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寅翰已被逼坐在椅子上,額頭有星點冷汗出現。
趙飛揚眯着眼睛,繼續道:“還有你剛剛所言,‘如若不然’這四個字可是很有意思,我不挑明白,如若不然你打算怎麼樣,請你解釋一下,如若不然嗎......”
趙飛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說話間将天子劍擎出,帶着劍鞘橫在他脖子上,似笑非笑的道:“如若不然......會發生什麼,我還真不知道。
”
“你!
你!
”
劉寅翰還想說話,但是瞧着那抵在脖頸上的天子劍,最終還是沒能張口,深吸一口氣,從牙縫裡擠道:“你夠狠,我服了!
”
“服了?”
趙飛揚一笑,哪裡肯讓他這麼輕易就全身而退,眼珠一轉,言道:“那麼我問你,這些财産,你打算怎麼辦?
”
“這些東西,你是非要不可嗎?
”
劉寅翰顯然還不死心,對于财産不肯輕言放棄,趙飛揚心裡清楚,面上則道:“不是我非要不可,而是本官已決定務必查清章寶堃其人其事,無論在這背後,牽扯到任何人,都絕不姑息!
”
敲山震虎!
趙飛揚故意這麼說,就是想看看劉寅翰之後會不會有什麼動作,這也是他給出的最後一次機會,隻要劉寅翰不再參與,趙飛揚一定還會給他留一線情面。
反之,後果如何,隻有天知道。
劉寅翰自己還沒搞清楚,他今日這一番行為,已把天捅破,趙飛揚很少麾下這樣意氣決心,可每一次隻要這般,那結果無論如何都必須按照他的想法落實。
“絕不姑息?
”
劉寅翰眼神一凜心裡念叨着,嘴上卻說:“好,那就希望尚書大人能夠一查到底了!
”
眼見如此,趙飛揚将天子劍撤下,深吸一口氣,沒再理他,轉身進入後堂。
剛剛這麼一弄,劉寅翰也沒有臉繼續呆在這,看了看還放在桌子上的地契、兌券,最終沒有拿走,反而領着自己下人返回了宅邸。
在他們離開之後,林意深第一個跑到後堂,隻見趙飛揚此刻正在等他。
“林兄,快坐。
”
林意深微微颔首,坐到他身旁,道:“飛揚兄今日表現,和平日裡似乎有點不太一樣。
”
“哪裡不同?
”趙飛揚說着,親手遞給他一杯茶。
林意深接下,言道:“我覺得今日飛揚兄似乎比平時要躁一些,甚至......甚至有點以權壓人,跋扈模樣。
”
聞此言,趙飛揚嘴角一挑,笑了,“如你所言,那今日你為何還要配合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