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陳武臉上密集的冷汗沁出!
該死的!
陳洪濤居然跨出了那一步!
那他為何近年來在陳氏表現得中規中矩?
凡是跨出那一步的人,又豈是普通人!
自己摸索了十年,都未曾跨步那一步,一直處于邊緣地帶!
瞬間,陳武内心有些慌亂。
要是陳洪濤說的沒錯,那對于他而言,自己根本不可戰勝!
這是實力的差距的,也是境界的落差!
陳武雙目中流轉着駭然之色,眼神一直在陳洪濤身上掃視,半晌之後,他硬着頭皮道:“陳洪濤,就算你跨出了那一步,那又如何?
我是分家人,我叫陳武,我按照分家的規矩和執法堂的意思,前來拿人,你陳洪濤敢阻攔我,就是和分家作對,和執法堂作對!
”
“分家?
”
陳洪濤嘴角扯出冷笑,跟着一字一句的說道:“陳武,分家與我而言,并不可怕,在我眼裡,分家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我們本家之所以一直容忍分家的存在,是因為,你們還沒有做到越界的那一步。
但若是,今日你們執迷不悟,非要讨個公道,或者對我本家的繼承人動手的話,那不好意思,我陳洪濤,做第一個對你們分家持刀的人!
”
話音一落,寒聲四射!
整個小廣場前,都被刺骨的寒意所籠罩!
還有肅殺的氣息!
令人肌體生寒,令人靈魂跌宕!
而這一切,都是從陳洪濤身上撒發出來的氣勢!
這種強勢,不可阻擋的氣場,令陳武以及他身後的陳德壽,全都愣了半天!
陳洪濤說什麼?
他要做第一個對分家持刀的人?
狂妄!
“放肆!
陳洪濤,按照輩分來講,我陳武是你的五叔,你這種态度對我,是什麼意思?
還有沒有将長輩放在眼裡!
”
陳武大怒,眼瞳泛紅!
但是,他又不敢輕易的對陳洪濤出手!
畢竟,他身後,是銀豹征騎,全是神箭手!
這要是對打起來,自己這邊的人,還沒開始呢,估計就已經是箭下亡魂了!
不是說十三虎将麾下的虎将衛兵實力不行。
而是,這百米之内,沒有比神箭手更強悍的戰鬥力了!
況且,他們還有銀豹護盾!
虎将親衛的戰鬥力,直接被削弱一半!
難不成,提着唐橫刀和這群神箭手對打?
那豈不是找死!
還沒碰到人家身體,就被射成馬蜂窩了!
然而。
陳洪濤嘴角淡淡一笑,道:“陳武,我還真沒把你放在眼裡,就算是你身後的陳德壽,我也沒放在眼裡。
你要是不服,大可以讓你的虎将衛兵現在就殺上來,我到要看看,分家的實力,到底如何。
”
挑釁!
赤裸裸的挑釁!
陳武心中怒急,一雙拳頭緊緊的攥着,雙目凝實出寒意,喝道:“陳洪濤!
你這是在逼我動手不成?
!
”
“是又如何,你敢嗎?
”
陳洪濤淡淡的一句話,頗為霸氣側漏!
陳平站在一邊,雙手插在褲兜裡,眼神淡淡的看着這一切。
三叔啊。
和二叔相比,不逞多讓。
想當年,三叔曾經一人持劍,在執法堂大堂裡,廢了一名執法堂的長老。
那一次,分家的長老,群起而攻之。
整個執法堂内外,都被分家的護衛所包圍。
但是,奇迹發生了!
三叔就這樣手持着滴皿的長劍,一身白衣,毫無懼色的走出了執法堂。
也是自那一次之後,三叔坐上了執法堂十大長老的位置。
後來,有傳言說,是大長老一道口谕傳出了院子,分家才就此作罷。
那一次過後,三叔陳洪濤的威名,在陳氏驟然拔高!
這麼多年過去了,三叔自那次之後,就再也沒出過手,變得默默無名。
可是,誰都清楚,這是一個假寐的獅子!
今日,這頭雄獅,睜開眼睛了。
聽到陳洪濤的這句話,陳武再也忍不住了,咆哮着怒吼道:“是你逼我的!
虎将親衛聽令,所有人,棄甲肉搏!
”
棄甲肉搏!
這是陳氏的規矩!
一旦雙方避免不了開戰,但是又擔心造成太大的動靜,就可以選擇棄甲肉搏!
這是最公平也是最有成效的對抗方式!
雙方人員,必須全部解除身上的裝備,完全靠個人實力進行戰鬥!
陳洪濤聞言,臉色淡然,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銀豹征騎聽令,卸甲!
”
唰!
數時間,所有的銀豹征騎的神箭手,滿弓的銀色利箭,全部朝天而射!
嗖嗖嗖!
頓時,密集的銀色流光,攜帶着破空的雷霆之音,射入高空!
那震撼的場面,那刺耳的呼嘯聲!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榴彈射來呢!
銀豹征騎開弓,就沒有回頭的箭!
緊跟着,所有的銀豹征騎護衛,将身上銀色的戰甲卸下!
動作整齊劃一,完全不拖泥帶水!
瞬時間,雙方人馬就已經全部去除了戰甲!
看到這一幕,陳武心頭還是有些慌亂的,他沒想這樣做,隻是想利用威懾逼迫陳平小兒就範罷了。
可是,誰想到半路殺出個陳洪濤,如此的護犢子!
簡直,簡直太招人恨了!
“開始吧。
”陳洪濤淡淡的笑道。
陳武則是咕咚的咽了口唾沫,他身後的陳德壽,也是臉色一慌,眼神不斷地看向陳武,跟着低聲詢問道:“你可有把握戰勝陳洪濤?
他麾下的銀豹征騎可不是簡單的護衛隊,可是經過陳天修特訓的!
”
陳武心中也亂的很,咬牙道:“三叔,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事已至此,我們隻能拼了!
要是我們現在認輸,傳出去就是分家的笑話,丢了分家的臉面!
出了事,我來承擔!
”
陳德壽點點頭,道:“好!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做這分家的掌刀人,隻要今日廢了陳洪濤的銀豹征騎和那狂妄的陳平小兒,後面的結果,我來承擔!
”
兩人說完,對視一眼。
而後,陳武扭頭,雙目流轉着寒意,對陳洪濤笑道:“陳洪濤,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兵戎相見,一分高下!
我到要看看,你麾下的銀豹征騎,到底有什麼了不得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