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心裡可恥着，唐笑笑突然擡頭，嘴唇無意間擦到了他的下巴，兩人都有些意外，接着便尴尬起來。
當然，尴尬主要是唐笑笑，沈青川的臉上并沒有看出什麼特别的表情。
唐笑笑咳了一聲，打破這份尴尬，“怎麼樣，松緊怎麼樣？”
“還行。”
沈青川應了一聲，不動聲色觀察着唐笑笑的反應。
“那就行，”唐笑笑說完又問，“顧景琰給你打電話幹嘛？”
沈青川手一顫，差點沒坐穩。
“沒事，就閑聊呢。”
唐笑笑似乎也就是随口一問，給他盛了一碗，便坐在旁邊跟他商量，“你們公司有群嗎？”
“有啊，怎麼了？”
唐笑笑眼睛一亮，“那你讓他們給阿星刷刷數據，姚三三的劇和阿星撞檔了，我有點擔心首播的收視率。”
沈青川笑了下，“我那群攏共也就一百來号人，就算都看，也長不了多少數據。”
唐笑笑聞言，蔫兒不拉幾的耷拉下肩膀。
沈青川見不得她喪氣的樣子，安慰道，“都還沒播呢，沒準沒有你想的那麼差。”
唐笑笑不報希望，和流量劇競争收視，太難了。
雖然這樣，當天晚上她還是準時坐在電視機前個好姐妹貢獻收視。
唐笑笑有人脈，各台的播放數據，現場就能看得到。
她一邊看劇，一邊盯着數據盤。
不出意料，《天下長安》第一集的巅峰收視直接破了4，這是相當好的數據。
《玲珑傳》第一集卻隻有1.3，屬于不好不壞那種。
本來以為首播就這樣定性了，結果第二集《玲珑傳》的數據突然逆襲追了上來。
從開播的1.5，逐漸高升，第二集的最高收視率居然破了三。
等她去比較《天下長安》的時候，發現這個劇第二集沒有播，那個省衛視居然播了一期江盛研發團隊的專訪。
與此同時，各個平台的熱搜，被兩部劇齊齊霸榜，唐笑笑眼睜睜看着#玲珑傳皇後的扮演者是誰#的話題，一點點攀上榜一。
顧景琰給《玲珑傳》争取到了首播逆盤的機會，之後幾天《玲珑傳》的收視率一直穩居前三，而且數據還在一點點攀升。
《天下長安》首播破4，接下來也一直穩居榜一，但是他們的數據折線整體其實是向下走的，熱搜也全靠男女主的吻戲，親熱戲在維持。
而《玲珑傳》讨論最多的是劇情和演員的演技，其中帶有喬若星名字的話題也逐漸增多。
主要是内娛太缺這種有演技的美豔女星。
唐笑笑隐隐有種感覺。
《玲珑傳》要大概率要爆，阿星要火，資本霸淩審美的時代要被重新洗盤。
兩個劇争得不相上下，《殺機》劇組的氣氛也很微妙。
兩個劇的主演，一個是女主，一個是女配，自然會被人拿來比較。
喬若星不太想跟姚可欣有瓜葛，基本上拍完戲就離她遠遠呆着。
他倆對手戲已經拍的差不多了，今天這一場結束，就隻隻等殺青那一場了。
李岩的助理在群裡報喜訊，喬若星水了會兒群就去排隊補妝了。
待會兒有一場她和韓烈，姚可欣等人的群像戲。
因為不需要重新換衣服，所以補妝是在現場補的。
男女主有各自的化妝師，喬若星則是和其他演員排隊公用一個化妝師，本來是兩個的，但是有個化妝師家裡有事請假了。
隻有一個化妝師，等待的時間就變得漫長起來。
韓烈的化妝師拿着化妝刷，輕輕在他臉上勾勒。
韓烈的臉總是往一邊偏，每次化妝師都要跟着他轉，補個陰影都跟着他轉了好幾遍。
化妝師心裡有怨言，又不敢說。
旁邊經紀人頓了頓，順着韓烈臉偏向的地方看過去，果然，喬若星就站在那個方位玩手機。
因為是現場補妝，都是站着的，喬若星因為劇裡的需要這會兒穿的還是高跟鞋，站久了，腳就有點酸，停一會兒就要換個姿勢，松弛松弛腳。
經紀人收回視線，問化妝師，“補好了嗎？”
化妝師道，“差不多了。”
韓烈的臉很完美，幾乎不需要怎麼畫，隻是因為這場戲出境年齡是四十幾歲，需要用陰影盤将他的眉眼勾勒出年齡感。
原本導演是想韓烈這個角色的中年時期換一個相應年齡的演員來的。
但是他自己主動提出要親自上陣，王潇慷慨激昂的将他誇贊了一番，說在他身上看到了後浪的力量和信念，對此經紀人隻想“呸”！
屁的信念感，就是想跟女神多相處些時間，畢竟拍完他就要無縫進組，下次見面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不過，雖然這家夥目的是為了多和女神對戲，但是該說不說，他演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還是挺讓人刮目相看的，這大概就是……偶像的力量？
經紀人是完全不擔心韓烈和喬若星傳出什麼绯聞，畢竟……從他觀察來看，他女神大概率是瞧不上他。
江盛的太子爺和一個年輕帥氣一群女友粉的愛豆，他都知道怎麼選。
但是多幫着家夥和他女神搞搞關系，總沒壞處，顧總高興了，多給韓烈幾個代言，他也能漲漲工資不是？
想着便詢問韓烈，“要不，叫喬小姐過來，讓麥子（化妝師）幫她補一下？”
韓烈耳朵動了動，“唔”了一聲道，“随便。”
經紀人挑了下眉，還矜持上了。
“實在勉強就算了，畢竟是你的專用化妝師。”
韓烈眼皮一跳，沖着經紀人比了個中指。
後者笑罵了句，轉身去找喬若星去了。
高跟鞋頂得腳指頭疼，喬若星的重心來回在兩腳之間變換，等待的時間太過無聊，她就忍不住發短信去“騷擾”顧景琰。
她在網上下了一張小腳趾被高跟鞋憋到鞋子外的圖發給了顧景琰，緊跟着發了條微信，“看我的新鞋子。”
顧景琰正和林書讨論圖紙上需要優化的地方，iPad上就跳出來了喬若星發來的信息。
林書剛想回避，顧景琰已經先一步将信息點開了。
然後林書就看到了那雙被高跟鞋憋得小腳趾外露的圖，差點沒繃住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