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
”
當時,趙飛揚雖然已經甲胄在身,可是更可怕的還是他的臉色,整個人如同長槍一般戳在那,一動不動。
“主公。
”
在沒有外人的時候,王輝和項骁一樣稱呼他。
趙飛揚點點頭,沒有轉過身,隻把肅然的背影留給他。
“羅通有沒有打擾到你休息?
”
“沒有。
其實我昨夜一夜沒睡。
”
趙飛揚頓了一下,“辛苦你了,不過這種辛苦才剛剛開始。
之後你要承擔的其實更多,這次請你過來,其實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說,但我不知道你是否能承受得住。
”
聽到這話,王輝整個人為之一振,雖然和羅通相比,他不算了解趙飛揚,但有過之前在南地時候的交集,他很清楚,當趙飛揚說出此類話語時,肯定都是極其嚴重的請款。
而且王輝還知道趙飛揚的一個微小動作,就是他撓了撓自己的鼻翼!
當初剿滅楚瓊的最後一戰布署時,他也是這麼做的!
王輝心中一沉,可是什麼話都沒說,他在等趙飛揚之後的安排。
“王輝,你知道的,我軍眼下能夠得到的朝廷糧草,十分有限。
隻有二十萬。
”
“這個數字絕對不夠咱們使用,而且說心裡話,大軍到底還要在匈奴打多久,我心裡也沒數。
”
“糧草就成了首要問題。
”
話說到這,趙飛揚忽然轉過身來,神色肅穆的盯着他。
“軍無糧而心不穩,若想我軍安穩,首要任務,就是保證兩次供應,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
王輝有點迷茫,但他很快就想到了辦法。
“主公,我明白。
這件事其實也好辦,極北地區還能籌措一些,然後再向附近個道、省籌集購買也就是了。
”
“我軍現有存糧,至少還能支撐一個月,這段時間很充足。
”
“不!
”
趙飛揚搖搖頭,“極北地區的糧食倒是可以使用,但其他道、省,我看就算了。
”
“您這是什麼意思?
”王輝十分不解。
趙飛揚森然冷笑,“如果可以的話,那陛下為何不向周圍地區直接下旨供應?
何必要咱們自己費心,專心打仗不好嗎?
”
“那,那怎麼辦?
”王輝沒了主意、
深吸一口氣,趙飛揚的臉色比剛剛還要冷漠的多,“難道除此之外,你就沒有其他的想法?
”
“王爺,您該不是要......”
王輝也不傻,聽他這麼一說,瞬間反應過來,趙飛揚的意思是——搶!
至于被搶的目标嗎,當然是那些匈奴的部族百姓!
“不可!
萬萬不可!
”
王輝到底是陳廉帶出來的人,他心裡還是固守着陳廉的形式準則,不管戰争有多麼殘酷,都不能驚擾到百姓,哪怕是對方的百姓也不行!
陳廉看重的是民心。
王輝話一出口,趙飛揚頓時沉了臉。
“不可?
王兄,若是不可,你讓我幾十萬大軍吃什麼?
”
“難道你要看着他們在沒有糧食的情況下嘩變?
還是說等着他們自己去搶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