩這種油嘴滑舌的人,總會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但沒想到他會這般直白的說出口。

  女人擦頭發的手一怔,沐浴後換上薄荷綠的睡衣,她披散頭發的時候像個少女,身上那股女強人的氣息消散,隻屋子裡隻有淡淡的水果香味的洗發水。

  “半夜三更,你要在我房間裡待到什麼時候?
”李真背對着他,臉頰上是異常的紅暈。

  她這是在驅趕——

  許浩晃晃悠悠的從民宿下來,他腳步沉重的往飯店方向走,靠近後才看清,飯店門口的車上,二少一手扣着夫人後腦勺,一手攥着夫人的細腕,似乎在接吻,又極像強吻……

  果然,世界上,孤獨的就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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