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委屈的淚水會從嘴角流下來……
程梨沒想到,這徐澤謙,一個明星就這麼在她面前公然迷信。而且說得真真兒的!她都快信了。
但是她卻顧不上因為大明星的迷信而感到詫異。
程梨眨了眨眼,捋清楚了徐澤謙話裡的内容。
“給我準備的?”程梨轉眸看向左寒,“車?”
左寒并不說話,隻端杯飲茶,清冷的眸子朝着徐澤謙掃了一眼。
隻一眼,徐澤謙笑了起來,打着哈哈,“啊,我該不會多嘴了吧?”
他問左寒,“你該不會是打算搞個驚喜什麼的……?”
左寒淡聲道,“那你覺得現在還有驚喜嗎?”
徐澤謙有些驚訝,“該不會真的是要準備的驚喜吧?你居然……!會玩情調和驚喜了?!”
很顯然,左寒從來不是這樣的人,才會到了讓徐澤謙都有些驚訝的地步。
而其實不管是不是徐澤謙提前暴露,程梨都挺驚喜的,主要是驚,他倆是假結婚,這事兒,他倆心知肚明。
怎麼……還給買上車了?
上次她拿着左寒的車鑰匙,他媽媽都能氣成那樣,這要是真給她讓買車,他媽媽不得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更何況,就算左寒敢買,她也不敢收啊。
左寒屈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然後朝徐澤謙伸出手,“鑰匙。”
徐澤謙就從口袋裡掏了掏,拿出了一個車鑰匙來。
車鑰匙形狀特别獨特,是個圓乎乎的,上面的LoGo是個長了圓形小翅膀的mINI,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徐澤謙讓助理去辦的。
助理可能還挺有少女心,還給這個圓乎乎的車鑰匙外頭,套了個白色的皮質鑰匙套,帶着個白色小兔子的挂墜,可以說是相當可愛了。
“喏。”徐澤謙說道,“我助理已經開去你車位停着了,手續資料什麼的,都在車裡的置物箱裡。”
“謝了。”左寒接過車鑰匙,看了一眼上面的小兔子,挑了挑眉梢。
然後就遞給程梨。
程梨沒接,怔怔看着他,其實很多想說的,比如,我們是假結婚,這不合适吧?
比如,有這個錢,不如留着還房貸怎麼樣?
比如……左醫生你這個舉動不利于我們之間的合作關系,安全健康的發展啊,畢竟我也是個有皿有肉有心的适齡女性,對吧?
但,礙于有徐澤謙在場,這些話,程梨一句都說不出來。
隻能怔怔看着左寒。
但這看在徐澤謙眼裡,就覺得這兩人似乎有些一切盡在不言中了的感覺似的。
忖了忖,就問了句,“就……我是不是有些打擾到你們倆的情緒了?”
左寒已經收回目光,将菜單遞給徐澤謙,“點菜。”
程梨也知道這不是說話的時候,便沒有多說什麼。
很快,菜就都上來了。
程梨忽然意識到了一點……平時似乎都很難意識到,人隻靠一隻手,是很難适應的。
她燙傷的是右手,手掌和部分指根的位置,現在都包了起來。程梨的手是很難屈伸的,拿餐具什麼的,也就不存在了。
她現在就是隻能用左手拿勺子,不然就是左手直接拿點流沙包之類的。
相當不方便,連個腸粉都要戳得稀碎,才能吃到嘴裡。
左寒的目光淡淡看着她這個狀态好一會兒,都沒有出手幫忙,直到過了一個時間區間,大概是十來分鐘左右吧。
他忽然拿起了一雙幹淨筷子,将一隻蝦餃夾成了兩段,喂到她嘴邊。
程梨一愣。
似是沒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才張嘴接住了那半隻蝦餃,眼睛亮晶晶的。
“謝謝!”程梨含糊不清地道謝。
徐澤謙在一旁笑道,“我還在想,你老婆半天吃不到嘴裡,你什麼時候才會出手呢。”
左寒垂眸弄另半隻蝦餃,淡聲說道,“我本來以為她适應一段時間,就能習慣左手,沒想到十分鐘過去還不行了,看來是不行了。不搭把手可能連隻蝦餃都吃不到嘴裡。”
左寒邊說,邊将另外半隻蝦餃喂到她嘴邊來,繼續道,“眼睛都朝着那籠蝦餃,看了三五次了,我怕她要是一直吃不到嘴裡。網上那話怎麼說來着……?”
徐澤謙挑了挑眉,“嗯?怎麼你還會去網上看段子了?”
“随便看過幾眼。”左寒說着,挑了挑眉,想起來了,“哦對,我怕她要是一直吃不到嘴裡,委屈的淚水會從嘴角流下來。”
“……咳咳咳!”程梨差點嗆死自己,眼淚都快下來了,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朝着左寒看了一眼。
徐澤謙笑了起來,“你就别欺負人了,等會把老婆給氣哭了。本來左手不是常用手的人,用左手就是會很不方便啊。”
徐澤謙話音剛落,程梨剛想點頭表示自己的贊同,就看到左寒将一根筷子夾在左手修長的手指間,然後轉出一朵花來。
徐澤謙擺手道,“你不是常人,沒有可比性。程梨,你說對吧?”
程梨将嘴裡的食物咽下,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了左寒,說道,“我會……”
“你會?”徐澤謙驚訝道。
程梨話還沒說完,她順了順剛才嗆着的氣,繼續道,“我會用左腳尖踮地轉圈,還可以把左腳扳過頭頂,你……能來嗎?”
左寒:“……”
徐澤謙笑了起來,“還以為你是個溫吞性子呢,這勝負欲很可以嘛。”
程梨沒有再做聲,但是左寒分明從她臉上看出了幾分輕輕揚了揚下巴的小得意。
左寒沒做聲,但眼角卻淺淺彎了彎,又夾了一筷子腸粉,送到她嘴邊去。
然後就眼見着她臉上的小嘚瑟,在一瞬間變成了小感動,“啊謝謝!”
等到吃得差不多了,左寒才和徐澤謙随口聊了起來。
“景倫還沒回吧?”徐澤謙問道。
左寒嗯了一聲,“江城的案子,應該也快了。”
“等他回來咱們一起聚聚,誰能想到第一個結婚的人居然是你,你可是我們公認的要孤獨終老的家夥啊。”徐澤謙說着,朝着程梨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程梨是什麼女菩薩。”
程梨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也答不上這話,隻能埋頭苦吃。
程梨見他們還有的聊,便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徐澤謙看着她走出門去了,過了一會兒,才問了左寒一句,”看起來挺乖的啊,那怎麼簡麟說還挺狂野,把你嘴都給咬破了?”
左寒想了想就知道徐澤謙說的是什麼了,淡聲答道,“哦,兔子急了還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