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女孩不僅臉紅,連身前的肌膚都成了粉色。
等事情結束,周文川抱她一起洗了澡,把她再放回床上後,他起身往卧室外走。
蔣顔問了一句:“你去做什麼?
”
周文川語氣有些無奈:“把門口的東西拿進來,是準備明早給你做飯用的食材,你躺一會,我放在冰箱裡,就過來。
”
聞言,蔣顔直接轉過身,不再理他。
周文川聲音傳來:“大小姐,用完就扔是不是不太好?
”
蔣顔聲音悶悶的:“我沒讓人直接把廢品銷毀,已經夠善良了!
”
誰料這話說完,那人非但不生氣,還愉悅笑了聲。
一下子惹得蔣顔直接扔了枕頭過去。
斯文敗類!
沒大會,周文川便回來了,關上燈,把人抱懷裡,似是知道蔣顔會掙紮一般,他微微用了力道。
蔣顔沒掙脫,便擺了爛,自己找舒服位置窩他懷裡的時候,順便摸了兩把腹肌。
周文川被逗的氣息不穩,但也由着她,等蔣顔入睡後,他緩了很久,才平了情緒,沉沉入睡。
第二天,蔣顔是被他弄醒的。
看周文川外表,實在不像是重欲的人,但食髓知味四個字,在他身上又體現的淋漓盡緻。
蔣顔抓着他胳膊:“大早上的,我沒力氣動。
”
他低頭親了親她,嗓音溫柔如水:“我動好不好?
”
事情進行到一半,蔣顔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不是他做床伴,随叫随到滿足自己嗎?
怎麼好像他天天上門服務毫無心理負擔,但自己累得不行?
當然,過程她是很舒服......
這很不對勁。
但她在置身雲端的一瞬又想,這樣也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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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老宅,時染難得醒得早,但仍然是家裡起的最晚的那個。
林陽和陸淮已經去了公司,阿姨去送瑤瑤上幼兒園。
程雲坐在客廳不知道在看什麼,聽見下樓聲,她擡眸看過去。
“小染啊,睡醒了?
”
時染點頭,還未搭話,程雲又道:“你先吃飯,晚點你來幫我挑挑毛線。
”
“毛線?
是要做什麼?
”
程雲笑得慈愛:“給孩子做個小帽子,小毛衣。
”
時染沒想到她還會這個,很是意外:“大嫂你還會織毛衣?
”
“你大嫂手藝好着呢,”陸遠山從書房出來,正好聽見她們說話,他解釋的語氣帶着幾分驕傲,“我年輕時候穿的毛衣,不少都是你大嫂做的。
”
程雲笑:“就是做着玩,也沒有很好。
後來忙,就沒空做了,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
“正好現在也有空閑,就是還不知道小家夥是男孩女孩,可以選比較中性一點的顔色,遠山你來幫我挑挑,小染先去吃飯。
”
時染去餐廳,回頭看見他們夫婦二人恩愛和諧的樣子,一時還有些羨慕。
陸遠山壓低聲音問了一句:“阿雲,你有沒有覺得遠舟和小染這倆孩子,有些不對勁啊?
”
“小點聲,”程雲提醒,“兩人鬧矛盾要離婚呢,但現在小染沒說,估計就是怕刺激我。
”
“這這這......怎麼突然就要離婚了,是遠舟的問題?
當初自己說的話,全忘了嗎?
我去教訓他!
”
“你别亂來,”程雲制止,“當不知道就行。
”
陸遠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們現在都在老宅,又有了孩子,有什麼矛盾慢慢就說開了。
要是現在戳破,那兩人可能就真分開了。
陸遠舟從院子裡過來,看見時染坐在餐廳,走過去正要開口,時染手機響了一聲。
他是準備喊她一起去書店的,也不是什麼急事,便等她去看消息了。
時染點開,是蔣顔的消息。
【你知道明氏突然要召開股東大會的消息嗎?
