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富貴之農家貴女》第309章 退親,抱不平
第309章 退親,抱不平
解毒丹還有剩下一些……瓶子中大概有十來顆。
雲夕不由有些心虛,這東西真是用一顆少一顆啊,實在不行的話,就將青鸞木的玉佩給碎了做藥引。
唉,隻可惜這些年來,她雖然也試著去撿漏幾次,但卻沒有一次像那次那般好運氣能拿到青鸞木這樣的好東西。
當她和雲深這樣提議的時候,雲深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說道:“倒不需要這樣,我近日也做了幾丸藥,雖然比不上這解毒丹,但拿來應急沒有什麽問題。
”
雲夕點點頭,她不僅準備好了一些藥,還用天蠶絲給自己和雲深都縫製了一件穿在裡面的衣服防身。
她這些年來,因為有雲深這個老師,琴棋書畫每一樣都進步了不少,但是女紅這東西……因為太久沒做,反而退步了一些。
她看著歪歪斜斜的針線,面上有些發紅,簡直是她剛學刺繡時的水平。
雲深見她因為那抹羞意,越發顯得清麗無雙,心中一動,順勢握住雲夕的手,“這衣服也挺好的,嗯,很有你的個人風格。
”
雲夕怎麽聽都覺得這是在嘲笑她,隻是擡頭對上他含笑的眸子,她感覺耳朵更燙了點,說道:“我還是重新縫吧。
”
大不了把絲線給拆了,重新再弄一遍。
雲夕一貫不擅長女紅這些,以前杜家家境一般的時候,都有杜周氏接手她所有的繡活。
等有錢了以後,更是直接請起了繡娘,壓根不需要她動手。
她忍不住想道:等這事完了後,她也該抽出點時間練習這東西了,偶爾也該給雲深和兩個孩子做點荷包手絹什麽的。
她想起自己和雲深成親這些年來,基本沒送過他荷包,更別提做衣服了,心中不由騰起了淡淡的愧疚。
像是看出她的想法一樣,雲深順勢將她攬進懷裡,說道:“你這樣就很好……京城中,可沒有哪個姑娘有你這樣的好廚藝,我那些下屬都不知道多嫉妒我。
”
尤其是每次雲夕讓人給他送飯菜的時候,那些人更是湊上來,若不是他平時走高冷路線,讓下屬不敢太過放肆,隻怕飯菜早被搶走了。
雲夕忍不住噗嗤一笑,卻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心中更是十分受用。
“先試試吧。
要是不合身的話,我再修改一下……”說到後面,她不免有些心虛。
雲深穿上以後,倒還貼身,這也省了雲夕的一番功夫。
試過衣服以後,她將她和雲深這兩件天蠶絲做的衣服都給收進箱子中,外面再上好幾把複雜的鎖。
這東西本身就珍貴,她這些年來利用手頭鍛造的那些寶劍也換取了不少珍貴的東西,其中便包括了一些天蠶絲,基本都被她這次拿來做衣服了。
剩餘的幾尺則是讓她轉送給陸翊染了,畢竟翊染到時候也是得去赴宴的。
她所做的準備可不僅僅隻是這些,還從鄧長明那邊拿到了幾個暴雨梨花針。
準確來說,是鄧長明主動上供給她這個姐姐。
鄧長明十分清楚雲夕在雲瑤心目中的地位,平時也時常“賄賂”雲夕。
看在這貼心的禮物上,雲夕對於他時常讓人給住在大觀園裡的雲瑤送信一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萬事俱備,隻需要等待半個月後滿月禮的到來。
雲夕聽雲深說起二皇子在楚息元面前潸然淚下,懺悔自己過往的行徑,隻覺得有些好笑,卻也不自覺回想起初次在皇宮中見到楚鈺的場景。
那時候的楚鈺還不像現在這般,隻是個耳根子軟的風流太子。
隻是隨著他的地位越發不穩固,他性格也逐漸扭曲了起來,走到了現在這一步。
二皇子發表了懺悔的言論,讓楚息元陪他掉了一場眼淚以後,便這是他的長子,也是廢後的長孫,想讓廢後也能夠有機會抱一抱自己的孫子。
雲深描述這場景的時候,眸子中浮蕩著絲絲縷縷的譏諷,“陛下自然是答應了他這個請求。
”
雲夕道:“陛下也是想利用這個機會一網打盡吧。
”
倘若這次能夠解決掉所有的問題,那麽以後的日子無疑要輕松很多。
雲深道:“你娘身體才剛調理好,那天還是讓她別進宮的話,免得受到了驚嚇。
”雲深也是知道趙夫人便是雲夕的生母於青然這事。
雲夕道:“這是當然。
我打算那幾天將娘和弟弟送到杜家去,還有玉蓉和李夫人他們,免得有些人狗急跳牆,想拿他們威脅我們。
”
杜家看似尋常,可是有白衣教和萬事屋在,雲夕還送了好些燧發槍過去,倘若有人欺上門來,那麽倒黴的肯定不是杜家。
“不過那二皇子和廢後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可以算計所有人?
