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自認不是一個喜歡哭的人,但沈灼似乎很喜歡看她哭。
雖然他們之間隻有過兩次,但是每次,他都一定要把她弄哭才肯罷休。
隻是現在看來,未必是沈灼喜歡看她哭。
或許隻是男人的征服欲,喜歡會哭的女人而已。
阮梨清抿抿嘴,收回視線走進包間。
原本還熱鬧的包間,在她和顧堯進去的瞬間,就安靜下來。
剛才沈灼帶了個小姑娘就夠讓他們驚訝了,現在顧堯直接帶了阮梨清。
衆人的視線在幾人之間來回打轉着。
還是林傑先反應過來,他走近顧堯,一拳捶在他肩膀上,“回來都不跟我說?”
顧堯拂開他的手,聲音淡淡:“才回來,沒來得及。”
“跟我們來不及,跟阮小姐就來得及了?”林傑性格好,和圈子裡的誰都處得來,說話也是心直口快。
隻是這話,聽在旁人的耳朵裡,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有好事者已經又悄悄的去打量沈灼了。
後者坐在那,手裡端着酒杯,沒什麼反應。仿佛阮梨清和顧堯,都和他沒什麼關系似的。
看樣子是不打算替她解圍。
倒是阮梨清,她是做助理的,自是長袖善舞。
她接過林傑的話,“那你是誤會了,顧醫生不僅沒告訴我他回來了,還收了我三十塊錢挂号費。”
顧堯斜她一眼,“你挂的我的号?”
林傑順杆往下爬,熱熱鬧鬧的又把氣氛給炒起來。
聚會肯定要喝酒,場子熱了以後,林傑招來服務員,要他們上酒。
阮梨清正想說話,就聽沈灼打了個響指,說道:“給她一杯果汁。”
他用下巴指着她身邊的女孩,女孩驟然成了全場關注點,頓時有些羞澀的往他身後躲了下。
一個公子哥挑了下眉,“喲,沈少這是護花使者呢?”
沈灼解開最頂端的襯衫扣子,“這是我學生。”
“哦~學生~”起哄聲更大了,沈灼眉心微擰,“注意分寸。”
女孩見狀,臉頰有些绯紅,“那個,你們好,我是沈教授的學生,我叫付衍然。”
“沈教授來酒吧還帶着學生呢?”有人笑問。他們這群人本就玩的開,什麼沒見過,隻是沒想到沈灼這玩的還挺大,頓時都有些起哄的意思。
沈灼聲音微沉:“李天宇。”
見他是像是真的動了怒,衆人才換了話題。
阮梨清也收回了視線,她垂眸,端起面前的杯子。
看吧,沈灼不是不會為人解圍的性格,他隻是不想替她解圍而已。
他大概忘記了她身上還背着他未婚妻的名分。
不過,他在熟人面前,本來也沒有承認過她是他的未婚妻。
否則,林傑又怎麼敢當着他的面,說出那些話呢。
阮梨清自嘲一笑,端起酒杯就想喝,然而卻被人橫空攔截。
顧堯自然的将酒杯從她手裡奪走,然後對着還沒走的服務員說,“這裡一杯果汁。”
李天宇不依了,“人家學生喝果汁就算了,阮梨清喝什麼果汁?”
顧堯擡眸看他,皮笑肉不笑道,“你想出人命就讓她喝。”
阮梨清隻能自己解釋,“我今天吊了水,不能喝酒。”
李天宇咦了一聲,“你和顧堯一起過來的,是在竹南醫院嗎,那你們怎麼沒和沈灼一起,你們還是前後腳到的。”
阮梨清垂眸:“是嗎,我沒看到他們。”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沈灼不輕不重的開口,“不合适。”
林傑笑罵道,“你是不是傻,你撺掇沈灼的副駕駛坐上其他女人,你等白玉回來,看她不剁了你!”
沈灼沒說話,抿了一口酒。
阮梨清唇角挂着笑意垂眸。
林傑的态度多明顯呀。
哪怕他們是訂了婚的未婚夫妻。
但是她阮梨清,在沈灼的眼裡,也隻是個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