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他看到二人衣着之時,不由放下心來,他們兩個雖然騎的馬還不錯,可是衣服很是普通,尤其是一雙靴子更是破舊得很,連樣式都看不出來,看着像是軍靴,他隻以為這是兩個放閑的兵卒而已,全然沒放在心上。
“你什麼人啊?
”
那家夥眼眉一挑,斜棱着羅通,痞裡痞氣的。
“路見不平之人。
”
跟着趙飛揚,羅通多少也學了點文詞,那人一聽頓時就笑了,滿眼的譏諷,“路見不平?
你有啥路見不平的?
爺怎麼了?
”
“正要問你呢。
”
羅通把臉往下一沉寒聲而言,“說吧,你這是在幹什麼!
”
“呦呵!
”
聞羅通語氣不善,那人不懼反嘲弄起來,“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你小子吃了虎膽了,敢這麼和我說話,知道大爺是誰嗎!
”
冷笑一聲,羅通回過頭和趙飛揚對視了一眼,會意之後沖他問道:“呵呵,我還真不知道你是誰。
”
“坐穩了啊,告訴你們聽好了,老子可是水道副統管!
”
“水道副統管?
”
見那人驕傲的模樣,滿眼火氣的羅通氣極而笑。
一個管理河流漕運的小官,什麼時候,也敢如此嚣張了?
趙飛揚緩步走上前,笑道:“水道副統管,要是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從七品的小吏吧?
”
按照大梁官制,分九品十八級,在此之上還有超品的官職和爵位。
從七品,連一個縣令都不如,實至名歸,小吏一枚。
“從七品,那又怎麼樣?
”
副統管用手一拍兇口,指着身後的水道滿眼的得意,“告訴你,隻要是這條水道上的事,都歸老子管。
你們他麼是幹什麼的,敢在這裡指手畫腳,擾亂爺的公務,活膩歪了吧?
”
“一個從七品小吏敢如此嚣張,看來你背後,應當是有人了?
”
趙飛揚不理會他的态度,開口發問。
副統管聞言冷笑,更加驕傲了幾分,“沒錯,爺上面還真有人,你待如何?
”
他自己都承認了,趙飛揚暗道此人苶呆,幹脆順着剛才的話頭往下引:“講真話,你一個從七品确實吓不到我,你既說有親屬在朝中,不妨說說,若是我們還有一面之緣或是我上官的話,今日之事,就好辦了。
”
“你也是當官的?
”
疑惑心生,副統管眉頭皺了起來,不過開口之前,他竟故作聰明地問道:“等等,你他麼的套我的話是不?
”
“信不信由你。
”
趙飛揚擺出官員的架子,臉色一沉,聲音漸寒:“如不肯說,我現在就将你拿下,送到禦史台去。
”
“哼!
老子告訴你又怎樣!
”
副統管吓了一跳,但依舊死鴨子嘴硬,傲然道:“告訴你,老子的大堂兄,就是順天府丞,盧天明,盧大人!
”
“盧天明?
”
趙飛揚與羅通相視一眼,不由愣了愣。
眼見二人這模樣,副統管以為他們怕了,立馬變得嚣張起來,冷笑着問道:“怎麼,怕了?
怕了就給爺跪下,磕兩個響頭!
否則你們今天就别想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