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出現在陸羽體内的宇宙雛形,此刻開始逐漸變得完善起來,其上充斥着一些玄妙的符文,無數大道交織于其間。
陸羽深吸一口氣,隻覺得有滾滾洪荒之氣,落入到身軀當中,充斥着周身經脈。
他盤坐在密室當中,無數金光灑落在自己身上,在兇膛之中更是有奔雷滾滾的聲響,其中還有一些念誦道經的聲音,朗朗傳開。
陸羽神态莊重,寶相莊嚴,表情肅穆,那些金光不斷加持着陸羽的力量,讓其實力越發強橫起來。
四面八方的洪荒之氣,通通都被抽離過來,落入到陸羽的體内,伴随着不斷地吞噬和煉化,陸羽整個人的實力,也開始節節攀升。
最為顯著的,便是陸羽的肉身力量。
他現在雖然盤膝坐在地上,但是那肉身所産生的強大力量,甚至已經讓周圍的虛空,都跟着扭曲起來,強大的氣場釋放出來,隐隐有種傲視群雄的壓迫感。
陸羽如今,終于突破到了天境第十層,準王境!
到了這樣一個境界,哪怕是在諸天萬界當中,也有自由行走的能力了,在各個地方,也算的上是高手了。
陸羽依舊在不斷地吐納呼吸,煉化周圍的洪荒之氣,開始穩固自身的境界。
過了很久,陸羽才猛地睜開眼睛。
在陸羽睜開眼睛的瞬間,一股強烈的神魂波動,從他的雙眼當中釋放出來!這股神魂力量,居然比之前提升了三倍之多!強大的神魂波動,瞬間彌漫開來。
在陸羽突破到準王境之後,自身的實力,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首先便是陸羽掌握的法則,他現在,已經足足掌握了五十八萬道法則,遠遠超過了尋常的準王境高手。
那密密麻麻的法則,全部充斥于體内宇宙當中,讓陸羽對于天地大道,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終于到了準王境!”陸羽發出一聲感慨。
他這一路走來,在天境的路上可謂是一路疾馳,不曾有絲毫停歇,修煉速度更是突飛猛進。
如今終于成功,他在境界上追趕了上去,如今就算是面對上一些初級的宙王高手,他也敢正面和其争鋒了。
“嗯?”
就在陸羽沉浸在突破的喜悅中時,忽然有一道黑影,朝着陸羽直接撲了過來。
那黑影宛如一條小蛇,隐藏在陸羽的影子當中,趁着陸羽松懈的時候,突然發起攻擊。
強烈的殺機,宛如疾風驟雨一般,朝着陸羽突然襲擊過來,氣勢如虹。
那種強烈的殺意,甚至已經轉化為了實質,不将陸羽擊殺,誓不罷休。
陸羽的心髒開始劇烈震顫,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那道黑影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
“嘎嘎嘎,嘎嘎嘎——”
從陸羽的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陣怪叫的聲音,就好像有無數個地獄惡鬼,湊在陸羽的耳邊,在不斷發出古怪刺耳的叫聲。
“詛咒?”陸羽心中一動。
他的身上,頓時出現了一片片黑色的符文,外形極為怪異,看上去頗為可怖。
陸羽頓時便明白了,這是有人在給他施加詛咒,為的就是要謀害他。
這樣的詛咒,尋常修士根本無法施展出來,唯有一些準備修煉咒術的高手,通過精心鑽研,才能夠施展出來。
“找死!”陸羽眼中顯現出一抹寒光,體内直接催動了咒經的力量。
咒經,乃是天下詛咒的總綱,統禦天下所有詛咒。
幾乎就是一瞬間,陸羽體内傳來一陣轟鳴之聲,緊接着一股狂暴的能量,從陸羽的體内瞬間爆發開來,朝着彌漫在周身的詛咒開始吞噬下去。
轟隆!
強大的咒經力量瞬間爆發出來,将覆蓋在陸羽身上的詛咒通通吞噬,不留一絲。
緊接着,所有的詛咒威壓瞬間消散,對于陸羽來說,似乎根本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是之前,給淩家大小姐下咒的人!”陸羽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雙眼之中閃過一抹精光。
他吞噬了這份詛咒之後,立刻便感應到,這詛咒頗為複雜。
隻怕是施展咒術之人,因為陸羽幫助淩千儀脫困,已經将目标落在了他的身上。
“看來要小心此人了。”陸羽内心多了一分警惕。
也就在這時,陸羽忽然心中一驚,猛地看向自己體内宇宙的一角。
他的體内洞天,已經轉變為了體内宇宙,雖然僅僅隻是一個雛形的構建,但已經頗具形象,産生了本質的變化。
而原本被陸羽攝到角落的欲望情絲,此刻卻不見了蹤影。
陸羽原本打算,在突破成功之後再去煉化這道欲望情絲,卻不料這條欲望情絲,居然趁着陸羽突破境界的時機,偷偷溜走了。
“去了什麼地方?”陸羽頓時以神識橫掃四方。
伴随着陸羽成功突破,周圍的異象也逐漸消散。
同時,陸羽的神識橫掃四方,将每一個人都看在眼裡,但是卻依舊沒有發現欲望情絲的蹤迹。
“看來是逃走了。”陸羽搖搖頭,并沒有将其放在心上。
欲望情絲的主人,已經被陸羽徹底滅掉了,如今成為了無根之萍,用不了多久就會消散的。
而就在此刻,在踏雪樓的船艦上。
屋門被推開,淩千儀款款走了出來,僅僅穿着一件白衣,盡顯灑脫出塵之意。
此刻的她,完全沒有了遭到詛咒時候的狼狽,反而如同一位從畫中走出的仙子,發絲飄動,那件白衫無法遮擋住傲人的身姿,玲珑有緻的身材引人浮想聯翩。
“大小姐,你突破到準王境了嗎?”淩廣夏連忙走了上來。
“嗯......我積累了如此之久,如今也該是突破的時候了。”淩千儀點點頭,臉上忽然有些潮紅之色。
這一抹神色頗為怪異,不過淩廣夏并未多想,提醒道:“大小姐還是多加休息吧,剛剛突破,還需要大量的休息和修煉,才能夠穩固當前的境界,莫要着急,穩步來做。”
“嗯。”淩千儀默默點頭。
這是淩廣夏的經驗之談,他眼看着淩千儀神态有些怪異,隻覺得她是太過虛弱導緻的。
就在淩廣夏離開之後,淩千儀臉上的潮紅之色,變得越發明顯。
“怎麼會這樣?莫非是突破的時候,心魔入體?”淩千儀眉頭微微一皺。
她隻覺得在自己突破之時,似乎有什麼東西,纏繞在她的命格之上,無法感知,但卻存在,不斷影響着她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