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傳出一陣倒吸冷氣之聲,不少人面露震驚之色。
“怎麼,你們也不知道嗎?”陸羽的眉頭一皺。
玄靈老祖苦笑道:“前輩有所不知,在我靈山大陸的記載中,祖神曾經和邪魔大戰,與數位邪魔大能同歸于盡,早就已經隕落了。”
“如今存在于世的,隻剩下祖神的神像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我們也不知道祖神如今身處何地。”
巍峨的神像旁,高大的功德碑,彰顯着祖神昔日的功績。
這尊近乎創世的神明,不曾隕落,依舊存在于世,令所有人感到震驚。
玄靈老祖試探性的問道:“陸前輩,您可知道,祖神如今的下落嗎?”
“不知,他藏得很深,或許是不想見到外人吧。”陸羽淡淡說道。
得知這個消息,玄靈老祖的胡須微微顫抖,面露苦笑道:“或許,隻有在靈山大陸遭遇到真正危機的時候,祖神才會出現吧。”
“他乃是我靈山大陸的創世神,若是出世,必然被萬衆敬仰。可他卻不願,在暗中保護着靈山大陸,這才我心目中的祖神啊。”
玄靈老祖點燃香燭,帶着一衆弟子,敬神獻香。
此後,玄靈老祖安排陸羽,住進了定海宗的貴賓客房内。
作為定海宗最為高貴的貴賓,玄靈老祖準備的相當充分,不僅讓定海宗的人,将規格最高的貴賓房準備出來,甚至還準備了十幾位嬌豔欲滴的女弟子,前來侍奉陸羽。
道别之前,玄靈老祖遲疑了一下,還是出言道:“陸前輩,你拯救了我靈山大陸,如今有不少仙宗的人,已經發來靈符,想要求見前輩。”
“我定海宗,恰好也要在明日舉辦慶功宴,您能否賞臉參加?”玄靈老祖小心翼翼地問道。
“慶功宴麼......”
陸羽思索片刻,淡淡說道:“也好,我答應了。”
“好,明日我等恭候前輩大駕!”玄靈老祖大喜過望。
“不用安排的太繁瑣,我今日就在藏書閣住下了。若是沒有其他要緊的事情,不要來打擾我。”
陸羽謝絕了那些安排,獨自一人來到了藏書閣第九層,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如今可以确定,這靈山大陸,乃是祖神所開辟出來的疆域。”
“這裡的人,根本不知道有天界的存在,更是不知道上古之事,他們莫非是異世界之民?”
“不過,此地為何會有佛門的法寶存在?”
若不是見到了這些佛門法寶,陸羽絕對無法将這片大陸,和佛門聯系在一起。
此地處于大雷音寺的後山,被獨立開辟出來,和外界相隔。
不僅如此,那些沒有多少靈智的古魔出現,更讓事情變得撲朔迷離。
古魔乃是太清天,在天界中所安排的傀儡,這些傀儡兇神惡煞,想要将天界衆生悉數殺戮,最終将天界完全占據。
如今,在這裡既然出現了古魔,那麼或許和太清天也有所關聯。
陸羽沉吟,手觸碰到諸多佛器。
佛器之上光華閃爍,歲月在表面流淌,空谷傳音,震動虛空。
“迦陵仙音。遍十方界。恒沙菩薩。來聚道場。”
在佛器之上,刻着這樣一段話,字體已經有些不清楚了,但卻散發着無上的威壓,也不知道從多麼古老的時代流傳下來的。
陸羽細細端詳,他在上面尋找到了一絲天道的氣息。
當初留下這段話的人,絕對是地境強者,已經領悟掌握了天道的力量,并且可以将其運用,将自身對天道的領悟刻在佛器表面。
真佛在何方?
陸羽望着佛器表面銘刻的經文,福靈心至,突然開口念誦。
就在他念誦完的瞬間,在陸羽的周身,忽然散發出浩瀚金光,陸羽隻覺得周身一陣溫熱。
在陸羽的耳邊,傳來一片浩瀚的梵音禅唱,宏大恢弘,振聾發聩。
那聲音仿佛是從九天之上降臨,如雷音入耳,洪鐘大呂,震動心坎。
陸羽将手按在那佛器之上,整個人完全深深沉浸其中,從他的身上湧現出一種超脫凡俗的氣息,就仿佛在這一刻,達到了佛門中所說的“超脫”的境界。
他的内心無比平靜,心如止水,頓悟其中,一篇完整的經文映入腦海當中。
這是一片佛經,每一個文字都充斥着極為玄妙的信仰力量,如亘古深淵中傳來的悠揚禅唱,音節震蕩虛空,在這寂靜清幽的藏書閣第九層不停回蕩。
陸羽整個人處于靜止的狀态,玄妙的經文,在其耳中不停回蕩,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讓他畢生銘記。
與此同時,在陸羽的身上,一股更為浩瀚的神光,和周圍顯現的佛光交相呼應,彼此交織在一起。
忽然,在陸羽的腦海中,出現一片浩瀚的畫卷。
悠揚的悲歌響起,就仿佛無數個生靈,在低聲吟唱,如泣如訴,哀轉久絕。
群佛如蝼蟻般隕落,蒼穹昏暗,天空如皿,邪魔在嘶吼咆哮,無數生靈在哀嚎哭泣。
那是一片末日的景象,所有的希望,在那一片場景中紛紛被碾碎,化為齑粉,飄散于空中。
陸羽望着那副景象,忽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悲傷之感,湧上心頭。
“嗡嗡嗡——”
周圍傳出無數佛器轟鳴的聲音。
這些佛器仿佛被點亮了生命,一尊尊法器散發出明亮的佛光,照耀在陸羽的身上。
那些本就已經被塵土所掩蓋的佛光,仿佛是找尋到了新的主人,重新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将整個藏書閣第九層照映地通亮。
“祖神的功法,出自佛門,他果然和佛門有關系!”
陸羽仿佛是抽絲剝繭,發現了隐藏在迷霧背後的真相。
他沒有遲疑,身形一動,下一刻直接便出現在了神殿内。
此刻,神明顯靈,無數神殿使者還沒有從方才的震撼中清醒過來,他們坐在蒲團之上,徹夜禱告。
陸羽的出現,打破了這裡的平靜,無數雙眼睛落在陸羽的身上,目光中充滿了不解。
“陸前輩!”
大祭司匆匆敢來,神色惶恐緊張,目光中充滿了敬畏。
“我要和祖神單獨說話,你們退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