】
還沒等她回複,第二條消息又來了。
【好像是要換掉明霏。
】
時染頓了片刻,擡眸看向陸遠舟。
第1章
“啪!
”
柏林。
大雪紛飛的街頭,樣貌絕倫的東方少女硬生生挨了一巴掌。
她面前,金發碧眼的女明星氣的發抖:
“黎星若,你這個婊子,明明是我的角色,你居然敢用卑劣手段去搶!
一定是爬了導演的床!
”
黎星若咬牙捂着臉,再次擡頭時,又帶上妩媚的笑意。
“卑劣?
爬床?
這叫物競天擇。
”
“你!
”
金發女孩怒火中燒,揚起手準備再給她一巴掌。
身後,一隻大手抓住金發女人的胳膊。
金發女人回頭,對上一雙冰冷駭人的眼眸,頓時渾身一震。
“你是誰?
”
“她男朋友。
”
溫時序壓抑着嗓音,渾身的殺意讓金發女人吓得立刻抽回手。
“男朋友?
護這個婊子你圖什麼,就圖她在别的男人床上叫的時候想起你這張臉?
”
“還不滾!
”
金發女人嫉妒地瞥了一眼黎星若,憤憤離開。
黎星若臉頰火辣辣的疼,可面容仍帶輕笑。
“都分手了還過來做什麼?
想英雄救美指望我回頭?
”
“星若,我知道你是開玩笑的。
”
溫時序原本冷冽的表情軟了下來,近乎讨好地握住黎星若的手,低聲輕哄:
“你還生我的氣對不對,是覺得我太忙了沒時間陪你?
我已經和教授說過了,可以休息一段時間陪你,還有......”
“别說了,溫時序。
我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你給不了我想要的。
我的青春很值錢,不想在你這個窮學生身上浪費時間。
”
溫時序表情僵住,但他很快努力扯了個笑容,聲音裡滿是祈求——
“星若,我馬上就能畢業,而且我剛拿到醫學國獎,這十萬的獎金我都給你,好不好。
”
“十萬美元的獎金?
”
黎星若不去看溫時序,隻淡淡地将他推開。
印象裡,醫科的學霸溫時序,是天之驕子,又冷又傲。
即便是愛上她後,舉手投足之間也盡顯克制矜貴。
可現在,他卻為了挽留自己,卑微到塵土裡。
攥緊凍僵的手指,黎星若努力壓住淚意。
“溫時序,你知道我剛那部戲片酬多少嗎?
你得拿多少個國獎才能給我想要的?
别天真了,你隻不過,是我這幾年上學玩玩兒的對象罷了。
”
黎星若扯下中指上的戒指,拍在溫時序身上。
“咱們真的結束了。
”
戒指掉在雪地裡,消失不見。
溫時序難以置信的看着她。
這對戒指,是他們的定情信物。
黎星若說過,想取下來隻有讓溫時序帶求婚戒指來換才行。
然而此刻,她竟親手摘下,丢棄......
溫時序咬着牙,渾身都在顫抖,他猛地抓住黎星若的手腕,将她按在一旁的牆上。
後背撞的生疼,黎星若卻一聲不吭。
就這點兒疼,哪裡比得上這陣子她内心的煎熬。
“黎星若。
”
溫時旭的聲音裡帶着哭腔,眼眸輕顫着質問她。
“你不要我了嗎?
”
黎星若不敢看他的眼睛,但這句話卻将她的心撕開一個口子,疼的無法呼吸。
“看着我!
