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趙飛揚所說一樣,當總督府親兵、差役看着他把人帶走,雖然大家心裡都不太舒服,卻真沒有一個人上來阻攔詢問的。
趙飛揚命人把夏阿德暫時關到一個木頭籠子裡,塞進營房,自己正想着要如何解決問題時,忽然門外陳錦來了。
趙飛揚在房間裡,已經把這些事都和鈴铛說了,一聽陳錦到來,他直接歎了口氣,“丫頭,你去開門吧,我的麻煩來了。
”
“師兄,我相信你一定能處理好。
”
鈴铛說着,在他唇上吻了一口,這才打開房門,和鐵青臉的陳錦,瞅了個對眼,“少将軍,快進來,我師兄在裡面。
”
“嫂夫人......我不進去了,讓趙......趙大人出來一下。
”
平日裡,就如同趙飛揚對他的稱呼一樣,他們兩個向來都是直呼大名,今天陳錦反而擡出官号來,這讓趙飛揚心更往下沉。
一聲歎息後,他沒用鈴铛來叫,自己走了出去,“陳錦,我們到院子裡去說吧。
”
“好。
”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院子中央,四下沒有其他人,陳錦這才道:“趙,趙大人,我這次來,是有一事相求。
”
趙飛揚擺擺手,搭着他肩膀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
不要叫我什麼大人,從你嘴裡說出來,我還真不習慣。
”
“不,我這一次是來求你的。
”陳錦脾氣也很硬,不肯改口,“趙大人,所有發生一切事情你都知道,末将就不多說了,這個夏阿德該不該死你也清楚,所以我想求你,得到口供之後,别再讓他出現人前。
”
“果然。
”
心裡一聲歎,趙飛揚道:“咱們不是說好,要把他送到劉濤墓前報仇嗎?
怎麼,你是想讓我殺了他?
”
“沒錯。
”
陳錦咬着牙擠道:“我爹,總督大人一直沒有把劉濤下葬,就是怕末将這麼做,所以我想要親手為兄弟報仇,幾乎不可能了,隻有請你幫忙了。
最好虐殺他!
”
趙飛揚倒吸口氣,稍微頓了頓,“你比我更加了解令尊脾氣,所以這樣做,他會非常不高興。
而且确實有違國家法度,我治軍的方式和令尊相同,所以我不能答應你。
”
“是嗎?
”
陳錦顯然還想再堅持下去,可他卻最終沒有說出口,拂袖轉身就要離去,趙飛揚怕他心裡憋着不幹好事,一把扯住了他。
“陳錦,我話還沒說完。
”
“恩?
”
這一句,好似給了陳錦無盡希望,他轉過頭來,期待的看着趙飛揚。
“是這樣,這個夏阿德無論如何是一定都要國法處置,不然名不正言不順,我不是迂腐,眼下正值大災,百姓們對朝廷本就有怨言,要是這個案子不能秉公處置,我怕會有些心懷不軌之人,趁機發難、造謠生事。
”
趙飛揚說着,把手拄在太陽穴上,揉了揉,“你也不要失望,雖說不能對他施以死刑,可是我有把握,勸告總督大人,讓他把劉濤下葬,且将刑場,就設在其墓碑之前!
”
“真的嗎!
”
雖然和心裡所想有些變化,但要真是如此,陳錦也能接受,無論怎麼說這就等于是劉濤親眼看着自己幫他報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