”
雲深嘴角勾了勾,“曹家的勢力雖然大不如往前,但還有羅氏幫忙。
羅氏雖然先前被削了不少,但終究還是世家大足,兩邊勢力聯合起來,也是不容小覷。
再加上陛下這些年來廣發明旨,削減了不少世家勢力,其中徐家、林家、王家對陛下早就埋下了不滿,因此楚鈺和楚隆兩人一出面,這些人家自然沆瀣一氣。
楚鈺甚至許諾他們,若是等他或是楚隆登基,定會封侯拜相。
”
雲夕搖搖頭,這些人還真的是自己找死啊。
楚息元之所以姑息楚鈺和楚隆,一方面原因是因為他就算對這兩人再失望,他們畢竟也是他的親生兒子,另一方面也想趁機消除京城裡這些不穩定的因素吧。
她開口問道:“看來這次他們把握挺大的嘛。
”
雲深漫不經心道:“畢竟領侍衛內大臣和提督九門步軍巡捕五營統領被他們籠絡了好幾個。
”即使說起這事,雲深也是這樣不放在心上的模樣,仿佛那麽多的侍衛軍隊叛變都隻是小事一樁。
他發出低沉的笑聲,被他抱著玩頭髮的雲夕能夠感受到他兇腔的震動,“他們打的便是清君側的旗號。
據我所知,他們打算在宴席的時候,讓侍衛將領包圍住所有大臣喝陛下,另外派人守著宮門,不讓消息傳遞出去。
”
雲夕擡頭看他,“清的對象是你嗎?
”
雲深挑了挑眉,別有一種風流的氣質,“你說呢?
”
然後他糾正了一下,“不是我,是我們。
”他們夫妻一體,恰好都在對方的黑名單上。
雲夕忍不住嘖了一下,說道:“他們想得還真是美。
”
可見那滿月禮便是所謂的鴻門宴啊。
雲夕眯眼看著他,“陛下做了哪些準備?
應該不止是你、翊染和義父吧,難怪陛下上個月封義父為將軍,賜予兵符。
想來便是為了多做一道準備。
”
義父便是趙文書,準確來說,他應該算雲夕的繼父才是。
這三個兵力加起來,楚息元的確不懼其他人的叛變。
更別提還有私下的幾個軍隊勢力,比如明左亭、溫梓然等人……
將所有確定能夠相信的人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雲夕不自覺平靜了下來,感到無所畏懼。
接下來隻需要等待三月十二的到來即可。
……
原本雲夕打算在自己和雲深進宮之前,讓所有人都去杜家,然後白衣教、萬事屋和隱門守護著杜家。
但轉念一想,杜家的宅子終究還是小了點,塞不下那麽多人。
最後還是將地點改成了她這邊的公主府,她這裡原本就是四進的大宅子,後面還多了一個大觀園,塞再多的人也是可以的。
畢竟雲府的人和陸府的人也要一道過來。
陸府這邊還是陸翊染親自上門同她說的,“到時候我那娘子軍大部分都會被我帶到宮裡,府裡留下的人員有些不足,索性和你們呆一起,兩府的人匯合,人數也多點。
”
雲夕同陸翊染關系匪淺,自然一口應下,“你娘那天不進宮嗎?