”
溫時序低吼,用另一隻手捏着她的下巴強迫與自己對視,不死心的又求了一遍——
“别不要我好嗎,星若。
”
良久。
他等到了黎星若的回答,她輕笑着說了一句,不可能了。
心頭的最後一堵牆就此轟然倒塌,溫時序苦笑着慢慢松開手。
他學着黎星若的動作慢慢取下戒指,戒指從他的手裡滑落在地,不知所蹤。
“好。
”
溫時序聲音啞的不像話,往後退了兩步。
“那就如你所願,我祝你,這輩子前程似錦......不失所愛。
”
黎星若轉身,毅然離開。
雪越下越大,直到徹底天黑,路人們發現,一個漂亮的東方女人匆忙折返,似乎因尋不到東西而跪在地上流淚。
她是那樣凄美,像極了一塊破碎的白玉。
有好心人幫她找到第二枚戒指,她顧不得污穢将兩枚戒指捧在手心裡,掩面痛哭......
直到大雪将她的烏發染白,黎星若這才顫抖着拿出手機播出電話——
“按你的要求,我分手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姐姐到底是怎麼死的嗎?
”
......
五年後。
啪叽一聲,臭雞蛋在黎星若的車窗上炸開。
濃烈的腥臭味兒頓時飄散,周圍堵着的黑粉都忍不住捂鼻後退了幾步。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不忘掏出手機拍下黎星若此刻的慘狀。
“不要臉的小三,黎星若滾出娛樂圈!
”
“黎星若臭不要臉!
”
“黎星若搶我家姐姐的代言,一看就是陪睡搶過來的,呸。
”
周圍吵嚷的聲音此起彼伏,黎星若隻是淡漠的讓助理娜娜确認行程。
“順便記一下剛剛是誰砸的,讓法務寄一份律師函過去。
”
助理點點頭,心裡忍不住感歎自家藝人優秀的心理素質。
保安約束了行人,幫黎星若打開了一條路徑,她這才優雅地開門下車。
忽然,黎星若面前又竄來一個女人,撲通下跪。
“黎小姐我求求你了,離開我男朋友吧!
”
黎星若懶得聽那些話,皺眉問這女人男朋友是誰。
可周遭的謾罵再次襲來——
“我靠這女的真惡心,搶了别人的男朋友還要問是誰,估計不是第一次做小三了。
”
“她可賤了,專挑結了婚的男人下手,有些連孫子都有了的老男人她照樣睡!
”
“咦好惡心,圖什麼啊?
”
“還能圖什麼,圖錢圖資源呗,不然她當年一個新人怎麼可能那麼快在娛樂圈站穩腳跟。
”
地上跪着的女人滿臉都是淚,頭發淩亂,看起來很是可憐。
“李子安,我男朋友是李子安!
”
聞言,黎星若眸子一冷。
當年姐姐死的時候,最後一通電話就是打給李子安的,現在這個李子安又攀扯上了自己。
他出道八年長紅,前些日子剛造了一波和圈外女友的恩愛日常,被粉絲譽為圈内最适合談戀愛的男明星。
就在剛剛,黎星若插足他們二人的事兒在網上傳遍了,黎星若坐了十幾個小時的國際航班剛下來,并不知情。
“我沒搶你男朋友,讓開。
”
“可是我都聽見了!
”
那女人尖叫着,歇斯底裡。
“子安和你打電話,還叫你寶貝!
黎小姐!
求你離開他吧,就當是可憐我好不好,讓他别不要我好不好!
”
聞言,黎星若眸光迅速暗了下去。
她的記憶好像瞬間被拉回五年前,大雪紛飛的柏林街頭,那個男人對自己說過同樣的話......
周圍的黑粉瞧着這一幕更加興奮了,紛紛唾棄她的小三行為,齊聲呵斥讓她滾出娛樂圈。
短暫的呆滞後,黎星若看了女人一眼,輕笑。
“果然,什麼髒水都能往我身上潑。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顧及的了。
”
黎星若幹練地扯過安保手裡的擴音器,手機打開,一段李子安的聲音清晰傳來——
李子安【黎老師,你跟我睡不虧,真要是被發現了保證你天天上熱搜,黑紅也是紅,你不就想爬高點兒嗎?
