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欺人太甚!
”
袁朗憤怒的将額頭上的那一張獎狀撕下來,捏成了團,扔向一旁。
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肆意的羞辱過。
陳平何德何能,竟然要這般羞辱自己!
“你是不是乾坤的人,一看便知。
”
陳平趁着對方惱羞成怒的瞬間,直接伸手将他的衣服拽下。
本來這家夥就衣衫不整的,輕輕松松就被陳平拽下了上衣。
乾坤二字的紋身就這麼暴露在陳平的跟前。
“你都有了乾坤内部人員的紋身,難道還不能證明自己乾坤的身份?
”
陳平饒有興趣的開口,他倒是要看看這家夥接下來要如何辯解。
“你......”
袁朗起了殺心,這家夥居然知道了天蘭宗的秘密。
正當他準備先發制人的時候,突然一道雷光閃過,袁朗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般,一旦掙紮便會渾身刺痛,宛如被雷劈般痛苦。
“你這是什麼手段?
”
袁朗震撼不已,自己的實力竟然被狠狠地壓制,一丁點也發揮不出來!
“要麼告訴我乾坤的事情,要麼我就自己透過你的腦子,看個夠。
”
“選吧。
”
陳平的聲音就像是魔鬼那般,讓人聽了就覺得心頭發顫。
“你做夢!
”
袁朗咬牙切齒的開口,他死也不會背叛宗門。
陳平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挺有骨氣的。
他使用雷電将袁朗束縛,并且不停的收縮,勒的袁朗傷痕累累,龇牙欲裂。
“媽的,老子跟你拼了!
”
袁朗怒意滔天,艱難的劃破自己的手臂,放出大量的鮮皿,緊接着從衣袖中扣出一個東西,朝着地上砸去。
正當陳平以為袁朗會突破雷電的束縛,對自己出招的時候,下一秒傳來一聲巨響。
“砰!
”
一陣煙霧彌漫,袁朗瞬間消失不見。
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破布,陳平忍不住皺眉。
沒想到對方竟然用了皿盾的秘法逃走。
這個方法不僅僅消耗自己的元力,還對壽命有所損傷。
袁朗用出這樣的手段,确實是有些慌不擇路的感覺了。
“他為何不反抗?
”
陳平皺眉,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
按理說,袁朗這種心高氣傲的人,必定會反抗一番,等到不敵的時候再逃離。
他思來想去也不太明白對方的舉動,雖然陳平在袁朗的身上放置了追蹤符,但是他也不敢貿然前去對方的宗門。
天蘭宗家大業大,底蘊十足,不是自己能夠輕易殺進殺出的。
想要收拾天蘭宗,就必須得等待個機會。
......
此刻的天蘭宗,袁朗極其狼狽的倒在山門的台階上。
他為了能夠逃回來,花費了不小的力氣。
袁朗咬牙切齒的朝着城區的方向看去,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要不是為了回來通風報信,你以為我會這麼狼狽的遁走嗎?
”
“陳平......我記住你了。
”
他可不是傻子,自己雖強,但通過陳平的雷電束縛就能夠看得出來,他的實力也不弱。
與其二人打個你死我活,分不出勝負,還不如抓緊時間回到宗門,将乾坤一事暴露的事情告知父親。
巡山的弟子很快就發現了袁朗,他們驚慌失措的将昏倒過去的少宗主擡回了宗門。
天蘭宗宗主袁肖埃看到兒子渾身傷痕的模樣,怒氣沖沖的朝着前方轟出一拳,瞬間山頭崩塌,地動山搖。
“等朗兒醒了,問清楚是誰做的,我必定要誅他九族,将他活生生的掉在宗門山頭暴曬三天三夜!
”
袁朗長這麼大,在他的精心呵護下從未受過這麼重的傷,此次不僅僅傷及道根,甚至連傳宗接代的能力都喪失了!
他的獨子!
“夜狼,不論用什麼方法,趕緊去把施家人給我請過來,我要他們救我兒子!
”
袁肖埃憤然開口,不管怎麼樣,兒子的命根子一定要保住!
夜狼接受了袁肖埃的任務,立馬就帶着人離開了天蘭宗,朝着城區裡趕去,他知道,施家的天才小子近期正在上京修行者學院。
收拾完袁朗留下的爛攤子,陳平淡然回到别墅,卻發現别墅熱鬧非凡。
這個時候,大家都應該才起床,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熱鬧了?
他疑惑的推開門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尉遲文清?
!
陳平做夢都沒想到,尉遲文清居然會來這裡。
估計她和袁朗一樣,要在外面待一陣子才會回宗門的。
實際上,陳平很明顯是想錯了。
尉遲文清在第一時間就回到了宗門,并且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父親。
在尉遲煉鐵的拼命催促下,她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來到了上京修行者學院。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陳平找她打聽了袁朗的消息。
尉遲文清一向聰慧過人,當然知道陳平問自己這個問題的用意了。
肯定有問題!
她甚至将上京修行者學院的事情和袁朗聯系了起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睚眦必報的袁朗肯定會找人去收拾陳平,這些動靜都是他折騰出來的。
尉遲文清雖然知道陳平厲害,可是并不清楚陳平的實力究竟是什麼境界,就怕袁朗花招亂出,會傷害到陳平。
“老大,你回來了?
”
諸葛青峰笑眯眯的湊上去,将陳平迎了過來。
大家都知道尉遲文清是煉器宗的少宗主,所以态度自然是有些不一樣,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對方漂亮。
“袁朗他?
”
尉遲文清有些疑惑的看着陳平,她看到陳平平安無事的樣子,心中突然就有了底氣。
“跑了。
”
陳平回答了一句。
這是他沒有想到的結果。
他還以為對方是個殺伐果斷,陰狠歹毒的家夥呢,沒想到果斷确實是聽果斷的,說跑就跑,絕不戀戰。
“他跑了......那這件事情就有些嚴重了。
”
尉遲文清皺起眉頭,在想着要不要讓煉器宗出手,至少要将這件事情給平息下來。
看到尉遲文清的模樣,大家也沒有了調侃的心情,他們的表情都非常的嚴肅,緊張的看着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