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安一推陳麒将他推入房間,反手将房門關閉。
“說吧,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陳志安抱拳冷笑着看着陳麒。
“我......我沒有......”
“你是不是想出賣家族在皇室和趙飛揚那邊換取一官半職?
”陳志安的臉上顯出一份冷冽之氣,他上前一步,雙眼凝視着陳麒。
“啪嗒”陳麒禁不住倒退一步将背後的瓷瓶撞落在地,潔白的瓷片碎了一地。
“别裝了,你能瞞過我?
”陳志安冷笑着說道。
陳麒低下了頭,他不知道該如何辯駁。
“從今天開始你就不要再繼續擔任家族中的事務了。
”陳志安說道:“從今往後每一日每一夜都會有人死死地叮囑你,你要是有一點二心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
“是我知道了......”陳麒低下了頭......
“哼。
”陳志安坐在陳麒面前,翹起二郎腿道:“在心裡罵我呢吧?
”
“什麼?
!
”陳麒大驚,随後連忙道:“不敢,不敢。
”
“好了,我要你對我在立下一個誓言。
”陳志安收斂了笑容,正色道:“除非是家族出現必敗的情況,否則你絕對不可以出賣家族。
”
“是,我陳麒立誓如果在家族沒有......”陳麒說道此處卻忽然住口,眼中顯出一抹驚異之色。
陳志安臉上出現一抹慘然之色,說道:“不錯,如果家族的敗局已經無法挽回,你可以向朝廷投誠......”
“我們陳家的皿脈不可絕矣......”
陳志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最後索性爬了起來。
他的腦海中陳家老祖陳泰山的話如同繞梁之音不斷地在他腦海之中回響,這與他一隻所學的“忠君愛國”,還有“天地君親師”等理念形成了斷崖式的對立面。
而他隻能在其中選擇取舍,在兩個絕對對立面中,中立便等同于死。
“老祖宗的話不可全信,他所說的什麼‘奪回隻是屬于我們自己的東西’聽起來冠冕堂皇,卻也不過是在粉飾自己對權利的貪念。
”
“可這畢竟是我自己的家族,對我有養育之恩皿脈相連的家族呀,我如果不站在家人這邊那我還是人嗎?
”
“可是人生在世,便就該像書中的那些先賢一樣,忠君報國為陛下國朝盡忠。
”
這樣想着陳志斌隻覺得頭腦欲裂,又躺在了床上,呆呆的看着黑漆漆的屋頂,忽然腦海裡大片的回憶如風襲來。
小時候他與陳志斌嬉戲打鬧的場景,老祖宗牽着他的手放風筝的場景,家人在過年宴上開心的笑容......
這一幕幕場景悄然的使在選擇的天平上的一方不斷的加碼,最終徹底壓倒對方。
“家族!
”
到最後兩個字在他耳邊大聲響起,他整個人向後方癱軟下去,直到墜入夢鄉。
......
漆黑的夜幕籠罩在陵陽縣城的周圍,從虛無的黑暗向上推進才是無垠的星空,絕對的安甯之中,卻潛藏這無數的混亂。
這些混亂讓人不得安甯。
陵陽縣城橫在南地山脈上的一座縣城,雖名為縣城規模卻十分龐大,從夜晚的上空看下去,星星點點的市井燈火面積十分廣大,而它獨特的地理位置,讓它成為軍事上的兵家必争之地。
隻要通過陵陽縣城,便可減少繞山或者是登山的無數麻煩,雖算不上是橫斷天險,但絕對是快速進入中原的一條要道。
深夜的将軍府中,鎮守将軍陳沖保在床榻之上輾轉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