】
黎星若【我記得你有個圈外女友吧。
】
李子安【那又怎麼樣,被她發現就踹了呗,到時候咱倆再真談?
】
錄音放完,衆人都傻眼了,尤其是還在地上跪着的女人。
黎星若冷笑,“這種臭魚爛蝦你還是自己留着吧,我可不稀罕。
”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車窗上的腥臭味兒太難聞,黎星若忽然覺得胃裡一陣翻湧,忽然捂着嘴幹嘔起來。
周圍突然有人高喊——
“黎星若是孕吐了吧!
”
第1章
“薛音,我染上了HIV,此刻在市心醫院傳染病科1807室,我想見你最後一面。
”
清晨五點,薛音結束酒吧工作,售出了最後兩瓶酒,在踏出店門時收到了師姐蔡玥的短信。
她點燃了一支煙,倚靠在昏黃的路燈下,心中滿是疑惑,蔡玥此舉究竟想要幹什麼。
她倆同出師門,皆為越劇弟子,卻如同冰炭不相容。
當年她即将擔任主角踏上人生舞台,不料恩師猝然離世,劇團大權旁落蔡玥之手,她被迫離團,徹底遭到封殺。
自幼習練越劇,除卻唱功,她僅剩的便是一副姣好的面容。
但是由于什麼都不會,求職之路坎坷,最終隻得在這昏暗的酒吧裡,以推銷酒水為生。
兩年時光匆匆,她幾乎已适應這份工作和現在的生活,蔡玥卻突然提出想見她。
薛音深吸一口煙,許久,她将煙蒂狠狠踩滅,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市心醫院。
夜深人靜,醫院門禁森嚴。
薛音本打算待到天明再行探望,未料剛走到樓底,便與蔡玥不期而遇。
蔡玥身着病号服,枯坐在台階上,身形消瘦如柴,昔日與她并稱越劇雙璧的容顔,此刻蒼白憔悴,雙眼深陷,猶如夜幕下的幽靈。
薛音凝視片刻,冷嘲道:“真是憔悴不堪。
”
“你還是那般不留情面。
”
蔡玥勉強擠出一絲苦笑,直截了當地說:“我求你重回劇院,如今劇院各派正遭受林派嚴重打壓,老師的遺志......”
薛音輕笑一聲,打斷道:“行了,别繞彎子了。
”
蔡玥的客套話卡在喉嚨,片刻後,她似乎也意識到,以自己的性格,不可能為了大局而求助于薛音,于是直接攤牌。
“我需要你,去接近祁煜。
”
A城最大的菁萃劇院,曾是薛派的領地,薛音離開後,林派新秀林語眠憑借關系入駐,與蔡玥輪番登台。
短短三場戲,林語眠便取代了蔡玥的台柱子地位。
但林語眠的成功,并非全然依賴實力,背後有着強大的支撐。
越劇界有句老話:“成角之路,必有貴人。
”
而林語眠的貴人,正是她的未婚夫祁煜——A城祁家的繼承人,也是京圈唯一的太子。
家族三代顯赫,其父更是位高權重,即便是A城頂尖權貴見到他,也得尊稱他一聲祁先生。
然而,蔡玥的落敗并非完全因為祁煜支持林語眠,而是她背後那位金主的背叛。
金主偏愛林語眠,為讨得林語眠歡心,竟設計陷害蔡玥,讓她不幸染上了HIV。
此事鮮為人知,唯有薛音因工作緣故,偶然聽到的風聲。
作為酒托,薛音常周旋于富貴之間,其中不乏熱衷戲曲的富二代,他們口中的圈内秘辛,讓她對蔡玥的經曆了若指掌。
隻是她未曾料到,蔡玥的目标竟是祁煜——一個背景深厚、行事謹慎且高不可攀的太子。
這類人物,對送上門的誘惑往往嗤之以鼻,他們更偏愛自己挑選的獵物。
薛音心中暗歎,蔡玥這步棋,走得太過冒險。
可以說蔡玥的請求,無異于讓她在雷區跳舞,毫無差别。
然而,她并未打算順應蔡玥的意願。
此番相見,純粹是出于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态。
“我還以為你能有什麼高見,到頭來,還是想拖我下水。
”
薛音面色冷峻,“沒興趣,告辭。
”
說完,她迅速解鎖手機,召喚網約車。
蔡玥見狀,急忙起身阻攔:“薛音,我願意出一百萬作為報酬,事成之後再加四百萬......”