”
陸翊染眼中流露出狡黠的笑意,“我娘那幾天肯定會不小心感了風寒,哪裡能進宮,萬一傳染給小皇孫就不好了。
”
兩人視線碰觸了一下,交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陸翊染同她說了這事後,便急匆匆地回去了。
按照她的說法,她還得多多磨煉一下底下那些人。
盡管京城上層暗潮湧動,但底層的老百姓們卻絲毫察覺不到,依舊過著輕松的日子。
等到三月初的時候,新的一年蹴鞠比賽又要開始,今年參加的球隊比起去年更是多了三成,一場龍爭虎鬥即將開始。
隻是在滿月禮之前,朵朵和明左亭的親事忽的平添波折。
明左亭除夕宴上表明心志,成功同朵朵定親的事情尚未淡去,京城人們還在表揚他浪子回頭金不換,一轉眼,他便豪擲千金,為一個姿容秀麗的小倌贖身,狠狠打了朵朵的臉。
李於氏知道這事後,氣得眼眶都紅了,直接同她說道:“一定要退親,我絕不會讓朵朵嫁給這樣的人家。
”
這其中的內情雲夕倒是知道,那小倌自然是大皇子拿來收買明左亭的。
明左亭順勢而為,裝作迷戀那小倌的樣子,麻痹他們。
她猶豫了一下,擔心李於氏會被這事給氣病了,所以還是透露了一點真相,“姨婆,他那隻是做戲給別人看的而已,這牽扯到後面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不得已這樣做。
”
對於雲夕的話,李於氏還是比較相信的,她說道:“就算這樣,他也應該同我們說一下才是。
”
雲夕道:“他隻是擔心走漏風聲罷了。
再說了,要是提前告訴你們的話,姨婆你們哪裡會這般真實地發火?
”
這事明左亭透過雲深,同她吐露了一二真相。
李於氏最好的一點便是不該知道的她不會刻意去打聽,她眉頭皺起,好一會兒神色才緩和了下來,說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那我接下來該怎麽做?
”
知道是假的後,李於氏心中的怨氣就消除了不少。
她雖然沒什麽文化,卻也明白,能夠讓堂堂一個侯爺親自下水演戲,那定不是什麽簡單的小事情,她這樣的小老百姓還是別知道的好,不然萬一不小心洩露出去就不好了。
“那我接下來該怎麽做?
”
雲夕揚了揚眉,說道:“我的妹妹才剛和人定親,就遇到這樣的事情,自然得上明府去討回公道,將兩家的親事解除才是。
”
李於氏呆了一下,“不是說隻是演戲嗎?
