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平看起來并不為之所動,這牛闖繼續問道:“不知陳兄這次旅途目的是什麼?
”
“靈藥。
”
“那确實也應該去第一大陸,在祖龍皇族那兒找不到的靈藥,火鳳皇族基本上都能找到。
”
陳平并未搭話,他的行程不能被旁人所知曉。
酒足飯飽後,這牛闖見陳平沒有留意,硬是将一塊印有青蓮劍莊的長老令塞給了陳平,道:“還請陳長老留下一個通訊信息吧。
”
拗不過這人,陳平不得已互換了通訊器信息。
陳平驅車繼續前進,不一會通訊錄裡收到了牛莊主給他發的幾個組織名稱,并備注了他們的首領,想必這就是先前牛莊主口裡的兄弟組織吧。
這人倒是也有點意思,陳平笑了笑,這麼想到。
“莊主,白澤皇族那邊要是追問起來,我們該怎麼辦啊?
”
一劍修問道。
“就告訴他們沒見過,不認識,他們還總不能把我們全抓了去嚴刑逼供吧。
”
那人神情不解道:“莊主為何非要結交他呢?
”
“千年難得的劍道天才,千年前那個遊曆四方的竹劍仙就是如此。
”
牛闖笑着繼續說道:“那竹劍仙當年也被人追殺過。
”
陳平這邊已經驅車近兩天了,可還是未見一個城市的影子,看了眼地圖才發現自己現在正在大陸上最大的靈獸森林裡面。
快要到午飯時刻了,陳平将車緩緩停在了一大湖泊旁邊的平地上。
正當陳平準備捉幾條魚來吃時,那湖泊裡突然鑽出了一條身長百米的怪魚,其如變色龍捕食的舌頭一伸,将陳平黏住,拽進了口中。
這黏性倒是讓陳平一時掙脫不開,順着通道滑進了一個巨大的空室。
還沒等陳平準備破肚而出時,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有人嗎?
幫幫我?
”
陳平手上沾滿火焰,順着聲音往空室的深處走了過去,這地方十分濕黏,讓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不一會,陳平就看到了一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老者,那老者那老者兩腿都被腐蝕掉了,雙手想要抓住他面前走來的身影。
這明顯是被強酸所腐蝕掉的,陳平道:“你已經快要活不長了,有什麼想說的。
”
老者聽見陳平的話,突然來了精神,雙手在空中來回搖擺,道:“極品肉身,我不會死!
我不會死!
”
突然就在這時,這空室響起了“咕噜咕噜”的聲音,隻見這空室頂上四個肉壁緩緩打開,湧入了無數的透明黏液。
陳平看了一眼老者,于心不忍将其拎了起來,禦風飛了起來。
隻見這黏液将空室内所有的東西都腐蝕掉了。
“我抓到你了。
”
這老者的聲音突然響起。
心底有些發毛的陳平,看着正抓着自己大腿的半截老人,道:“你說什麼東西呢。
”
突然那老者渾身散發着黑氣,桀桀桀桀的狂笑道:“我說過我能活!
”
這老人的神識突然鑽出,猛地朝陳平七孔飛去。
“不好......”
随着這神識的入侵,陳平才意識到這是在奪舍,然後意識一沉,掉進了下方深不見底的透明黏液裡。
陳平的身體宛若通透白玉,隻有身上的毛發被盡數腐蝕掉了。
而此時陳平的神識裡面,那老者正和陳平對峙着。
“我的身體已經沒救了,用你的身體來救我吧。
”
說罷,他就飛撲着朝陳平襲來。
這老者生前應該是已經十分接近聖階強者了,其神識也十分強大,哪怕是陳平在這自己的神識空間裡面,也才是堪堪抵擋住進攻。
“沒想到你小子肉體是極品,神識也不賴嘛,正好給我大補。
”
那老者舔了下牙笑着說道。
陳平沒想到這東西竟如此難纏,這神識裡面所有元素都不能調動,陳平試圖調動所有能嘗試的力量,印記也沒有辦法,唯獨劍意。
一柄和蒼龍劍神似的利劍漂浮在了陳平面前,咧嘴笑道:“小殘廢,該死的是你。
”
說罷,這柄劍分出無數分神,直指面前的黑袍白發紅牙老人。
“怎麼會,你劍意怎麼會這麼強。
”
這老者驚恐道,可下一秒面容一變,譏笑道:“那我可更加期待将你吞掉了。
”
陳平沒有多廢話,利劍射出,順手掐訣召出青峰劍陣,這種在神識裡的東西必須一舉消滅,不然後患無窮。
這漫天利劍将黑袍老者撕成了無數碎片,可下一秒那無數碎片重新聚合了起來。
“沒完沒了的。
”
陳平的青峰劍陣此時也已經落下。
老者在劍陣中不斷被擊碎,然後重組,依舊發出桀桀的笑聲道:“你......不可......能将我殺......死,我神......識是不......死不滅的。
”
陳平神識感到有些疲乏了,暗道不好,這樣下去根本不能将其剿滅。
就在這萬分危急之時,陳平額頭的麒麟印記有所松動。
天無絕人之路!
“來吧。
”
陳平額頭麒麟印記散發出陣陣光芒,不斷湧出的火焰讓整個空間都變得燥熱了起來。
“不......不可能!
”
老者看起來是真的慌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陳平能在神識空間裡引出元素。
陳平周身被火焰包裹,化成了一個人形麒麟,再次掐訣,那劍陣的氣息瞬間變得暴躁,青色長劍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柄柄燃燒着烈火的赤紅色長劍。
劍陣瘋狂旋轉着,往周圍不停吐着火舌。
那劍陣中的老者在觸碰到火劍後,身體猶如被烈火蝕骨慢慢侵蝕着。
随着長劍的連續不斷的密集攻擊,老者的神識被砍成了一片片沾滿火焰的碎片,而那碎片仿佛被點燃的紙片,掉落着灰燼飄散在空中。
很快那老者帶着不甘的眼神消散在了陳平的神識空間裡。
陳平見久久沒有動靜,才将火焰褪去,劍陣撤走。
過多的消耗讓陳平滿頭大汗,頭疼欲裂。
來不及做過多的休息,陳平從神識海裡退了出來,生怕自己的身體跟那老者一樣被腐蝕殆盡。
陳平猛地從怪魚的胃酸裡站了起來,好在是身體完好無損,隻不過衣服和頭發都沒了,那通訊器質量還好,沒有被完全腐蝕掉。
這時,透明黏液裡的一個小東西引起了陳平的注意,正是剛才老者的納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