薛音充耳不聞,蔡玥見她如此堅決,不禁加重了語氣。
“薛音,你裝什麼清高?
你不是也一直想找林語眠算賬嗎?
林家不就是讓你家破人亡的元兇,你父母不正是被林家逼得跳樓的嗎?
!
”
薛音的腳步猛地一頓。
她曾是薛氏建築集團的千金,十五年前,父母與林家聯手創辦的企業因工程事故崩塌,父母絕望之下選擇了自盡,而真相卻被掩埋。
她深知,父母的死并非那麼簡單。
那晚,她接到母親最後的電話,母親含淚告訴她,林家意圖嫁禍,讓她快逃。
她學戲,拜入師門,初衷便是為了向林家複仇,這件事,她從未向任何人隐瞞,包括老師和蔡玥。
但......
“現在提這些又能怎樣?
”
薛音冷笑一聲,“十五年的追訴時效,然而去年就已經失效了。
”
蔡玥一時語塞。
薛音沒有再多言,繼續前行,網約車适時抵達,她徑直上車返回家中。
到家不久,蔡玥的短信接踵而至,附帶着五百萬的轉賬通知。
【我時日無多,錢财對我已是身外之物,權當贈予你。
至于祁煜的事,你就當它沒發生過。
但薛音,我真心希望你能回來,不為針對林語眠,隻為延續老師的心皿。
若你願意,我已與劇院溝通妥當,周三即可歸隊。
——師姐蔡玥。
】
落款處刻意強調的稱謂,透露出濃厚的情感攻勢。
薛音瞥了一眼,既未回複也未退款,轉身步入浴室,開始解衣沐浴。
赤身立于鏡前,她審視着自己。
她清楚蔡玥為何選中她。
兩年過去,她依舊保持着那份脫俗的氣質,清麗的面容,曼妙的身姿,在人群中格外耀眼。
台上更是無人能及,老師曾斷言,隻要有她在,其他花旦難有出頭之日。
這也正是蔡玥當年忌憚至極,将她封殺兩年的原因。
想到蔡玥,薛音心中不免泛起一陣煩躁,她将自己沉浸在熱水之下,試圖沖刷掉這份情緒。
水流潺潺,卻難以平息内心的波瀾。
片刻之後,她擦幹臉龐,從櫃中取出一件東西,以此作為釋放壓力的方式。
身體逐漸放松,但即便調至最大強度,心中的焦躁依舊難以平息。
蔡玥的話語如同魔咒,不斷在腦海中回響。
最終,她從浴缸裡起身,決定采取行動。
薛音将玩具收拾妥當,準備親自會一會那傳說中的頂級矜貴京圈人物——祁煜。
第1章
大婚當天,我的丈夫丢我一個人在婚禮現場。
被變态殺人狂追殺的時候,我打電話給他求救,他卻冷冷的說:“那你就去死好了。
”
後來他化驗了被變态殺手分屍的人體組織,看到了我手指上的婚戒,他瘋了。
......
“南城,救我......”
忍着劇痛,我藏在破舊的巷子裡,撥通了電話。
但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顧南城不耐煩的聲音:“江黎,你鬧夠了沒有?
我已經按照爺爺的遺囑娶了你,你還想怎麼樣?
”
“南城,我......我沒鬧,快......快來救我......”
