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言,林意深心中了然,趙飛揚這是要和他們逗逗悶子,套些話出來。
兩人正說着,那邊二刀把已引着一福貴人走來,就看那家夥大肚翩翩,兩撇胡子往上翹,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來到近前,二刀把沖趙飛揚道:“公子,引薦一下,這位就是我的東家,咱們輝雲府商會副會長,何副會長。
”
說着,二刀把又沖何副會長道:“東家,這位就是那個公子,姓什麼叫什麼我不知道。
他說我還不配知道。
”
“你,的确不配。
”
何副會長眼皮一擡,剛剛已仔細打量過趙飛揚等人,此刻道:“各位,是從皇都來的吧?
”
“好眼力。
”
趙飛揚微微點頭,面無表情的道:“你還看出什麼來了?
”
“我還看出,你們是一群不好招惹的人,要是你我分道揚镳,沒有交集,對雙方都好。
”說着,何副會長嘴角一挑,猛然間扇了二刀把一個打耳光,又脆又響!
趙飛揚很清楚,他這是在以退為進,這個耳光既是給自己賠罪,同樣有時在做警告。
果然身份不同,處事方式就會有所區别,他這一手來的厲害、幹脆,讓人無法設防。
何副會長抽完嘴巴,還故意揉了揉手,表示自己剛剛非常用力,“他得罪了您,現在應該找回場子了?
咱們之間的事,是否可以擱置下來?
”
“副會長就是不一樣。
”
趙飛揚冷笑着點頭,沖臉上被抽的二刀把道:“别忙着揉臉,先告訴我,草棚裡面的都是什麼人。
”
“你不必問他。
”
和副會長把話頭接過來,道:“我來告訴你。
那邊草棚中所有人,都是我們商會成員,而且我還可以對你說,我們這一次過來,隻有一個目的。
”
“是什麼?
”趙飛揚問道。
何副會長嘴角一挑,眼神中充滿自信與不屑,“我們是來向官署示威、抗議的。
什麼為江淮事納捐,全是扯淡,他們不就是為了中飽私囊嗎?
以為我們都不知道?
”
“你憑什麼這麼說!
”嚴秀才在一旁戰兢喝問。
早就在一旁看不下去林意深一步上前,橫眉冷對,“江淮大災,有目共睹,我不知道你們官府說了什麼,也不了解地方官為人,可僅憑現在爾等作為,可按謀逆論處,你知道嗎?
”
“謀逆?
”何副會長搖搖頭,臉色傲然,“官逼民反罷了!
”
“混賬!
”
林意深一聲冷哼,轉向趙飛揚,耳語道:“飛揚兄,他們就是一群為富不仁之輩,說的再多,還不是為了保住自家銀錢!
常言道,善财難舍,果然不假。
”
“我看也差不多。
”
趙飛揚微微點頭,他已經将事情基本看透,就說眼前這個什麼何副會長,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這不是先入為主,從他剛剛行為、話語中都可以得到驗證。
天下,為富不仁者絕不在少數,而且這群混蛋各個膽大包天,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什麼事都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