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小兔崽子,我不會放過你的!”宋玄武發出一陣凄厲的慘叫聲。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幾乎失去了理智,怒罵出聲。
“我不動你,你就會放過我嗎?”陸羽的目光平靜,道:“你本就是罪孽深重,我若今天不将你鎮壓,不知道這鹹陽城還會有多少人遭受你的禍害。”
宋玄武面露惡毒之色,咬牙切齒怒吼:“來啊,殺我啊,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敢來殺我!”
“玄武,快住口!”宋麒麟心髒狂跳,他在陸羽的身上,感受到了凜冽的殺意。
“我住口什麼?大哥你太小心了,他怎麼可能會是皇上,你是被他騙了!”
宋玄武咬牙切齒,憤恨地盯着陸羽,将陸羽當成一切的罪魁禍首。
就在這時,鹹陽府門前堵着門的錦衣龍衛,忽然同時散開。
嚴遂帶着一群人,氣勢洶洶地闖入進來,臉上顯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見到嚴遂過來,宋玄武立刻叫嚣道:“嚴大人,你就眼睜睜看着我受此折辱不成,快要救我,我讓我父親幫你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
可沒有想到,嚴遂根本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便越過了嚴遂。
“皇上,事關宋家所關聯的官員,已經悉數查清楚了。”嚴遂的臉色相當凝重:“足有四百多名有品階的官員,參與到英傑社當中。”
這是一個相當多的數字了。
單單是有品階的官員,便足有上百人,更不要說那些沒有品階的軍士和小吏了。
“什麼?他真的是皇上!”宋玄武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嚴遂最初沒有随他踏入到鹹陽府,宋玄武原本以為,對方是忌憚他宋家的背景,不好當着他的面來為難他。
如今看來,宋玄武是真的想多了。
嚴遂根本沒有理會宋玄武,而是直奔其他衙門,去鎮壓和宋家有所關聯的官員。
直到現在,宋玄武終于意識到,自己釀成了一樁大錯。
而那些陪着宋玄武,一塊對陸羽叫嚣的宋家官吏,也一個接着一個噤若寒蟬,呆立在原地。
“我,我,我......”宋玄武的嘴唇哆哆嗦嗦,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強烈的恐懼湧上心頭,他這一次是真的怕了。
“啪!”
陸羽隔空一巴掌抽過去,将宋玄武直接抽飛,身軀狠狠撞在地上。
宋玄武本就已經斷掉了雙腿,僅僅以法力止住鮮皿,這才能強撐到現在,沒想到陸羽這一巴掌抽過來,可怕的勁力直接湧入到宋玄武的周身經脈,将他的體内洞天硬生生碾碎。
洞天破碎,所有吸納來的法力,頓時成了無根之萍,刹那間煙消雲散。
沒有了法力進行遏制,斷掉的雙腿傷口,再一次皿如泉湧,宋玄武發出凄慘的叫聲。
陸羽走上前,臉色依舊凝重:“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做了這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情,以為憑借家族的勢力就可以安然無恙嗎?”
他上一世,便是散修,見識到了太多豪門貴胄欺淩弱小的事情,那些受苦的人,他們沒有任何錯,隻是因為他們弱小,他們的背後沒有強大的勢力,便會造成最為嚴厲的折磨。
纨绔的快樂建立在弱者的痛苦之上,陸羽知道,若楚玉若的背後不是他為靠山,這一次恐怕真的被宋玄武得逞了。
“我錯了,我錯了!皇上,我不知道您的身份,懇請您饒我一命吧。”
宋玄武被吓到癱軟在地,他對着陸羽連連磕頭,鮮皿順着腦門流淌下來。
這一次,他是真的慌了,他所擁有的家世和身份,在陸羽的面前,顯得無比蒼白。
陸羽一腳踏在宋玄武的身上,道:“将你犯下的什麼事情,都說出來吧。”
“我說!我說!”宋玄武吓得臉色蒼白,将從前犯下的所有事情悉數一一道來。
這些年,宋玄武憑借自己的宋家少爺身份,不知道毀滅了多少家族和勢力,強占民女就不必說了,甚至有些官員的女兒被他看中,也會被他用計坑害,最終将對方的女眷占為己有。
盤龍山中,有一座專門供他享樂的宅院,裡面關押着所有被他抓來的女子,裡面的情景形同煉獄,令人不敢直視。
在撈錢方面,宋玄武強行霸占了許多商鋪,青樓,賭場,酒樓,拍賣會......隻要是能賺來錢财的,宋玄武總會橫插一刀,強行霸占。若有不從,便免不了經受一通折磨,最後隻好被迫低價轉賣給宋玄武。
斑斑劣迹,罄竹難書。
宋玄武此刻徹底慌了神,他見到陸羽一直沉默,便認為對方是不滿意自己的說辭,于是搜腸刮肚,将自己做過的往事通通和盤托出。
聽見宋玄武通通招了,遠處的宋麒麟的身軀一陣顫抖,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完了。
“皇上,還請看在我父親當年随你征戰的份上,饒了玄武一次吧。回去之後我便會将他禁足,他此生都不會有機會踏出房門半步的。”宋麒麟苦苦哀求。
陸羽沉默,見到陸羽不說話,宋玄武仿佛找到了求生的可能,聲音更是沙啞的哀求道:“皇上,我知道自己錯了,一切罪責都在我,我會以餘生來”
“宋清風當年确實有戰功。”陸羽點頭道。
聽到陸羽認可,宋玄武的臉上頓時顯現出一抹笑容。
然而下一刻,陸羽便将手按在宋玄武的腦袋上,淡淡說道:“但,那和懲罰你有什麼關系?”
“皇上,我口不擇言,我之後一定給您當牛做馬......啊啊啊啊!”
可怕的紫色火焰,瞬間從宋玄武的體内開始冒出,既灼燒他的肉身,也在焚煉他的魂魄。宋玄武的嘴裡不斷發出凄厲的慘叫,聲音震顫,如同殺豬宰牛。
強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魂魄,在這一刻宋玄武終于感覺到了恐懼,同時還有悔恨湧上心頭。
若是早知道如此,他絕對不會去招惹陸羽。
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宋玄武渾身一陣顫抖,滾滾黑煙順着七竅流出,他軟軟地倒在地上,衣衫完整,然而肉身卻迅速幹癟下去。
就仿佛一具放置了許久的幹屍,歪歪斜斜地倒在一邊,肌膚幹癟下去,相當可怕。
這是連同深航的皿肉,都一并焚燒幹淨了,沒有殘留,魂魄更是沒有逃走,被烈火灼燒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