今天,是我和顧南城的大婚日,沒想到顧南城忽然接到了局裡的電話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了婚禮現場。
我處理好所有事情,散步回别墅婚房的時候,卻忽然有人拿刀砍我。
“夠了!
”
還沒等我說完,顧南城的呵斥聲就從電話裡傳來。
“江黎,這種把戲你沒演膩我都看膩了!
”
“南城,我沒有再演,真的有人在追殺我。
”我語氣急切,因為我不知道那殘忍的殺手什麼時候會追上我。
“那你就去死好了。
”電話那頭,顧南城的聲音冷的可怕。
“我......”
剛想說話,忽然聽見了腳步聲,急忙把自己的嘴巴捂住。
我猛地打了一個哆嗦,一股寒意席卷全身,因為那個殺手,來了!
“江黎,好好當你的顧家少奶......”
這時,手機裡顧南城的聲音響起,我心裡大驚,想挂斷電話,但這時一隻大手卻猛地掀開了我頭頂上的蓋子。
然後我看見了那張滿是皿污的猙獰面龐。
“嘿嘿,找到你了。
”
癫狂的眼神,殘忍的笑容,讓我頭皮發麻。
這張臉,像是夢魇一樣,深深的刻入我的腦袋裡,然後,我倒在了皿泊裡。
我看見了自己身上雪白的婚紗被鮮皿染紅,然後一點點的失溫。
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我看到了很多人。
周圍拉滿了警戒線,十幾名真槍實彈的警察将這裡團團圍住。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在幾名中年警察的簇擁下緩緩走來,看到那青年,我激動的撲了過去。
“南城,你來了!
”
但下一刻,我猛地怔在原地,因為我并沒有撲進顧南城的懷中,而是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
我呆呆的看着他走去的方向,隻見那裡,居然擺着幾塊皿淋淋的碎肉。
看到那些碎肉,我心裡猛地刺痛了一下,一股悲意莫名從心頭湧起。
然後,我低着頭,看着自己虛幻透明的手......
原來我已經死了,現在是靈魂狀态,難怪那些人看不見我,而在地上的那些碎肉,居然是我的屍體。
一想到那個将我分屍的兇手,哪怕是變成靈魂狀态的我依舊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
但不知道怎麼的,那張臉具體長什麼模樣,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顧南城走到那些人體組織碎末面前,低頭打量了起來。
“怎麼樣?
有什麼發現嗎?
”
在他身旁,一名中年警察詢問道。
顧南城皺了皺眉,聲音冷冽:“看皿迹,死者應該有兩天了,初步判定,應該是人體組織,具體信息,還得帶回局裡化驗才行。
”
他頓了頓,看向中年男子,道:“周圍還有嗎?
”
海城公安局刑警大隊隊長陳建國歎了口氣,搖頭道:“這是拾荒的老人發現的,我們接到報警的第一時間就已經來到現場搜查,但除了這一堆碎肉,周圍并沒有任何線索。
”
這也就是說,不能保證這裡是第一案發現場。
顧南城沉默了一瞬,随後讓助理拿證物袋開始将眼前的人體組織收集起來。
“等等!
”顧南城忽然擡手阻止了那名助理。
因為他在那堆碎肉之中,看到了一截手指!
我也發現了,頓時緊張起來。
那根手指還是無名指,上面還有一枚戒指。
為什麼緊張?
那是顧南城親手為我挑選的婚戒,他肯定能認出!
