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司徒家被剔出皇親國戚的行列後,暉兒這邊除了三個沒啥用的公主姐姐外,就隻有叔父北陵王一家的親戚了。
暉兒的生母家那邊沒有親戚,先皇的兄弟姐妹也都死的差不多了,前朝皇子們的那些外戚跟他沒啥關係,剩下的幾門遠親早就不在國戚之中,算來算去,竟然隻有北陵王一家比較親。
儀典當天,許清和李長亭跟隨在北陵王後麵進宮為太後祭拜上香,片刻後禮成,除了李庭暉要在喪禮守孝,作為晚輩的三位公主也會在外殿跪侍半日,其他人在祭拜之後便紛紛離開了。
許清出去的時候,在外麵看到了司徒驍,司徒驍不是皇親國戚後,就隻能跟百官跪在一起,沒有進殿的資格。
看司徒驍一身冷漠氣息,顯然還沒從之前的事緩過勁來,司徒家不再享有皇親國戚的特權後,各方麵都不能再像以前那麼張揚,就連司徒驍的官服都換了一套。
有句話叫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看司徒驍的臉色,想必最近跟司徒家一派的那些官員和家族也沒少給司徒驍施壓。
司徒家一旦出現危機,不知道多少人要跟著倒黴,對司徒驍來說僅僅是免去了國舅爺的身份,但對那些仰著司徒家鼻息過活的人來說卻沒那麼好受了。
守孝三天需不眠不休跪祭於大殿,期間隻能簡單地吃點東西填填肚子,所以來的時候許清帶了一大包糕點交給李欽書,都是好吃管飽的。
回家後,許清沒什麼事做,花些時間教尹遙和江路做糕點,其餘時間都在空間裡種地帶娃。
李長亭最近忙得很,一天到晚見不著人影,就連端木響都不知道去哪了。
許清隻能自己一個人把活幹了,空間裡的果樹結了一顆又一顆,采摘了也吃不完,大多隻能爛在地裡。
不過堅果之類的許清還是好好收著了,這些曬一曬可以存放很久,像闆栗、核桃、杏仁等都可以用來做糕點。
空間裡就一棵樹的闆栗當然是不可能供應一個鋪子,做來自家吃或送人也不錯。
許清戴上遮陽帽和長手套,拿著竹竿去打闆栗,在地上撿了兩大筐闆栗回來,闆栗的毛刺殼也用火鉗夾起來收到籮筐裡,這些不能浪費,可以用來燒火。
小蜻蜓提著小籃子去地裡摘草莓,一邊摘一邊吃,偶爾喂一顆給雲朵,等摘了半籃子回來小肚子都塞飽了。
“晚上想吃什麼菜啊?
”許清問她。
“茄子。
”小家夥口齒伶俐地回道。
“嗯,自己去摘,摘五個,五個知道多少嗎?
”
小家夥闆著手指頭算一二三四五,然後非常肯定地回道:“知道了!
”
等她提著滿滿一籃子茄子回來,許清疑惑地問:“你摘了多少個?
”
隻見她一個個把茄子拿出來,數到五的時候竟然重新從一開始數,不多不少正好三個五,十五個。
許清不能理解她的腦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