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林彈雨都不怕的蕭戰,這一刻他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百多米高空墜落,哪怕下方有布在接,一旦頭朝下,也恐性命難保。
而穆如雪,不正是頭朝下嗎?
“抓穩!
都把布抓穩!
”
下方消防人員驚喊。
五十米!
二十米!
十米!
眼看穆如雪就要頭朝下落在布塊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如果是平穩落在布塊上,那還沒有性命危險。
但是頭朝下...
沒有人敢保證她能活下來。
也就在這時,蕭戰來到布塊邊上。
“啊!
!
!
”
他嘶吼着,身上的戰神氣息狂湧,形成一股肉眼無法捕捉的風暴,襲卷向穆如雪,将她的嬌軀吹的由豎變橫,緩解了她高空墜落帶來的沖擊。
下一秒!
穆如雪臉朝上,平穩掉在布塊上。
“快放下看看!
”
消防隊長喊道。
很快,穆如雪被放在地上。
她躺在布塊上,無神的美眸一眨一眨。
呼!
看到她這幅樣子,所有人都狂松一口粗氣。
這時,蕭戰在穆如雪身旁坐下,将她扶到懷裡,寵愛的摸着她青一塊紫一塊的臉蛋,眼中有淚花在閃爍。
“老婆,你還好嗎?
”
一路上,他都在害怕趕不及,永遠失去這個傻白甜老婆。
這一刻抱着她,一直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下了。
“蕭戰,你回來了?
”
穆如雪紅着美眸,嘴唇都在顫抖。
“對,我回來了老婆。
”
蕭戰點點頭,刮骨取彈片都沒有落淚的他,這一刻落下兩滴晶瑩淚花。
啪!
穆如雪擡起蔥長玉指,打在蕭戰臉上。
“我知道你在這個家呆的郁悶,我也心疼你,可我比你更郁悶,我都承受得了,你為什麼承受不了,要不辭而别,打電話也不通,發消息也不回,你知道這三個月,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
她嘶吼着,她眼淚決堤一般的往外狂湧。
剛和蕭戰結婚那會兒,她才二十二歲,正值花季年齡,結果被逼嫁給一個工地搬磚的農民工,給爺爺沖喜,她覺得委屈要死,認為蕭戰把她給毀了。
但結婚後她發現,蕭戰勤儉節約,吃苦耐勞,對她也好,哪怕她再怎麼打罵他,而他從不沖她發火,更舍不得動她一根汗毛。
她應酬喝酒,喝多了一個電話,蕭戰再忙都會趕到。
她忙到沒空洗衣服,一句話,襪子内褲蕭戰都會幫她洗。
她沒胃口,晚上肚子餓,天再冷蕭戰也會起來給她做點心吃。
曾以為,離開了他,她會過的很好。
直到他離開後她才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他了,沒有他的日子,自己就跟丢了魂似得,吃不下、睡不着、提不起精神。
哪怕是一條狗,養三年丢了也會着急,何況是一個掏心掏肺對她好的男人。
“對不起老婆,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
蕭戰說着,将穆如雪緊緊抱在懷裡。
她在他懷裡嚎啕大哭,将這三個月來,所承受的一切苦惱,都化作淚水向他傾述出來。
“女兒!
你沒事吧女兒?
”
吳慧蘭和穆安民跑了過來。
“爸、媽,如雪沒事。
”
蕭戰說道。
夫妻兩頓松一口氣。
但很快,吳慧蘭就指着蕭戰鼻子大罵:“你不死在外面,你跑回來幹嘛?
要不是你害了我女兒,她早就嫁進豪門,過少奶奶的好日子了,哪裡會被張俊傑那畜生害成這樣?
”
“滾!
你給我滾!
我不讓你碰我女兒!
”
說罷,她将穆如雪從蕭戰懷裡拉了出來。
“張俊傑是誰?
他在哪?
快告訴我!
”
蕭戰兇中如火山在狂湧,欲要爆發。
“他是天山傳媒的少東家,家裡有十多億資産,認識很多青州的權貴,你在他面前,連隻螞蟻都不如,告訴你又怎樣,你這隻螞蟻還能撼動得了他這隻大象?
”吳慧蘭情緒激憤說着。
蕭戰認真而又嚴肅道:“他就是青州首富之子,我也能将他碾碎!
”
咔嚓嚓!
他雙拳猛地一握,發出陣陣炸響。
“老婆,你跟爸媽先回家,我這就去碾碎張俊傑,還你清靜生活。
”
說罷,他憤然轉身。
“哼!
”
望着蕭戰離去的背影,吳慧蘭冷哼一聲:“什麼東西,還碾碎張俊傑,自己被人家碾碎還差不多!
”
“不好!
”
穆如雪猛然想到什麼。
“如風好像去找張俊傑了,我得和蕭戰一起去!
”
說罷,她剝開媽的手,追上蕭戰。
很快,蕭戰開着穆如雪的奧迪,帶着穆如雪,直奔天山傳媒。
此時,天山傳媒。
一間豪華辦公室内。
幾個青年圍着茶桌喝茶聊天。
“張少,你是怎麼讓穆如雪去尋短見的?
”
有個青年問道。
坐在主桌的張俊傑,吸了口煙笑道:“我從國外回來,得知她的廢物老公離家兩個多月沒回來,就讓她離婚嫁給我,她不肯,我就動了點手段,讓她公司資金斷裂。
”
“她借不到錢,我給她指了條路,結果她中了我的圈套,被我掌握了她的黑料。
”
“然後我就拿黑料威脅她,讓她嫁給我,不然就爆出去,她跟我急眼,被我打了幾次,就想不開去尋短見了。
”
衆人聽的哈哈大笑。
“張少,什麼黑料,讓我們看看呗。
”
有個青年好奇道。
張俊傑邪惡一笑,掏出手機。
突然,有人闖了進來。
赫然是穆如風,十萬火急大叫:“快快快!
張俊傑,我姐要跳樓了,快去勸我姐别跳,快!
”
張俊傑眯了眯眼:“求人,是這麼求的?
”
噗通!
穆如風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張少、張爺、祖宗!
我求求你饒了我姐,給我姐一條生路吧,我給你磕頭了!
”
哐哐哐!
!
!
他重重磕了起來。
張俊傑無動于衷,非常冷漠的道:“讓你姐嫁給我,就什麼事都沒有,不嫁給我,她愛死不死,和我有個屁關系?
”
穆如風隻覺肺都要炸了,憤然起身怒吼:“你個畜生,我跟你拼了!
”
他瘋了似得沖了過去。
“找死!
”
張俊傑拍桌而起,喝道:“給我打!
”
幾個青年沖上去。
三拳兩腳,給穆如風打倒在地,頭破皿流。
“你哪來的勇氣,敢和我拼命?
”
張俊傑俯視着穆如風冷冷問道。
穆如風吼道:“我姐要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死也要拉你下地獄!
”
他抱住張俊傑的腿,一口咬了下去。
“啊!
”
張俊傑慘叫。
抓起茶桌上的煙灰缸,朝穆如風腦袋砸了下去。
突然!
一隻大手伸來,抓住張俊傑的手腕。
“誰?
”
張俊傑看去。
就見一個穿着迷彩服的男子,面色冷冽,猶如死神一般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