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左寒,我們以後…養個小動物吧
程梨差點被嘴裡的楊梅核給卡死,又不敢太表現出來,顯得自己太不鎮定!
憋着一口氣給調整了過來。
然後才說了句,“我怎麼感覺你,在套路嶽航呢?”
左寒側目看她一眼,說道,“你看他剛才看起來,快樂嗎?”
“快樂啊!”程梨想到先前嶽航離開時那快樂的步伐,這還真沒有辦法違心地說他不快樂。
“那怎麼能叫我套路他呢。”左寒看着她,嘴角噙出了一個淺淺的而弧度,“最多算是……在我的鼓勵下,他更加深刻地發掘了自身的勞動天賦。不是麼?”
程梨沒有馬上回答,隻是靜靜地看着左寒的臉,片刻後說道,“你要是不偷笑的話,我差點就相信了。”
實在是因為左寒是個笑容不多的冷臉帥哥,所以他臉上如果有笑容,就太明顯了,根本無法忽視嘛。
左寒聽到程梨這話,目光裡有不明顯的怔一閃而過,但是他唇角的弧度依舊沒有落下。
隻不過,他意識到了自己嘴角的弧度,意識到了自己的笑容。
好像和這顆酸梨在一起了之後,自己的情緒,的确比以前要更有起伏了。
這讓左寒有一種很明顯的感覺——他感覺自己在活着。
然後左寒的目光就注意到了什麼,他倏然開口,叫了她一聲,“哎,酸梨。”
“嗯……?啊?”程梨也是沒反應過來他這個稱呼,愣了一下。
左寒繼續道,“在你頭頂不遠的樹枝上,我又看到那樣的蟲子了。”
下一秒,程梨就跳了起來,拉着左寒就跑!
再也不願意繼續摘楊梅的活動了。
左寒被她拉着跑,看着自己被握着的手,意識到,這個酸梨哪怕在恐懼之下想跑也沒忘了拉着他,而且,拉的還是他沒有受傷的那隻手。
左寒的嘴角弧度依舊,明明那麼不擅表情的人,此刻嘴角的笑容卻像是焊在上面了一樣。
李大叔果園邊有一幢小平房,準備果期的時候,他就住在這兒,裡頭雖然簡陋,但收拾得挺幹淨的。
程梨和左寒就到了這個小平房裡,裡頭還有一隻哈巴狗,他們進來的時候,這狗還很警惕地沖他們吠着!
左寒一蹲下了身來,它頓時就消停了不少,左寒再随便做了幾個手勢,它就變得很溫順了,沒一會兒,就任由左寒将手指輕輕落在了它的頭上。
還擺出了一副享受的模樣來,到最後,竟是連肚皮都亮出來了!
程梨有些驚訝,也在它旁邊蹲了下來,試着用手指在它肚皮上輕輕撫着,“你的節操呢?你連三分鐘都沒有頂過去啊小朋友,李叔能指望你看家護院守果園?”
“指望不了,這就是個貪吃的小家夥而已。”李大叔的聲音呼哧帶喘地從外頭傳來。
很快就扛着幾筐果子走了進來,“來,你們檢查檢查看有沒有壞果什麼的,我再去摘。”
李大叔又出去摘果了之後,程梨和左寒倒是很有默契的,誰也沒有什麼去檢查果子的意思。
程梨想到剛才左寒逗小狗時的手勢和姿态,就問道,“你以前學過訓狗什麼的?”
左寒看她一眼,然後指了指地上亮肚皮還扭着身子歪頭看着他們的這小家夥,“就這樣的,還用訓?”
程梨差點笑場,“也是。我就是看你剛剛挺有些架勢的……”
“我是軍醫大畢業的。”左寒說道。
程梨點了點頭,她知道這個,左寒給她那一沓詳細資料各種證書裡都有呢。
“有一些大學時期的同學,朋友,他們不像我這樣,到外面的醫院來,有的留在了軍醫大的附屬軍醫院,有的去了營子裡。有機會接觸到軍犬,我以前曾經去營子裡看過他們,就帶我去軍犬營裡看過軍犬訓練。”
程梨聽着左寒非常平靜地提起了曾經的往事,不知為何,她其實心裡還是挺感動的。
不管怎麼說,像左寒這樣的人,曾經又經曆過那麼多不好的事情,内心的防備是很重的,肯定也不願和别人說自己曾經的往事。
但是卻對她說了。
程梨倏然想到了左寒曾經說過的話——你不是别人。
而且,程梨也想起了左寒曾經說過的,他養過的那隻他很喜歡的,名字叫做卷卷的小貓,卻因為左年有哮喘,邱瑾帶左寒搬進左家之後沒幾天,連說都沒有和左寒說一聲,商量都沒有商量一下,就直接将卷卷扔掉了。
程梨此刻看着左寒蹲在那兒,手指輕輕撫着小狗的肚皮,眼眸略略眯着,神色看起來透着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
忽然就忍不住說了句,“左寒,我們以後……養個小動物吧?小貓小狗都可以。”
左寒聞言側目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話。
程梨忍不住咬了咬嘴唇,以為他這個沉默以對的意思,是并不允許。
因為仔細想想,他那個房子,也着實是太幹淨了……幹淨得像是如果有什麼毛茸茸的小動物,就肯定會破壞這一份整潔似的?
程梨沒有再繼續提這個事兒。
但是卻沒有想到,就在她覺得左寒根本不會有任何回應的時候。
左寒倏然開口說了句,“小土貓,狸花的,但有白手套的那種。”
程梨一愣,反應過來他這是同意了。
她彎眸笑了,“好,那我去小區裡放點貓條貓糧勾引勾引,然後好好物色一下,要是物色不到,我就去當地流浪動物救助組織裡找找看。”
“嗯。”左寒低低應了一聲。
程梨想了想,輕輕問了一句,“卷卷它……是狸花貓嗎?”
左寒側目看了她一眼,大概是沒想到她還記得自己當初随口一提的往事裡,那隻被邱瑾抛棄的小貓的名字。
“嗯。”左寒點了點頭,“狸花貓,白手套,尾巴總喜歡一卷一卷的,所以名字叫卷卷。”
程梨說道,“那我們之後養的貓,也叫卷卷嗎?”
左寒嘴角很淺地勾了勾,眉梢眼角輕輕挑着,目光帶着些迷人而不自知的魅力。
他似笑非笑說了句,“不了,叫酸酸吧。”
“酸酸?”
“嗯,酸梨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