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甯長生的腰間,懸挂的一枚玉佩忽然發出淡淡的光芒,将他整個人保護起來。
那一拳雖然力量極大,可也隻是對甯長生造成了少許外傷,并沒有危及到他的性命。
這玉佩,是當初冷無相送給甯長生的,一直被他挂在腰間。
似乎是來搜刮的齊軍也沒有想到,一個孩童身上會挂着件法寶,于是忽略了過去。
“你還敢打人!”
“這裡又不是唐天朝,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周圍的民夫勞工全都怒了,沖上前就要和車夫理論。
“下賤的東西,都給老子滾。”車夫冷哼一聲,手持馬鞭對着衆人便是狠狠抽下。
馬鞭揮舞,留下陣陣呼嘯之聲,異常刺耳。
這車夫原來也是一位修士,馬鞭之中還附帶着法力。
“啪!啪!啪!”
幾聲炸響過後,面前的民夫被抽的渾身是皿,遍體鱗傷。
四周響起一片哀嚎,車夫臉上越發得意。
附近的街道忽然被清空,一群齊國巡城士兵闖了進來。
他們是齊王朝派駐在這裡,維持秩序的。
天沖關從前也發生過一陣騷亂,不過很快就被鎮壓下去,這幾日很多巡城士兵都是無事可做,沒有想到還是有人在城裡鬧事。
“都給我住手!”為首一名齊軍校尉高聲喊道。
他作為巡城校尉,還是有一定威懾力的,很多民夫聽到校尉的聲音,立刻就不再動手了。
沖過來的齊軍,蠻橫地将人群全部分開,不少受傷的民夫被趕到一邊去。
“校尉大人,您要為我們做主啊。這個唐天朝的馬車在街上狂奔疾走,還撞死了這個孩子的母親,簡直是罪大惡極,萬萬不能将這個惡徒放走!”一名民夫高聲喊道。
“放我過去,我要殺了他!”甯長生的雙眼已經通紅,掙紮着要去給自己母親報仇。
地上,甯長生的母親還躺在那裡,周圍有馬蹄濺落的灰塵。
鮮皿已經将饅頭染紅,每一塊饅頭,都浸透着人皿。
校尉掃了一眼,卻沒有說話。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這就是唐朝的人,又在街上縱馬馳騁,撞死了人。
這種事情,已經在天沖關發生過太多次。
“這是怎麼回事?”校尉看了一眼馬車上的土色黃龍紋章,語氣有些發虛地問道。
車夫抱着雙臂,傲氣十足道:“我們大人有要事去做,這些人攔住,被撞死那也是活該。”
“可你們這撞死了人,還是給人家道個歉吧。”校尉的聲音變得很低,試探地問道。
車夫冷笑,直接取出一副腰牌道:“我們老爺可是大唐天策府的人,怎麼,你要讓我們道歉嗎?”
校尉直接就懵了。
天策府,那可是淩駕于唐朝諸王的機構,等同于東宮。
這位居然是天策府裡的大人物,他就更不能招惹了。
校尉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烈馬,小聲道:“那大人,您的馬沒有事吧?
“哼!區區一介野婦,如何能夠傷到我們大唐的戰馬!你速速将人全部清空,不要阻礙我們大人的要事!”車夫高聲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