”
雲夕苦口婆心道:“就算是演戲,也得演到位啊,不然怎麽哄騙其他人。
這事姨婆也別讓人知道,等明天咱們一起上明府將這親事給解除了,之後你便裝作被氣病了的樣子,好好呆在家裡,等這事塵埃落定後再出來。
”
李於氏想想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倘若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都沒給孫女討回公道,那豈不是告訴別人這其中有貓膩。
李於氏從雲夕這邊離開後,在外人面前便表現出對明左亭的厭惡。
第二天,雲夕便同李於氏上明府將兩家的親事都給解除了。
明夫人也是知道其中內情的,雖然說是為了大義,但終究還是很對不起人家女孩子,因此連連向李於氏道歉。
李於氏其實並不怪他們,但是面上卻也得一副十分生氣的樣子,拿回了孫女的庚帖後便離開了。
朵朵同明左亭解除親事一事,在京城鬧得可謂是沸沸揚揚。
就算是消息不流通的人也知道兩家因為這事關系直接冰凍了下來。
雲深這個姐夫在宮裡偶遇明左亭的時候,說話更是夾槍帶棍,針鋒相對,可謂是火藥味十足,任誰都可以看出兩家的不和。
明左亭甚為寵愛那位小倌,更是為了他花了十萬兩買下了一個十分精緻的小花園拿來金屋藏嬌。
他這堪稱荒謬的行徑落入大家眼中,不免議論紛紛。
“可憐那李姑娘生得花容月貌,偏偏遇人不淑。
”
“就是,不過聽聞那小倌的確是天姿國色,讓人見之忘魂。
”
“那李姑娘當初還不如應了麗妃娘娘呢,她若是那時候答應了,現在便是三皇子妃,而不會淪為笑柄。
”
“那隻能說她天生沒有這個富貴命,麻雀飛上枝頭終究還是麻雀。
”
是的,盡管不少人同情朵朵,但幸災樂禍的人也有不少。
畢竟朵朵一個出身尋常的姑娘卻能夠被一個皇子和一個侯爺爭奪,實在打了不少貴女的臉,難得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要好好說三道四一番,也算是吐一下心中的惡氣。
隻是這些人最多也就是在背地裡說一下,人前卻依舊擺出同情的姿態,不敢得罪雲夕。
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雲夕手握萬事屋、白衣教、隱門三個勢力,那些說閑話的全都被她給記了下來,準備秋後算帳。
她也順勢以這為理由,將杜家的人都請到了園子中。
盡管外界有再多的流言蜚語,朵朵倒是完全不受影響,反而神采奕奕地幫雲夕準備相關的護衛工作,還出了幾個不錯的點子。
雲夕索性將這塊交給她,她到時候是要隨雲深入宮的,府裡的安保工作終究得落在朵朵和雲瑤身上。
說也有趣,當年的杜一鳴為了迎娶李氏,冒充楊一蒙,殺害於青然。
於青然作為杜一鳴的前妻,對李氏的身份心知肚明,兩人被雲夕一起安排住進了園子中,反而相處得很是不賴。
於青然心中十分明白李氏也是受害者,以她的性子,若是知曉杜一鳴身份,根本不可能會嫁給她,因此不曾遷怒到她身上。
兩人皆有一子一女,都是外柔內剛的性子,一相處便發現頗為契合,也就有了幾分手帕交的感覺。
說起來,於青然被雲夕救了後,體內的毒素經過了這段時間的調養已經解除乾淨了。
她原本身材肥胖,皮膚發黃皆是因為中毒,這毒一去了後,便恢復了原本清秀雅美的模樣。
眉目之間隱約可以看出同雲夕的相似之處。
杜周氏看了後,都忍不住同雲夕道:“難怪你要認她為義母呢,想來便是因為她同你娘有些像吧。
”
雲夕心道:哪裡是有些像我娘,那本來就是我娘。
她面上則是說道:“是的,我見了她便覺得親近,加上她同我娘一樣溫柔慈愛,便忍不住認她當義母了。
”
對於隱瞞大伯母他們這件事,雲夕還是有點小愧疚的。
隻是大伯母一家都不是那種擅長演戲的人,萬一得知這事後不小心在人前漏了痕跡就不好了。
杜周氏點頭道:“也莫怪你會這樣,我同她說話也覺得她親切。
趙夫人真真是個好人,身份這樣高,在我們面前也不曾擺過架子。
”
因為有雲夕這個關系親密的侄女,杜周氏無論在什麽場合都沒有人會同她擺臉色。
隻是很多人面上同她親熱,心中卻分外鄙夷他們家是泥腿子出身。
這隱藏的不屑,她哪裡看不出來,因此也不愛同那些人來往。
雲夕笑了笑,“我義母也說大娘您通透爽朗呢,咱們兩家本來就該好好走動。
”
有雲夕這番話,杜周氏便十分放心地同於青然來往了。
