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酒店的房門就敞開着,貌似就等着陳平回來了。
這是套房,陳平走進客廳,就看到楊桂蘭正坐在輪椅上,滿臉的怒氣。
“你個廢物!
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啊?
還敢挂我電話!
誰給你的權利?
”楊桂蘭雖然不能站起來,也不能動手打陳平,但是她還有一章犀利的嘴啊,當即就破口大罵。
陳平也不想多和她計較,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江婉。
“媽,江婉怎麼了?
”陳平問道。
楊桂蘭氣呼呼的說:“你還好意思問?
剛才江婉接到一個電話,當時臉色就變了,回到卧室之後沒多久就開始哭!
你到底怎麼惹她了!
啊?
你個廢物,不要以為是個什麼小小的投資集團的老闆,就敢欺負我女兒!
她現在懷着孕呢!
”
陳平臉色一凝,淡淡的回道:“我有分寸,江婉是我老婆,不需要你來指責我。
”
聽到這話,楊桂蘭當時就氣炸了!
這個陳平,仗着自己不能動他了,就變得這麼無法無天了!
自己好歹是他丈母娘啊!
“老江啊,你看看你看看,你這個好女婿,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你還跟我說要跟他好好相處,這怎麼相處?
我和他啊,就是死對頭,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楊桂蘭氣哼哼道。
江國民坐在一旁,看着報紙。
這一對母婿,什麼時候才能消停點啊。
“哎呀,你就少說兩句吧,要不是陳平去救我們,我們早就被沉江喂魚了。
”江國民替陳平說了句。
這立馬惹得楊桂蘭很不滿,回頭怒瞪了一眼江國民,嚷道:“姓江的,我真沒想到啊,你這個老頭子,壞得很!
現在跟我玩心眼是吧?
以前你怎麼對他的?
哦,現在看他發達了,你就牆頭草是吧!
”
楊桂蘭很生氣,江國民這老家夥,賊得很。
說好的統一戰線,現在好了,臨時改換門庭!
她怎麼不生氣?
江國民歎了一口氣,很是無奈,這個瘋婆子,成天就知道找事。
自從住了院之後,性情也大變,變得生性多疑,變得更加的蠻不講理,還整天疑神疑鬼的。
江國民找醫生問過了,這是更年期。
更年期的女人,不能躲着,要呵護,要疼愛,要關心。
可是,讓江國民關心這樣的老婆,他做不到,索性就躲着了。
見江國民不搭理自己,楊桂蘭又對陳平大呼小叫的:“陳平,老實交代,你怎麼欺負我女兒了?
我可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認錯,你就别想再見我女兒了。
等孩子生下來,我就讓她和你離婚!
”
離婚?
陳平眼神一下子冷了下去,沉聲道:“楊桂蘭,我叫你一聲媽,是看在江婉的面子上,你還不夠資格,明白嗎?
不要老找事,被打的還不夠是嗎?
”
咯噔!
楊桂蘭看到陳平那樣冷冰冰的面色,還有他瞳孔裡跳動的怒意,頓時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頭即将發怒的狂獅!
是啊。
她好久沒體會到這種感覺了,以至于她都快忘了。
陳平,可不是以前的那個窩囊廢了。
他,下手狠着呢!
“你,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我是你丈母娘,你是我女婿!
況且,我......我還是病人,你體諒一下病人會死啊!
”楊桂蘭歇斯底裡的嚷道。
哼!
陳平冷哼一聲,道:“現在知道我是你女婿了?
呵呵。
”
說罷,陳平扭頭轉身走向卧室,直接無視了客廳那氣急敗壞的楊桂蘭。
“哎,這......這陳平什麼意思?
哦,他是我女婿,我還罵不得他了?
”楊桂蘭惱了,要不是自己手腳不便,她一定沖過去給他幾個耳刮子!
這個時候,江婉還在屋中抽泣。
“江婉,你怎麼了?
”陳平敲了敲門,輕聲問道。
江婉在屋中的抽泣聲戛然而止,過了不一會兒,哽咽着說道:“誰讓你回來的,不是告訴你不許回來的嘛。
”
那聲音,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樣,惹得陳平心疼不已。
“你開門好不好,開開門有什麼事兒跟我說。
”陳平安慰道。
“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和你的那個彤姐一起恩恩愛愛吧。
”江婉滿臉淚痕的說道,她現在腦袋裡亂的很。
陳平真的出軌了嗎?
他在外面有女人了嗎?
以前的那個蘇雪筠還沒解決,雖然對方已經好久沒出現了,但是江婉知道,那個女人心思深得很,絕對在謀劃着什麼。
女人隻要生起氣來,便會忘掉别人對她的一切好,隻會記得别人給她帶來的痛苦。
現在的江婉就是。
被她發現陳平和歐冰彤的關系有些不清楚的時候,怒火立馬沖刷掉了之前的理智,越想陳平越是個王八蛋!
“我......”陳平想解釋,但不知道怎麼開口。
江婉又哭了起來,委屈的說道:“都怪你都怪你!
要不是因為你,二叔和三叔他們,也不會聯起手來将我趕出了苾康,直接霸占了董事會。
”
陳平一愣,頓時滿臉憤怒,雙眼寒冷刺骨。
“江國昌和江國盛他們?
他們幹什麼了!
”
陳平盡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和音量說道,但憤怒之情已經溢于言表。
這二叔和三叔當真是找死!
居然趁着自己和江婉不在上江,搞出這種事!
霸占苾康?
好,好得很!
這一家子人,真的妙極了!
“我離開上江也有一段時間,本來就因為是親戚,我媽和我爸又找了我很多次,我就把他們安排進公司,給了幾個閑職。
可是,哪裡知道,他們居然拉幫結派,大肆挪用公款揮霍,最後事發,居然直接帶着人拿下了董事會,将一半的董事成員全部趕出了苾康。
”
江婉嗚咽道,心中很是煩躁。
她也沒想到,自己的親二叔和三叔,居然能做出這種事。
她越說也越委屈,抽泣道:“現在,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公司也被他們霸占了,就連我們的别墅,我剛才也接到消息,别二叔和三叔他們分了,他們兩家,全部住進去了,還換了門衛。
現在的上江,已經沒有我們一家的位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