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生笑了一聲,道:“石老闆,還有你怕的事不成?
你可是十二區的區主之一啊。
”
石泰安也是呵呵的笑了一聲,道:“陳老爺,就算我是十二區的區主之一,但這可是你們陳氏的内部家事。
我一個外人插手了,要是得罪了陳氏本家,那可不好收場啊。
”
陳華生沉默了,眼神一擰,問道:“石老闆是真的不想幫忙?
”
石泰安笑了笑,道:“陳老爺,不是我不想幫,隻是這......你也知道,兄弟們都是跟我混的,這次幫助你們分家,可是頂着殺頭的危險,要是沒有足夠讓兄弟們冒死的利益,我想,光憑我,也是有心無力啊。
”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陳華生自然明白石泰安話裡的意思。
他想了想,道:“石老闆,隻要你明日出手幫助我分家,這十二區不光歸你,我再送你一區,如何?
”
“好!
”
石泰安忽的一拍沙發扶手,大笑了兩聲,端起酒杯對陳華生道:“陳老爺不愧是做大事的人,有魄力!
這個忙,我石泰安幫定了,幹了!
”
陳華生笑了笑,舉杯與石泰安一飲而盡。
風暴,就在今夜開始醞釀。
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中。
這是一個巨大的漩渦,足以吞噬一起的漩渦。
......
接近淩晨時分,陳平依舊沒有睡覺,而是站在院子裡,等待着手下人的彙報。
十七此刻迎着朝陽的金色光輝,走到了陳平的身後,微微躬身道:“少主,分家那邊已經集合完畢了。
十二區的石泰安,昨夜也和陳華生進行了秘密接觸,應該是會有所行動的。
至于林謝,目前來看,還未有任何行動。
”
陳平雙手插在褲兜裡,眼神淡漠的看着朝陽,吐了一口氣道:“知道了,聯系一下朱慶那邊,讓他們随時做好準備。
”
“是!
”
十七應道,跟着道:“少主,影衛隊十三成員,已經準備好了,隻要少主一聲令下,我們就可以将分家全部滅了。
”
陳平笑了笑,扭頭看着十七那好戰的臉色,道:“沒有那麼容易的,先等我命令吧。
”
十七點點頭,而後道:“少主,還有一個小時就要過去了。
”
陳平嗯了聲,站了一會兒,回到了行宮客廳。
此刻,江婉早就起來準備了,因為是祭祖的大事情,雖然陳平沒怎麼詳細說,但是她自己能夠感受的出來,應該是陳氏很特殊的日子。
所以,她穿的是黑的裙子和黑色的高跟鞋,顯得很是莊重肅穆。
就連小米粒,也穿上了黑色的小裙子。
見到陳平走進來,江婉微微的笑了笑,道:“你也換身衣服吧。
”
陳平看了眼江婉和米粒,點點頭。
不久後,陳平穿上了一套黑色的西裝,踩着黑色的皮鞋,打着黑色的領帶,看上去,很是英俊帥氣!
江婉替他打着領帶,小聲的說道:“陳平,我知道今天分家可能會做些什麼,但是我不擔心,也不害怕。
因為有你在我身邊,你一定會保護好我和米粒,還有小稻稻的。
”
陳平低眉,看着跟前的江婉,那楚楚可人的臉龐,那閃爍着淚光的雙眸。
他輕輕的将她攬入懷中,很認真的說道:“婉兒,放心好了,一切有我,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對你,對米粒,對小稻稻做出任何傷害你們的事情。
”
江婉從後面抱着陳平壯實的後背,仰着小腦袋,嘴角滿是幸福的笑意,道:“嗯,我相信你。
”
一旁的小米粒,坐在沙發傷,雙腿伸直着,偷偷的笑道:“嘻嘻,爸爸和媽媽在抱抱哦,米粒也要爸爸抱抱......”
陳平松開江婉,轉身,将沙發上伸出雙手的米粒抱了起來,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你這個小機靈鬼。
”
半個小時後。
陳平攜帶着江婉和米粒,下人推着陳稻稻的保溫箱,在全副武裝的影衛隊的護送下,離開了行宮,前往整個天心島最中央的那座白色城堡!
那白色城堡坐落的地方,有一處龐大宏偉的祖宗祠堂,是陳氏本家和分家共有的祖宗祠堂。
任何陳氏的大事,都會在這裡進行。
今日的祭祖,自然不例外。
與此同時,本家和分家的各個長輩、少爺小姐之類的,也全都從自己的行宮出發了,在護衛的護送下,盡然有序的上山,前往白色的城堡。
一路上,陳氏莊園内的下人,全部跪在路邊,低着頭,靜靜地等候着這些人從他們面前經過。
差不多二十分鐘後,陳氏本家和分家的所有人,全部聚集在了白色城堡前方的小廣場上。
這裡,足以容納下數千人!
整個白色城堡的四周,此刻,全是全副武裝的黑色護衛,将這裡戒嚴!
他們,全部持槍,宛如一根根雕塑一般,矗立在原地。
在這些陳氏族人的正前方,是一口巨大的青銅鼎,青銅鼎内,煙火缭繞,兩側有下人正在焚香。
當然,小廣場是也是分了本家和分家陣營的。
分家全部站在右側,本家全部站在左側,站在最前方的,自然是本分兩家的大家長。
古法,以左為尊。
此刻,分家陣營的前方,陳明複、陳相原、陳武、陳華生,包括陳德壽,都在最前列,目色莊重,面容顯得不冷不熱。
本家的最前方,則是陳天竹、陳洪濤,還有幾位不怎麼露面的大家長。
此刻,分家陣營内,有幾個小輩小聲的嘀咕道:
“哎,你說,本家的大少爺怎麼還沒到?
這是擺譜嗎?
這都什麼時辰了!
”
“呵呵,連祭祖這種大事都遲到,也不知道本家的這位大少爺,能不能承擔得起擔負陳氏的責任。
”
“可不是!
我還聽說,他娶了外界來的賤人,還生了兩個賤種,真是丢我們陳氏的臉面。
”
這群小輩的不滿聲,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大。
站在最前方的陳武和陳華生等人,則是嘴角露出淡淡的冷笑,互相對視了一眼。
而後,陳武看着那巨大的青銅鼎,不鹹不淡的開口問道:“陳天竹,這距離祭祖就剩十分鐘了,陳平居然還沒來,這不會是連祭祖都不放在眼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