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一落地,阮梨清就收到了顧堯的電話,說是阮境白突然發病了一次,這次估計得去透析了。
阮梨清腳步一頓,“我前幾天和他打電話還沒事,怎麼突然又嚴重了?”
“他以前是用藥物控制,這次情況有點嚴重,隻能透析。”
阮梨清面色有些沉重,她低聲問:“是不是得趕緊找合适的腎源了?”
顧堯那邊的語氣也很嚴肅,“是,畢竟腎源配對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所以越早越好。”
慢性腎衰竭,最好的治療辦法就是換腎。
但能匹配的腎源很難找,而且就算有,也得征求對方的同意才可以。
在阮境白查出來這個病的時候,阮梨清就在注意這方面的消息,但是很可惜,一直沒有合适的。
幾乎沒有思考,阮梨清當即轉身,準備立刻回雲鎮。
沈灼在她旁邊,見她一言不發的往前走,眉梢一動,也跟了過去:“你去哪兒?”
阮梨清這才想起沈灼還在身邊,她停也沒有停一下,快速道:“我有事回雲鎮一趟,你先回家。”
聽到她要回雲鎮,沈灼步伐也沒停,“出事了?”
阮梨清現在沒心情和他說什麼,也就任由他跟着一起上了飛機。
直到飛機起飛,她才問了句,“你跟過來做什麼?”
沈灼眯起眼睛。看着窗外湛藍的天,“等你的回答。”
阮梨清皺眉,“沈灼,我現在不想和你說這個。”
阮境白的事梗在那裡,阮梨清确實不太想管沈灼。
到達雲鎮的時候,已經晚上。阮梨清坐了一天的飛機,累的不行。
她沒回家,而是在就近的酒店休息了一晚上,準備第二天清晨直接去醫院。
雲鎮不比大城市,這隻能算一個四線城市。
他們是在蘇洲機場下的飛機,然後又叫了車過來。
沈灼一身高定西裝,在這麼一趟折騰的路程中。也顯得有些淩亂。
他眼角處已經有些壓不住的不耐,冷着嗓音問阮梨清:“還有多久到?”
阮梨清看他一眼,淡聲回答,“你現在想回去還來得及。”
沈灼确實想回去,尤其在看到阮梨清帶他進的一家酒店以後。
沈大少出身優渥,從小錦衣玉食,出門在外,哪次住的不是五星大酒店?
這小縣城裡的普通小旅館,實在入不了他的眼。
阮梨清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在嫌棄。但她當沒看見,是他自己跟過來的。
阮梨清抽出身份證,放在前台上:“兩間房。”
接着她又用眼神示意沈灼,讓他把身份證拿出來。
誰知,沈灼聲音很淡:“雙人房。”
阮梨清也不在意,開了房徑直回房洗澡,準備睡覺。
長途旅行很累,再加上又轉車回雲鎮,她早就困的不行。
然而沈灼卻沒什麼睡意似的,他坐在沙發上,遲遲沒有動身去洗漱。
阮梨清知道這是他潔癖的毛病。
她心裡罵了聲麻煩,然後伸手指了下自己的包,“裡面有酒精和消毒濕巾。”
沈灼沒應聲,随即走過來把阮梨清從床上抱起來:“起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