雲夕知曉盯著她這邊的估計又不少,因此明面上的生活同過往沒有什麽差別。
至於銀朱的家人,雲深直接道等宮裡的風雲結束以後,直接一把火燒了那宅子即可。
雲夕並沒有反對什麽,即使這做法會直接帶走他們一家人的性命。
銀朱一家既然為了錢財選擇背叛,倘若不是她細心,早就中招,說不得要身陷囹圄。
她可不會將多餘的同情心浪費在這種人身上,她骨子中依舊是末世中那個愛憎分明殺伐果斷的杜雲夕。
隻是盡管她想要低調行事,卻總有一些蒼蠅在耳朵旁嗡嗡地吵個不停,讓人很想一巴掌怕死得了。
“姑娘,那玉憐真心是不要臉,居然好意思上門,也不看看他是什麽身份。
”
立秋怒氣衝衝道。
玉憐便是明左亭豪擲千金贖身的那位小倌,也是大皇子派來的“美人”。
今日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什麽藥,竟是上門說想要見朵朵一面。
朵朵坐在雲夕旁邊的位置上,正聚精會神地將一個金釵改裝成武器,面容沉穩如水,仿佛立秋說的隻是晚餐菜單一樣,“他要進來,便讓他進來,我也想看看他要做什麽。
”
對於退婚一事,朵朵其實並不太放在心上。
她原本對明左亭就不上心,同意同他成親也隻是為了堵住奶奶的嘴。
不管明左亭是不是為了大局而做出被美色所迷的姿態,她其實都不在乎。
她將釵子打磨好後,套上了一個玉做的小環,以免紮傷了姐姐,然後將金釵重新戴回姐姐的發髻中。
雲夕轉頭對立秋道:“那就將他領進來好了。
”
……
當雲夕看到這位玉憐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這大皇子還真是下了皿本啊,能夠找出這麽一個人才。
這玉憐生得的確極好,清秀到了極點,生得一雙多情眼,無論看著誰都是含情脈脈,別有一番楚楚動人的姿態。
倘若這是女的也就罷了,偏偏是個男的。
雲夕怎麽看都覺得不順眼,她根本欣賞不來這種娘到極點的人。
“玉憐見過夫人和小姐。
”他福了福身子,行了一禮,行禮的姿態也十分的好看,弱柳扶風的。
雲夕用手絹遮擋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她突然有些同情起了明左亭,面對這樣一個人,還得表現出癡迷他的樣子。
“你過來有何要事?
”雲夕冷淡道。
玉憐望了神色平靜沒有半點怨恨的朵朵,心中有些驚訝:正常人看到情敵的話,哪裡會是這般平靜的態度,除非這朵朵姑娘並不喜歡左亭。
想到俊美風流的明左亭,玉憐的心中也生起了淡淡的甜蜜。
盡管他一開始是被人指使接近明左亭的,可是卻不可避免地對他動了心,想要與他長相廝守。
明左亭同南風館其他人不一樣,即使買下了他,也十分尊重他的意思,不曾對他動手動腳的,現在更是每日呆在那小花園中,努力給他布置一個是世外桃源。
一想到這裡,他心中更是多了幾分的快感:就算這李朵朵是國公夫人的表妹,也依舊得不到左亭的心。
雲夕看這人直接發起呆來,心中的惡感更是濃了幾分,“既然你沒什麽事的話,那還是走吧。
”
玉憐回過神來,連忙道:“我今日過來,隻是希望李姑娘別因為我而拒了同左亭的親事。
”
雲夕冷笑道:“我好好的妹妹可不會嫁給他讓他這種人糟蹋了。
”
玉憐道:“可是,我隻是個男子,又不能給侯爺生兒育女,根本影響不到李姑娘的地位。
李姑娘嫁進門來,便是尊貴的侯夫人,我也會說服左亭,讓他尊重李姑娘,不會讓她受半點的委屈。
”
他說這話時,優越感不要太強,透著一股高高在上。
雲夕簡直要被氣笑了,若不是為了大局,她早就讓這不要臉又癡心妄想的男人好看。
“李姑娘若是嫁給其他人,也得面對三妻四妾,如此看來,還不如嫁給左亭。
”
玉憐想得還挺美的,他知道明左亭的身份不可能一輩子都不成親。
按照明夫人對他的厭惡態度來看,保不齊要娶一個性格彪悍的人進門來整治他,那還不如讓李朵朵進門。
這樣對方看在他勸說左亭的份上,念著這份恩情,也會好好對待他。
當然,這李朵朵最多也就是擁有侯夫人的尊榮,左亭的人和心都隻屬於他。
朵朵站起身,眼神清透中帶著幾分的諷刺,“我李家雖然隻是小戶人家,卻也不會下賤到同一個男子爭奪一個男人。
”
玉憐辯解道:“不是的,我是真心希望您能夠嫁給左亭的。
”
雲夕看著他那仿佛受了多大欺負的表情,就感覺牙疼。
她聲音直接冷了下來,“你是要自己走呢,還是我讓人將你丟出去?
