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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過招 瀟騰 2634 2024-08-29 11:10

  林傑說的沈灼出事了,其實用詞不大準确。

  至少阮梨清看到的是,沈灼全須全尾的坐在那裡,甚至還能十分淡定的查閱文件報表。

  她眉梢動了下,問林傑,“他出什麼事了?”

  林傑看了沈灼一眼,啧聲道:“瘋都發完了。”

  要不說沈灼是個大尾巴狼呢,忒能裝。

  分明過來的時候,還沉着一張臉,林傑都以為他是過來砸場子的。

  結果這才多久,就收了一身的戾氣,擱這工作起來了。

  阮梨清眼睫一動,也沒聽林傑在說什麼,徑直走了過去。

  她垂眼看了下沈灼正在看的報表,星海公司的稅務記錄。

  星海,就是沈靜恒在沿海的那家公司。

  她一頓,随即在他身旁坐下,淡聲道:“我也收到了。”

  沈灼擡眸,黝黑的眼睛看着她。

  阮梨清面色不改,她扭頭和林傑說道:“可以麻煩你先出去嗎,我想和他談談。”

  林傑無所謂的聳聳肩,轉身就走。

  随後,阮梨清才從包裡拿出那些照片,放在沈灼面前,淡定開口:“這個女人是你母親?”

  沈灼臉上劃過一絲顯眼的厭惡,他瞥了眼那堆照片,冷呵了聲,“蠢貨。”

  阮梨清猜,這應該是在罵沈靜恒。

  她又問,“沈靜恒寄的?”

  “不管是不是他,結果都是一樣的。”沈灼拿起桌上的照片,一張張的看過去,然後不屑的将照片又扔了回去。

  阮梨清看着他的表情,半晌後,緩聲道:“你早就知道了?”

  沈灼微頓,然後避開了這個問題,他把報表遞給阮梨清,“這稅務漏洞百出,沈靜恒這些年也沒什麼長進。”

  阮梨清懂了這就是他不想談起那個話題了。

  她接過報表,看了幾頁,然後輕嘲的搖了搖頭:“老爺子是怎麼把希望押在他身上的?”

  畢竟沈靜恒看起來,實在不太聰明的樣子。

  她說完,又想起什麼似的:“老爺子會不會插手?”

  如果沈明安要保沈靜恒,那操作空間可就難了。

  不過有一說一,沈靜恒這操作,簡直就像是,捧着把柄到沈灼面前一樣。

  就好像生怕沈灼不動他,所以他特意來添一把火。

  雖然,阮梨清不明白,為什麼他還要把這照片遞給她一份。

  總不能是故意來挑釁吧?

  不過他這個做法,無疑是成功激怒了沈灼。

  而阮梨清在認出照片裡的女人以後,那麼匆忙的找沈灼,倒不是擔心他,隻是想着趁機多加把火。

  畢竟沈灼和沈靜恒鬥起來,對她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但目前看來,沈靜恒自己已經夠作死了,她就沒必要再當這個惡人。

  阮梨清掩去眼裡思緒,擡眼看向沈灼,“我要回去了,你呢?”

  回去的時候,是阮梨清開的車。

  沈灼坐在副駕,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阮梨清一腳刹車停在一家飯店門口,沈灼睜眼看向她。

  她毫不客氣的指使他:“我想吃這家的蔬菜粥,你去幫我買一份,我就不下車了。”

  沈灼眼眸微眯,“使喚我?”

  “當你的車費。”阮梨清說道。

  沈灼看了她一會,還是認了,他推門下車,去給阮梨清買蔬菜粥。

  阮梨清從後視鏡看着他的身形消失在停車場,才将視線落在沈灼放在車上的公文包裡。

  那裡面裝着星海公司的稅務證明。

  阮梨清在商場也算摸爬滾打多年,向來喜歡凡事留後手。

  倒不是她不信沈灼會對沈靜恒出手,隻是有備無患更好。

  她快速的拿出那份報表,然後用手機拍了照發給阮境白,又立馬删除了手機裡的照片。

  等沈灼提着一份打包好的蔬菜粥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和羅文打電話,商量着最近的一個項目。

  阮梨清聽見沈灼的開門聲,和羅文說了聲,挂了電話,才扭頭問沈灼:“沒加蔥吧?”

  沈灼冰冷的眼神看了她許久,才譏諷開口:“要求挺多。”

  阮梨清說,“個人習慣。”

  到家的時候,阮梨清沒回自己那,她跟着沈灼進了他家。

  沈灼停在玄關處,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想玩?”

  阮梨清唇角翹起,“可以嗎?”

  “我今天沒心情。”沈灼黝黑的瞳孔裡,除了冰冷就再無其他情緒。

  阮梨清看得出來他确實心情不大好。

  但她也沒退縮,反而淡定往裡面走去,“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吹枕邊風才有用。”

  沈灼眸光微寒:“是嗎?”

  “是啊。”阮梨清眼尾上挑着,她貼到沈灼身邊,摟着他的腰,将他往後推了幾步。

  沈灼也沒反抗,垂眸看着她,任由她動作。

  阮梨清将他推到玄關的牆角處,然後伸手解開他襯衫最上面的扣子,露出性感的喉結。

  她探指在他喉結上點了下,才軟着聲音引誘道,“真的沒心情嗎?”

  纖腰被人霸道的禁锢住的那一刻,阮梨清就知道沈灼在撒謊。

  她拍了拍沈灼的背,低聲說,“去房間裡”

  沈灼自然不聽,他雙手握住阮梨清的腰,借着勁兒,輕而易舉的将她放在了旁邊的矮櫃上。

  阮梨清雙腳懸空,她這樣坐着比沈灼稍微高了一點,她雙手随意的搭在沈灼的脖子上,聲音都帶着笑,“喜歡這樣?”

  沈灼這一晚都跟瘋狗似的,橫沖直撞的,以至于阮梨清都有些受不住。

  然而半夜,她驚醒過來的時候,沈灼卻不在身邊。

  阮梨清撐着身子坐起來,她緩了一下,壓去那種不舒服的心悸後,才下了床,準備去倒點水喝。

  結果就在客廳的陽台上,看到了沈灼的背影。

  他披着睡袍,手裡燃着一根煙。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出神到阮梨清過去了都沒發現。

  直到阮梨清伸手,将他手裡快要燃完的煙抽走,他才回過神來。

  阮梨清将手裡的煙在陽台的欄杆上摁滅,才啧了聲問沈灼:“在這抽事後煙?”

  沈灼沒開燈,所以屋裡的視線緊靠外面的路燈光。

  他看着阮梨清,漫不經心道:“怎麼醒了?”

  阮梨清說,“做噩夢了。”

  她承認的很坦誠,坦誠到沈灼都有些意外,半晌後才問:“安知許開的藥沒效果?”

  “安眠藥而已。”阮梨清手裡還拿着半截煙頭,她頓了下,突然說:“還有煙嗎我想和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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