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趙飛揚這副樣子,蘇恒怒不可遏。
但他身體已不允許他再動手,掙紮着站起身,蘇恒隻能扶着自己的膝蓋,沖着趙飛揚瞪眼,咬牙切齒,恨不能上前去把他撕碎。
其實蘇恒這般也說得過去,剛剛的憤怒是為了蘇雨萱不公,然而剛剛發生的一切,雖然沒有被周遭下人看到,然而對于他來說仍是顔面盡失,對于他這樣一個最愛面子的人來說,又豈能忍受?
越想越恨,蘇恒還要強行動手,一直在旁觀望兩人的蘇定方卻已開口,沖着他們道:“你們這一對兄弟,才一見面就要打鬧,莫不是要将老夫這院子拆了不成?
恒兒啊,你先回去吧,既然生病了,就不要随便動手。
”
蘇定方說話的聲音很大,顯然這是在給他一個台階。
“你等着!
”
蘇恒一聲冷哼,扭頭走出院子。
“小婿,見過嶽父大人。
”
對蘇恒的威脅絲毫不放在心上,趙飛揚笑了笑,拱手行禮。
“免禮。
”
蘇定方擺擺手,讓他坐下,雙眼閃爍着精光:“看來恪兒你這趟出去,收獲不小啊,要是我沒看錯,你現在已是内力境界了吧?
”
“正是。
”
在他面前,趙飛揚沒打算隐瞞:“嶽父大人,小婿現在的境界實際上已是内力巅峰。
”
“好,好,好!
”
蘇定方大笑起來,捋着長須道:“果然,怪不得恒兒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你小子,天縱奇才啊......這才一個月,你就有了這樣的進境,要是說出去,真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嫉妒。
”
“正因如此,所以還請嶽父大人,不要對外人提及此事。
”
趙飛揚言辭懇切,目光中更流露出幾分期望來。
蘇定方嘴角一挑,暗道這小子雞賊,對外藏拙,一則不引人注意,免生麻煩,二則也是在誘導他人,在很多人眼中他就是一個白面書生而已......
既然看透了他的心思,蘇定方當然不會拒絕,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不但是我,恒兒那邊我也會打招呼的。
”
“多謝嶽父大人!
”
趙飛揚說罷,語氣變得肅然:“嶽父大人,再啰嗦一句,這件事絕不可透漏給陛下。
”
“陛下?
你是怕......”
蘇定方人老成精,馬上便想明白了其中關系。
别看趙一凡現在對趙飛揚一口一個趙兄,可一旦翻臉,或是趙飛揚沒了利用價值,一切可就不好說了......
所以,能藏拙自然要藏拙。
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這個道理,蘇定方明白。
......
陳家。
陳志安此刻正坐在書房,扶須冷笑不已。