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罡說話的語氣義正嚴詞,仿佛在質問一個罪犯。
“他媽的許天罡,剛才打仗的時候沒看見你影子,這個時候有你說話的份嗎!”宋擒虎脾氣火爆,最看不得小人騎在頭上。
許天罡冷笑道:“我是奇襲敵後,和你們自然不一樣。”
符志學這個時候走上前,淡淡說道:“朝廷确實規定,戰利品統一進行收繳,但卻不包括仙器。兵部衙門裡有羅列戰利品的各項種類,裡面可沒有仙器這一項,許統帥之前難道不了解兵部的規矩麼?”
聽到這句話,許天罡的眉頭微微一皺。
他倒是沒有料到這一點,事實上,就算是許多兵部的人,也不一定能夠記住兵部的各項規矩。
可符志學不一樣,他是神童,早就練就了過目不忘的本事。
符志學還是内閣大學士,三省六部各個衙門的事務,他都相當了解,要比許天罡這個憑借皇帝恩寵上位的後起之秀,清楚更多事情。
“宋大人,你剛才威脅徐統帥的話,我已經記下了。”姜俊臣依舊陰魂不散,穿着宦官大紅袍子,突然出現。
宋擒虎連看都不打算看他一眼,冷哼道:“愛怎麼樣怎麼樣,老子不在乎!”
這句話把姜俊臣氣的七竅生煙,他對付一般的官吏還可以,可是用皇帝來壓手握兵權的宋擒虎,卻顯得相當乏力。
衆人進入到中軍大帳,立刻分開而坐。
此刻,谷親王正在潛修療傷,并沒有主持這樣的軍事會議,陸羽和許天罡就頗有一種劍拔弩張之感。
葉望舒的龍武軍和柴龍象的冰王親軍,此刻正在輪值巡邏,并沒有前來,因此在許天罡身後都是羽林軍的禁軍武将。
“唐軍雖然退去,但卻并沒有傷到根本,這一戰我軍已經損失慘重,士氣低落。我要上奏朝廷,立刻派出軍隊增援,否則我蠻疆軍已經無力支撐!”宋擒虎高聲道。
“不行!”
姜俊臣大手一揮:“帝京可是有諸位皇族公卿在,守衛帝京才是重中之重。帝京守備軍團,一個人也不能派出去,這是朝廷的底線!”
宋擒虎頓時就怒了,破口大罵道:“既不派兵支援,也沒有足夠的軍饷器械,你是讓我蠻疆男兒做炮灰嗎!援軍再不來,我蠻疆軍可就撤了!”
“你敢!”姜俊臣仰起頭,從腰間抽出一隻腰牌。
那腰牌之上,雕刻着鎏金的大字,赫然寫着“如朕親臨”。
這是皇帝賜予他的信物,隻要有此信物在,姜俊臣便有待皇帝巡查官軍的資格。
“少拿這些東西來吓唬我。”宋擒虎臉色頓時陰沉下去。
姜俊臣冷聲道:“你若是不服,我現在就可以接觸你的蠻疆總督職務。宋擒虎,你别忘記你對先帝發過的誓言,若是沒有趙家皇族的恩情,你什麼都不是!”
這句話說的是,宋擒虎從前因為仗義出手,打死了一個貴族家的纨绔少爺。
後來宋擒虎被官軍抓住,太乾帝看了一眼宋擒虎,說此乃義舉,不該被處死,于是又讓宋擒虎重新回到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