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和阮梨清和好,最高興的莫過于莫蘭。
尤其在知道阮梨清懷孕以後,更是高興得睡不着覺,第二天早上就張羅着要讓他們回家吃飯。
阮梨清和沈灼一到家,莫蘭就迎了上來,她拉着阮梨清上看下看,滿臉都寫着高興。
阮元呈在旁邊催促,“你一直盯着她看幹什麼,還不趕緊讓她坐着歇會。”
莫蘭這才反應過來,立馬将阮梨清按在沙發上,然後又拿了各種水果點心擺在她面前:“瞧我都高興的糊塗了,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容易累,趕緊坐着歇會,餓了就先吃點東西墊着,今天做的菜都是你喜歡吃的。”
阮梨清哭笑不得,“媽,您太誇張了。”
“誇張什麼。”這次說話的卻是阮元呈,他很是嚴肅的看向沈灼,“清清現在既然懷孕了,不能勞累,她有什麼你得幫忙盯着點,還有懷孕應該忌口的一些東西,也不準讓她吃。”
“清清身體底子差,什麼都要小心點。”
阮梨清沒想到自己懷孕以後,最啰嗦的人竟然不是莫蘭,而是阮元呈,她給沈灼使了個眼色,讓他自己聽着。
然而沈灼卻起身,很是鄭重的看向阮元呈和莫蘭:“叔叔阿姨,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想征求您二位的同意。”
他拿出一份合同放到桌上,從來在商場上見慣了風雲的人物,在此刻卻顯得各位拘謹和緊張。
他看着阮元呈和莫蘭,态度真誠,“我自知我身上很多缺點,以前做事也混蛋,其實哪個方面都是我配不上她。”
“但我也會盡我自己最大的努力,讓清清以後都幸福,這是我準備的聘禮,還希望叔叔阿姨能同意我和清清的婚事。”
沈灼準備的那張股份轉讓書,阮元呈看完臉色就不好看了,他一臉凝重的看着沈灼,沉默了許久才說,“你是認真的?”
“是。”
阮元呈沒說話,他目光帶上了威嚴,正兒八經的審視着沈灼。
其實就那張股份轉讓書來說,已經能看出沈灼的真心實意了。
就連不怎麼識字的莫蘭在聽了阮境白的解釋以後,也有些驚慌,她看着沈灼,似乎想說什麼,但又什麼都不敢說。
阮元呈盯着沈灼看了足足有三分鐘才開口,“說實話,你完全不滿足我對女婿的要求。”
沈灼一怔,眼神驟縮。
阮元呈:“我不會忘記你對我女兒造成的傷害,還有你們沈家以前對她的欺辱,你出身就金貴,我也不信你會好好珍惜她。”
沈灼想解釋,但被阮元呈打斷:“但是——”
他看了眼阮梨清,似乎很無奈,“我女兒說你很好,她很喜歡你。”
“沈灼,我答應你們的事,不是因為我對你改觀了,也不是因為我被你打動,而是因為清清是我的女兒,我尊重也相信她的選擇。”
阮梨清眼眶一熱,她看向阮元呈,“爸……”
阮元呈的目光又看向那張股份轉讓書,“這個你拿回去吧,這個太貴重了,隻要你對清清好,比什麼都好。”
沈灼沒動,他十分嚴肅的和阮元呈保證,“我會對她好的,但是這份股份轉讓書,是我給她的聘禮,我不能什麼都不付出就讓她心甘情願跟着我一輩子。”
阮元呈見沈灼堅決的模樣,知道他這也是下定了決心,就沒再說什麼。
整個下來,最開心的就是莫蘭,甚至還流了眼淚。
直到阮元呈說她:“哭什麼哭,都是好事,有什麼好哭的。”
莫蘭笑着擦擦眼角,“是,都是好事,我就是高興的。”
阮境白一直在旁邊站着,這會他才走上前來,看着阮梨清扯出來一個真誠的笑容:“姐,恭喜你了。”
阮梨清看着他清秀的臉,也笑着說:“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找個女朋友呢?”
阮境白輕咳一聲,“我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阮梨清說,“總有遇到合适的人的那一天。”
阮境白很怕這樣的話題,沒敢在阮梨清面前多待,而是找了個借口帶着草草出去買東西。
莫蘭看着他們出去的背影,和阮梨清感歎,“看來當初決定收養草草是對的,老人都說,收養的孩子能帶來福氣。”
阮梨清點點頭,草草最近在這邊養的好,又白胖了些,看上去比之前順眼多了。
一頓飯吃下來,莫蘭就已經開始張羅着要算結婚的日子,還有親戚朋友的請客名單,以及要不要回雲鎮辦婚禮的事情了。
阮梨清被莫蘭抓着說了好一會,實在受不了,趕緊找個理由和沈灼一起開溜。
她感歎:“我怎麼從來沒覺得我媽是個那麼仔細的人,竟然還能精确到包喜餅的紙要用什麼材料和顔色都計劃上了。”
沈灼牽住她的手,“阿姨是開心的。”
“我看出來她開心了。”阮梨清說着又好奇的問沈灼,“怎麼樣,那會我爸說不滿意你的時候,你是不是都緊張的不得了?”
她看到了,那會沈灼整個背都是繃着的,和平時淡然矜持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她本來以為沈灼會否認,畢竟也挺丢人的,然而沈灼卻說:“不是那會才開始緊張的,其實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我就有點緊張。”
阮梨清:“我爸又不是老虎。”
“可是他是你的家人。”
沈灼說,“我甚至想到了,如果他不同意,我就再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來到他覺得煩了,同意了為止。”
阮梨清無語:“那我爸真的會很煩你。”
“隻要你不煩就好。”
沈灼說的很認真,阮梨清突然停下腳步。
她站在路燈下,看着沈灼,擡起了雙手,臉上揚起一抹笑容問,“什先生,可以抱抱阮小姐嗎?”
沈灼眉梢一挑,聲音淡淡:“抱歉,家裡有主了,不能随便和人有接觸。”
話音落下,他長腿一邁走到阮梨清面前,直接将人給摟進懷裡:“但是如果是沈太太的話,怎麼樣都可以。”
蘇煙知道阮梨清懷孕的消息後也很高興,她已經到榕城了,才安頓下來不久。
和阮梨清的電話挂斷不久,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蘇煙穿着居家服去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