”
“倘若讓我出手的話,丟到哪裡就不一定了。
”
玉憐臉色僵了僵,沒想到她們會這般油鹽不進,半點動搖都沒有。
他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今日過來,並不是為了同你們吵架,我是為了李姑娘好。
李姑娘同左亭退親,哪裡還尋得到其他的好親事,其他人肯定不敢得罪四皇子和左亭同她結親。
”
他話裡話外都是為朵朵好的樣子,雲夕卻分明聽出了施舍的味道。
她冷笑一聲,手指彈出一道的勁氣,那內氣擦過了香憐的脖子,距離大動脈也就是些許的距離。
玉憐感覺脖子一疼,有溫熱的皿流流了出來,不自覺手捂住脖子,一臉驚慌地看著她。
雲夕的臉色很冷,“這次是脖子,下次便是你的臉了。
”
“你、你怎麽敢?
”
雲夕嗤笑道:“我怎麽不敢?
就算我直接殺了你,難不成那明左亭還會為了你殺我不成?
不過是一個以色侍人的玩意罷了,大不了我到時候尋一個姿容更美的小倌給他賠罪就可以。
”
雲夕的幾句話無疑揭開了香憐的外表,露出了齷蹉的內在,讓他感覺自己毫無遁形地被暴露在陽光之下。
他心中恨到了極點,面上卻咬牙做出恭順的樣子,生怕激怒了雲夕。
他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等兩位皇子成事後,他到時候一定要將這對表姐妹賣到那些髒地方以洩心頭之恨。
雲夕眼微微眯起,氣勢迫人,“你還不走,難不成真要我親手送你出門?
”
玉憐最後看了他們一眼,連忙走了。
隻是離開的身影倉促了點,不複剛到來時那種刻意經營的優美。
朵朵看著他離開,歎了口氣,語氣難得多了幾分的真誠,“他每天都得每天這樣的人,也的確不容易。
”
雲夕忍不住笑了,“的確是不容易啊,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
她臉上是毫不遮掩的幸災樂禍。
被她們兩人深切同情的明左亭剛回到家,所遇到的便是玉憐淚眼汪汪的樣子。
他差點沒將中午吃的飯菜給嘔了出來,隻是用最大的意志力勉強端出深情款款的樣子,“怎麽了?
誰欺負你了?
”
玉憐立即告狀了起來,將雲夕和朵朵兩人“惡毒”的面目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
末了才怯怯說道:“她畢竟也是聖上封賞的公主,一品國公夫人,您還是別為了我這樣卑微的人得罪了他們。
”
明左亭立即做出義憤填膺的樣子,“你是我心愛的人,她們卻如此侮辱你,分明是不將我放在心上,我這就去找她們算帳。
”
然後他直接點了自己的心腹稍微穩住這人,立刻出門去公主府那邊。
玉憐沒想到他隻是說了兩句,明左亭便這般為他鳴不平,心情更是飛揚了起來,一方面是因為明左亭是真心愛護他,另一方面則是為自己能夠挑撥兩家關系而滿意。
隻留下明左亭的護衛眼皮在那邊不斷地抽啊抽:侯爺真是太不厚道了,自己不想面對這人就丟給他們,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貧道。
明左亭:很好,終於有借口去找老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