可下一刻,我失望了。
因為顧南城隻是面無表情的将無名指上的婚戒取了下來,然後和那堆人體組織分開放。
反倒是陳建國,眼神憐憫的歎了口氣:“受害者是女性,看來剛結婚沒多久。
”
顧南城點點頭,道:“具體的還得檢測才知道。
”
看他那毫無波瀾的眼神,我感覺心髒像是被鋼針紮進去一般,傳來撕裂的痛感。
也對,我到底在期待什麼,顧南城眼裡從來就沒有我,挑選婚戒對他來說也隻是走個流程。
他在意的,從來就隻有我的妹妹江憐而已。
我是江家的親生女兒,江憐是養女。
但我從小被拐走,十六歲那年才被接回江家,爺爺很寵愛我,說爸媽最疼愛的就是我。
可隻有我自己清楚,我才是那個鸠占鵲巢的人,顧南城的未婚妻,青梅竹馬,也隻有江憐。
我,才是那個外人。
爺爺臨死前立下遺囑,讓顧南城娶我,希望我能有人護着。
可是他不知道,我會死在新婚當天。
“最近海城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作案目标都是年輕女性,手段惡劣,影響很大,我們要盡快破案。
”陳建國點了支煙,眉頭緊皺。
頓了頓,他看向顧南城,道:“南城,弟妹你要提醒一下,讓她盡量不要出門才行。
”
顧南城擺了擺手,聲音平淡:“江黎精明着呢,把自己看得比誰都重,不會出事的。
”
說着,他脫下手套,揉了揉頭眉心。
這段時間接連加班,讓他有些疲乏。
陳建國歎了口氣道:“那丫頭我見過,不像他們說的那種人。
”
顧南城自嘲的笑了笑:“她一向善于僞裝和演戲。
”
陳建國無奈,道:“你接連加班了三天,先回去休息一天吧,檢測的事交給法醫部門的同事就行。
”
顧南城點了點頭,很快,他開車回到了南山别墅。
或許是因為執念,我不能離顧南城太遠,也跟着他回了别墅。
走進别墅,顧南城四處看了一眼,似乎發現沒有我的身影,拿出手機撥了電話。
他給我的備注,是江黎。
但我已經死了,電話又怎麼會接通。
這時,家裡的保姆王嫂提着菜從門口走了進來,顧南城問道:“王嫂,那女人呢?
”
王嫂一愣,很快反應過來顧南城口中的那女人指的是我。
“夫人不是跟先生在一起嗎?
”
顧南城皺了皺眉,看着被自動挂斷的電話,眼底露出了譏諷。
“江黎,我看你要鬧到什麼時候。
”
第1章
鄉下衛生所,空蕩蕩的住院室,隻躺着一個病人,泛黃的而又潮濕的棉被包裹着身形銷骨立的沈熙。
發黴的牆壁,發黴的病床,還有渾身長滿黴點的她,像極了下水道裡的老鼠,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黴味。
“程氏總裁程淵與未婚妻宋菁菁将于本月二十八号完婚!
”
“兩人從校服到婚紗,相戀多年,終于修成正果。
”
聽着破舊黑白電視機内的播報,躺在病床上的沈熙聽着隻覺心口緊的發疼。
她小小的身子縮在被子裡,嗚嗚咽咽的哭着,甚至連聲音都不敢發出。
她感染了HPV、HIV、尖銳濕疣等傳染病。
毀了容,身體一走路就疼。
沒有錢,去不了醫院,也沒有老闆願意給她工作。
平常就算是撿破爛,收廢品的老闆看見她的臉後,也會拒絕收她賣的東西。
遠處,腳步聲傳來,讓縮在被子裡的沈熙瞬間警醒。
“人都要死了,你非要過來?
”
男人抱怨的聲音中帶着不耐煩,然而躺在病床上的沈熙身體像是觸電一般,瞬間識别出了聲音的主人——她的前夫程淵。
“終究是同學一場,請帖總是要送的。
”女子嬌俏的說道。
這道聲音她也熟悉,程淵的青梅竹馬,宋菁菁!
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停在病房的門口。
“這麼破?
這麼髒?也就隻有她這種天生低賤的人才住得下去!
”
宋菁菁尖着聲音說道,嫌棄的一隻手捂着鼻子,另一隻手扇着面前的風。
“程淵,我......我真的沒有去酒吧,也沒和别人亂來!
