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高雲瀾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不喜歡擅自做主的人。”沈灼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他接到沈玥電話的時候,正在陪高雲瀾買包。這個女人是他在酒吧裡認識的,眼裡的貪婪和刻薄,都寫的明明白白。
但沈灼也不知道為什麼,偏偏就把她留在了身邊,大概是想讨個趣兒。
她貪婪刻薄,他可以給她錢。
但是她擅作主張的話,那就沒意思了。
沈灼眼裡多了幾分厭倦,不識趣的人總是那麼多。
高雲瀾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她那雙狐狸眼彎了彎:“什麼意思,前兩天你可不是這個态度。”
沈灼面無表情,眼睛裡已經有了明顯的厭煩,“你可以走了。”
“看來你和那個女人關系不簡單。”高雲瀾混迹風月場所,見慣了男人對女人的态度。她淺笑了下,“怕她誤會,還出來玩什麼呢?”
沈灼神色不動,并沒有因為高雲瀾的話而有一些情緒流露,他睫毛動了動:“你自我感覺過于良好了。”
阮梨清回家的路上,路過了一家商場,她想了下,還是進去買了一堆東西,準備回家好好吃一頓。
路過紅酒區的時候,她還挑了一瓶不錯的紅酒。
隻是沒想到,回家以後,卻發現沈灼竟然在她家。
阮梨清眼裡劃過一瞬的驚訝,然後又恢複了平靜。她把東西提進廚房:“約會結束了?”
沈灼不發反問,“沒吃晚飯?”
阮梨清放下東西,雙手抱臂,皮笑肉不笑地走出來:“沈教授這是想要陪完那位朋友,又來哄我了?”
沈灼面不改色,很是淡定:“你在生氣?”
阮梨清嗯了一聲,“是啊,畢竟我背了那麼久勾引你的名聲。”她頓了下,又繼續說,“不過明明是沈教授自己尋花問柳好不快活。”
阮梨清面上不顯,心裡卻是又想起了她第一次和沈灼做的時候,那會她就覺得,他技術那麼好,不可能沒有偷吃過。
現在卻是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了,沈灼絕對沒少偷吃。
阮梨清心裡冷笑,果真是實打實的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沈灼并不受阮梨清的影響,他兀自淡定:“我要出國一趟。”
阮梨清嗤笑,“和我有什麼關系?”
“你跟我一起去。”
沈灼出國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見白玉。阮梨清都要被氣笑了,她嘲諷地看着沈灼,“沈灼,你和白玉見面,還要拉我做擋箭牌?”
沈灼眉梢微動,沒說話,默認了。
所以說沈灼是真的禽獸,他自己見白玉,怕老爺子找麻煩,還得拉上阮梨清,鋪墊個度蜜月的幌子。
阮梨清不信,沈灼這麼爛的借口,老爺子當真會信。
但老爺子确實同意了,隻是特意把沈灼叫回去,敲打了一番,又警告了阮梨清幾句。
阮梨清哪裡能記住老爺子的警告,更何況沈灼也壓根不會管老爺子說了什麼。
他隻是尋了個借口出來而已。
他們定的城市是歐洲的巴塞羅那,距離白玉所在的米蘭并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