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的合同是早就拟定好了的,她回沈氏去和财務部門還有法務又确定了下條款,就去了訊陽集團。
雙方之前接觸過,談恰的也容易。
合同徹底拿下來是三天後,阮梨清把資料整理齊全交上去,就算是收了尾。
而和資料一起交上去的,還有一封辭職信。
她回到家的時候,家裡沒人。
沈灼那天在她宣布關系破裂以後,就搬走了。
隻是他的東西都還在,阮梨清想着要不幹脆叫搬家公司給他打包過去。
然而她剛打完電話給搬家公司,就接到了林傑的電話。
阮梨清現在對于林傑的電話,屬實有貼應激反應,下意識就挂斷。
林傑每次打電話過來,和沈灼都脫不了幹系。
然而,三秒過後,電話又響了起來。
阮梨清又挂斷。
又響起來。
……
如此反複幾次以後,她才終于受不了,按下了接聽。
阮梨清聲音很冷:“有事直說。”
“惹你的是沈灼,我可沒惹你。”那邊,林傑頓了下,才笑着開口。
阮梨清現在對沈灼的朋友都沒什麼耐心,她說,“沒事就挂了。”
林傑啧聲,朝着旁邊的沈灼投過去一個眼神,用口型說,“你可真得罪了個祖宗。”
沈灼坐在卡座裡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林傑就又和阮梨清說,“來酒吧,說說你弟弟換腎的事情吧。”
阮梨清到的時候,酒吧剛剛開始營業,人不多。
她一進去就看到了林傑,他正悠哉的坐在那裡玩手機。
阮梨清抿抿唇,幾步過去:“怎麼說?”
林傑在電話裡告訴她,他找到了合适阮境白的腎源,并且那邊也可以随時手術。
她擡眼看向林傑:“什麼條件,你可以直接說。”
林傑收了手機,饒有興趣地看着她,“你都不關心一下腎源怎麼找到的?”
“沒必要。”絲毫猶豫都沒有,阮梨清就輕飄飄的帶過了話題,“什麼時候手術都可以?”
阮梨清不傻,她和林傑非親非故,他沒有道理幫自己。
所以隻可能是沈灼讓他幫忙的。
但這又怎麼樣呢?
阮梨清垂眸,縱然沈灼找到了腎源,可是他在給出那一百萬的時候,就已經狠狠打了她的臉。
腎源的事有了着落,阮梨清就打電話通知了家裡,按照林傑說的,阮境白可以随時進行手術。
莫蘭和阮元呈都挺高興,問阮梨清是不是顧堯幫的忙。
阮梨清頓了下說:“沈教授幫的忙。”
莫蘭點點頭,囑咐道,“到時候我一定當面謝謝他。”
腎源的事情解決,阮梨清心裡繃着的弦也算松了下來。
她放水泡了個澡,身體在熱水裡,慢慢放松下來。
已經三個月大的肚子,有些微的顯懷了,阮梨清看着自己的肚子,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十一點多的時候,阮梨清正準備睡覺。
卻突然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
她抿抿唇,看來應該找個時間把鎖換了。
沈灼推門進來就看到阮梨清坐在客廳看着他。
他頓了下走過去,捏起阮梨清的下巴,語氣低沉:“你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