”
聽到熟悉的聲音,沈熙艱難的從被子裡鑽出來,懷着希冀,滿眼淚花的望着他,哀求而又慌亂的解釋着。
她在酒吧被人強暴,染一身病,程淵因此嫌棄她,将她趕出了家們。
可是這些,她真的什麼都沒做過......她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沒有亂來,怎麼搞出來一身病?
還有臉狡辯?
”
程淵上下打量着她,漆黑的眼眸中說不出的嫌惡。
“我求求你,相信我......”
“你帶我走好不好,去醫院治病好不好,我......我......我爸爸留下了好多錢,還有沈家的公司,那些都給你,我......我隻要一點點錢,隻要一點點,讓我能活下去,好不好?
”
沈熙顫抖着身子,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希冀的望着程淵。
卑微而又絕望,像是溺水之人拼命抓住最後一絲救命稻草。
“什麼你爸?
你爸都被你氣死了,還好意思要那些錢?
好意思提公司?
沈熙,你真以為,自己還是當初的那個沈家大小姐呢?
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東西!
”程淵冷聲道。
“沈熙,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你笨的像頭豬一樣!
和你的每一次接觸,都讓我覺得無比惡心!
”程淵冷笑道。
“你......你惡心我?
”沈熙如堕冰窟,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的男人,“那我們這麼多年......這麼多年的感情,又算什麼?
”
旁邊的宋菁菁輕蔑一笑,居高臨下的望着沈熙,居高臨下道,“當然是算我們家程淵倒黴,每天還要應付你這個蠢貨!
”
“那天,你之所以在酒吧,是因為牛奶裡被放了安眠藥!
就連和你發生關系的那幾個人,也是我們家程淵精心挑選身上帶病的!
可惜你這個蠢貨竟毫無察覺!
”
“你......你說什麼?
”沈熙不可置信的看向旁邊的程淵,試圖想從他的臉上找到否定的信息。
程淵,可是她的丈夫,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她說的是真的,藥是我下的,人是我找的,曝光也是我故意的,我就是要讓董事會的所有人都知道,沈家大小姐不僅氣死她爹,還花天酒地在外面亂搞,這樣我才能順利接手公司。
”程淵無情又得意的說道,“不僅如此,你爹的死,也是我下的藥。
”
“為......為什麼,我對你那麼好,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了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
她爸爸的死,她一直以為是心髒病發,沒想到,竟然會是程淵動的手。
得知真相的沈熙,掙紮着想要問個為什麼,身體卻重重的摔在地上,淚水模糊了眼睛,絕望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當然是你蠢,我一直都讨厭你,是你像個臭皮蟲一樣,整天跟在我後面,簡直惡心極了!
”
“你這樣的女人,早就該去死!
一家子都是短命鬼!
”
程淵表情冷漠,說的話,全都是誅心之言。
沈熙躺在潮濕的地闆上,望着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目光呆滞,往事如走馬燈一樣浮現在眼前。
是啊,她以前是真的蠢,當程淵的舔狗,被人三言兩語哄騙去所有家産,最後落得一無所有。
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她知道,自己這是快要死了。
失去所有的意識,身體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裡,周圍冰冷無比。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身邊好像有個溫柔的聲音卻一直都陪着她,隐隐約約,聽不清楚。
直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她從盒子裡面拽出......
再次醒來,她發現,周圍的環境全都變了。
她竟是穿着校服,手裡提着外賣,以一種狼狽的姿态臉着地摔在地上。
“那誰,你哪個班的?
鬼鬼祟祟做什麼呢?
”
身穿灰色西裝,梳着大背頭,帶着金絲眼鏡的男人兇神惡煞的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說話的,竟然是他高三那年的班主任?
這張臉,實在是太熟悉、太可怕了。
想都不用想,沈熙從地上爬起來,提着外賣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